老者走了之後場上明顯活躍不少。留下來的人都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打電話或者和身邊的人訴說著自己當時的抉擇。有的最後改了答案有的是老早就確定了還有的是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也想不出來就寫個檀木的。總而言之所有人都對這場比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畢竟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就離開了那麽多人,誰又知道會不會下一次就是自己呢。
聽著沒有意思,阮棉抬步就想往回走,臨走看到那個名叫貝貝的女孩子,隔空提杯用香檳敬自己。阮棉也提著香檳隔空回敬。說起來,檀木香好像也是這個女孩提醒自己的。究竟是故意而為還是誤打誤撞呢。有意思。
剛一回到房間小琳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喂,怎麽樣環境還好嗎?還習慣嗎。會不會水土不服什麽的,可千萬別感冒啊……我聽說人好多你們不會兩三個人睡一間房間吧”
“人不多,今天走了很多。”聽著小琳的關心阮棉覺得心裏柔軟話自然也多了起來。
“人不多?你就騙我吧,那麽多人收到邀請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麽能瞞過我呀,我和你說……”
“淘汰了。”小琳正要如數家珍那般數數自己知道這些問題的渠道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一局淘汰了。小琳一時沒有回過神,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淘淘淘汰了?不不不不是還沒開始嗎。我看了比賽時間是明天啊。”
“是明天,但是今天已經淘汰很多人了。其中包括一些調香屆的前輩。”阮棉說著,邊擺弄著黃色的**。
“啊,這也太變態了。你可得挺住啊。加油打工人!!!”
阮棉笑著把電話掛了。心裏暗自給自己打氣,順著小琳的話,加油打工人。
第二天阮棉起的很早,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睡眼鬆醒的開了門,門口站的是侍應生,望出去一看每個房間門口都有一個侍應生敲門。想來或許是比賽正式開始了。同侍應生小哥道了個謝回房間收拾東西出發去會場了。
沒有意外的出門依然碰到了鄰居貝貝。兩個人就一起去了主會場。
主會場台上站著的不是昨天的那個老頭,而是很多人。看見王姐的時候阮棉就知道台上的或許就是往年的優秀成員今年各國的領隊。上麵是來自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人。調香這行業包容性也是挺強的。畢竟能成為調香師的人不多,隻要是有天賦的人就都可以學習了。
王嵐走到站台最前麵宣布了規則。每個人麵前都有一瓶香水和紙幣,隻要聞出並寫下香水的配料就可以了。不過要求是必須全部寫完,少一個算錯,多一個也算錯。也不告訴實際上應該有多少種。
下麵許多調香師怨聲載道,阮棉冷眼旁觀。就要著手開始寫,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和她一般。可不就是貝貝。
在其他人冥思苦想的時候貝貝和阮棉提筆就開始寫,幾乎又是同時間寫完。
這次老人雖然不在,但是老人的規矩還在。交頭接耳的會被扔出去,寫錯寫少寫多的會被扔出去,時間到了還沒寫的也會被扔出去。並且時間隻有十分鍾。剩下的人陸陸續續也開始寫了。
十分鍾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待到阮棉把自己的稿子檢查第三遍的時候,侍應生又開始收取紙張。
這次沒有人站在台上評判。所有人看著侍應生忘門口走去。
大部分人心裏都是沒有底氣的。寫著寫著就不自信了更有甚者寫到一半撕毀自己的紙張。可以說大部分人都做好被丟出去的準備了。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侍來丟人。許多人有點搞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有不耐煩的試探著走出會場也沒有人阻攔。於是三三倆倆的人離開了會場。
幾家歡喜幾家憂。那些指望這次比賽刷掉其他人的人大了空算盤,難免憂愁。比賽隻有一個最後的勝利者也隻會有一個。而那些原本覺得自己沒有指望的調香師滿血複活,雖然沒有這個先例。但是管理者覺得這次比賽淘汰人太多了不提這次比賽結果也不一定。
順著人流離開主會場。要到房間的時候一雙手橫在房間麵前。順著手臂往臉上掃,不是貝貝又是誰呢。
“什麽事情?”被打擾休息的阮棉聲音有點冷。
甜甜的笑容在眼前綻放。“姐姐,我就問一件事情,問完就走你先別趕我行不行啊。”少女帶著祈求討好的聲音傳來。
阮棉心裏歎了口氣“你問吧。”
“我就想問今天那張紙上麵你寫了水沒有。還有魚腥草。”少女得到準許後急切的喊到。
阮棉一愣神,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問。隻老實回答都寫了。
少女顯然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樂嗬的離開。
阮棉覺得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到立場去詢問。隻得揣著滿肚子疑惑回了房間。
沒有意外的,小琳的電話準時響起。同樣是告訴阮棉一些公司的情況還有自己最近遇到的奇聞趣事,纏著她說了好久才步入正題。“你的比賽怎麽樣了,今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初賽吧!”
“謝謝您老人家還知道我參賽的事情。不過,小琳,你知道魚腥草嗎。”
“知道啊,逢年過節的我家就要涼拌它作菜。不過魚腥草顧名思義帶著魚腥味太重了。我不喜歡……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啊?”
“是這樣嗎,你也覺得魚腥味很重,那就不是隻有調香師覺得。那麽那瓶香水裏為什麽魚腥草的味道很淡,淡的奇怪。”
“香水,什麽香水?哪個香水裏麵加魚腥草?那簡直是災難好嗎,我給你說………”
不會加入魚腥草麽,那那個女孩子是什麽意思呢……
沒有意外的,清晨又是被侍應生挨個叫醒。昨天寫香料寫的迷迷糊糊的人擔驚受怕了一
整晚,早上起來乍一看這陣仗,都以為是要把自己扔出去了。忙哭天搶地的想要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