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大大方方的走到舞台中央。深呼吸了一次,緊接著開始了她的表演。她跪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睛盯著地板,啪嗒,一顆豆大的淚水掉了下來。場下開始想起了掌聲,但是阮沒有像以往那樣站起來喝彩,還是直勾勾盯著一塊地板。

過了好一會兒,撕破自己穿的白色高定及膝長裙,然後蓋住了地板。躺在被蓋住的地板旁邊開始娓娓道來。“小時候,你家條件不好,你把爹老是打你讓你出去要飯。周圍的小孩子都拿你當趣兒。但是一眼看到了你眼中的堅定,要活下去的堅定。”說著直接用手擦了擦淚水。

“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堅定,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一個殺手的苗子。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起初我隻是想練就一把刀,一個冷血的殺人機器。後來一次任務,你上街的時候受了傷。哭哭啼啼的問我可不可以吃冰糖葫蘆。我這才意識到你不過是個七八歲孩童。”阮綿又頓了頓,聲音抑揚頓挫

“後來我就真的把你當做親人…你十歲的時候總是問我你的生日。我又怎麽可能知道你的生日呢,就告訴你不知道,你當即就哭了。”阮綿笑了笑好像在笑那個愛哭鼻子的小朋友。

“算了,就把我的生日給你吧,十月初八,以後也是你的生日了。”

阮綿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鬼哭狼嚎隻是靜靜的回憶以前在一起的日子。這一刻站在台上的不是阮綿就是晨熙。

“好。”導演率先鼓掌喝彩

坐在台下的編劇衝了上來,緊緊抓住阮綿的手說“這才是我筆下的晨熙,晨熙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殺手組織帶大的。自然行事作風也是殺手作風。死亡對於殺手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不會有殺手對這件事難以忘懷。當然痛心疾首是會有的。阮綿小姐你演的太好了!不過我劇本裏沒有生日這一段,是你自己的加的嗎?”

“是的,前文有提到芊芊問自己的生日我就想著應該後麵會有伏筆。在演劇本的時候擅自加上了。希望您不要生氣。”阮綿朝著編劇鞠了一躬

“不會不會,改的好呀。我都沒想到……”編劇自顧自的說著。

導演當即就想宣布女主角,但是阮綿堅持要把最後一個片段演完。

阮綿這次沒有跪坐,隻是站在台上,深吸一口氣在呼出一口濁氣。在呐喊中開始了她的表演。“爹娘,你們走之前不是問我有沒有怪過你們嗎?答案是有的,我怪你們女兒丟了這麽久還在找還在愛。不然也不會被有心人利用……”阮綿聲音帶著被悲戚。“但是爹娘,我從來不乖你們弄丟了我,我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你們……”

在台上的阮綿深吸一口氣“爹娘,走好。”直視前方平靜的說到。其實阮綿自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也是是對曾經的阮天恪說的也不一定…誰知道呢。

編劇帶頭鼓掌又開始講戲就跟阮代言人似的。“25歲的女主其實是真正鋒利的刀了,殺手長大的她早就習慣了生離死別。會悲傷但是不會鬼哭狼嚎”說著盯了阮青青一眼。

導演這個時候也收集好場下的票數了。兩姐妹爭一角色的精彩好戲也就要落下帷幕了。“阮綿——”聲音拖的老長賺足了在座的各位的好奇心。“520票”

在場和座位編製有關的工作人員已經知道結果了,這個會場不大,隻是一個開機宴總共隻有600個座位。這個後勤總監又是個浪漫的人,所以實際安排位置也就安排了520個。總的來說就是阮綿大獲全勝。以絕對的優勢壓倒阮青青

導演說罷就要和阮綿談合作的事情。阮青青直接撲了過去“我的票數呢?為什麽不公布我的票數?”聲音顯得有些癲狂

“你的票數,你確定你要聽?”導演聲音有點冷

這麽問的阮青青有點發怵,但是一般不宣布票數隻能是因為選手得了零票。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但是她怎麽可能得零票呢,她分明派了人去……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派了人去幹預票數為什麽還沒有公布你的票啊?”此話一出阮青青仿佛身處地窖。

“阮青青你應該慶幸這不是什麽正規比賽,還有阮綿老師給你求情。如若不然現在的你還能站在這裏質問我嗎?”導演明顯也是因為阮青青篡改票數的事情生氣隻要是比賽製作方都是看不得這種髒手段的。這種做法無疑是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阮青青看著疾言厲色咄咄逼人的導演,再看了看站在旁邊看戲的阮綿。心下生出一股悲涼。幾天之前這位導演還因為簽了自己沾沾自喜,對自己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順。那個時候她就是劇組裏的小公主,明明隻過了幾天,一切都變了,都是因為…阮綿。對了,阮綿

“阮綿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這個劇本我準備了好久。從開始到現在你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和這個劇本沒有關係,也不在乎這個本。但是為什麽你會知道那麽多?!你分明是蓄謀已久!”

不得不說阮青青小姐這次真相了,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阮綿笑著說:“那是因為這個劇本是根據小說改編的啊,而我剛好很喜歡這個劇本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都有較大的情緒起伏。一個是阮青青想不到自己給阮綿挖的坑被這樣四兩撥千斤的過去了。還有一個就是編劇大大了。編劇大大直接熱淚盈眶想不到自己的小說阮綿也看,當即就在心裏列舉名單回去要和哪些人炫耀了。

“我滴個乖乖,綿綿你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看看這熱搜再看看姐手裏的廣子”胡玉邊說邊拍自己的大腿不顧形象大笑著。

對麵的阮綿嘴角微微上揚想著今天手機裏顧景翰發來的邀請,一起共進晚餐為自己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