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被緊急送往了醫院,顧景翰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參加一個跨國視頻會議。

沒有猶豫的,顧景翰直接掛斷了視屏,一邊去車庫開車一邊聽著手底下人的報告。

“發生的很突然,好像就是化學試劑爆炸了,現場沒有人員傷亡,阮綿小姐手臂被燒傷了。”

聽著電話那頭下屬的報告,顧景翰隻覺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到醫院的時候,顧景翰看著病**失去生氣的阮綿,隻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就要從指尖悄悄溜走。

回過神之後發現,眼下阮綿這個不能自理的病人旁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你們是?”屋外進來了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是剛去了一趟洗手間,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對著兩個入侵者問道。

顧景翰盯著阮綿生怕錯過了她的一舉一動,不欲理會旁邊的人。

導演見自己被無視,當即就要發作,就聽到前麵那個男人說了一句:“我是她丈夫,你可以走了。”

導演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這個入侵者說什麽?他是阮綿的丈夫?

可是他沒有得到過風聲啊,阮綿也一直沒有傳過緋聞。但是眼前的人衣著光鮮,手上的百達斐麗弦音腕表彰顯著來人的身份不凡。

雖然阮綿在娛樂圈確實如日中天,也很有地位。但是麵前的人明顯是一個財閥。

在財閥和女主角當中,導演用離開的行動表達了自己的選擇。

看著**雙眸禁閉的人兒,顧景翰的心疼溢於言表。

“顧總,現在外麵到處在傳……”

下屬突然開口打斷,他也不想的。但是看顧總對這位小姐的在意程度,恐怕不說才要被打吧。

“傳什麽。”顧景翰的聲音很輕很輕,和平常的他說話不一樣,讓人聽不出喜怒。

下屬不敢開口,把文章拿給了顧景翰看。

屏幕上麵赫然寫著“天後複出耍大牌,不滿工作人員,炸掉影視基地。”

點開正文沒有什麽實錘,連一張照片也沒有,隻因為這場爆炸是在阮綿那場戲發生的,就這麽認定是阮綿幹的。

下麵鋪天蓋地罵聲一片,都在說阮綿不僅耍大牌還拿劇場所有工作人員開玩笑。

沒有意外的,評論區湧現出了很多“當事人”,把阮綿正常的戲份和表情描述的恐怖如斯,甚至就要把她往神經病那方麵寫了。

看著這些文章,顧景翰攥緊了拳頭。

這件事情原本阮綿就是受害者,她還躺在病**還沒有醒過來。

一群網絡正義使者就拿起了他們的鍵盤,他們以為他們是可以主導別人的神?

其實不過是現實生活不如意在網上尋求存在感的可憐蟲而已。

“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很可疑。”顧景翰冷聲吩咐到。

就要把手機遞給下屬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評論區“鍵盤俠”惡毒的字眼,一個沒忍住,把手機摔的稀碎。

緩過來之後才驚覺這個手機不是自己的,顧景翰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去人事部要錢。”

下屬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不僅讓顧總摔爛了自己的手機還要辭退自己。

想問又不敢問的站在那裏。

顧景翰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睛看見下屬還站在旁邊,看著自己一臉糾結。

“還有別的事情嗎?”心裏煩躁的顧景翰語氣自然也算不上和善。

“顧總,如果我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你可以說出來……我一定盡力追查幕後黑手,你可不可以不要辭退我。”那人說著竟然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人好像水做的那樣,哭哭啼啼個不行。

“停,我什麽時候說要辭退你了。我讓你去人事部把手機的錢領了。”顧景翰不堪其擾,對著那人吼道。

聽見不是要開除自己,那人愉快的帶著手機屍體離開了。

原本凝重的氣氛倒是因為這麽一打岔緩和了不少。

“就是這裏了。”外麵傳來一道女聲。

“好的,謝謝了。”緊接著一道男聲傳來,隨後映入顧景翰眼簾的就是穿著警服的兩個警察。

“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接到報警電話說這裏有嫌疑人涉嫌擾亂公共秩序。”

大約是這小隊警察裏麵的隊長站了出來,對著顧景翰行了個禮,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顧景翰有些不解的說:“你好,我想你們誤會了。這裏隻有爆炸的受害者,沒有嫌疑人。”

說完不動聲色的朝著阮綿那邊挪過去,結結實實的擋住了警察探究的視線。

“請不要妨礙公務,讓我們帶嫌疑人回去進行調查。”後麵的小警察開口說到。

“調查?”顧景翰說完往旁邊走了一步,蒼白憔悴但是又不失美感的臉進入了警察的眼中。

“你們確定這樣也可以進行調查?”說完有些嘲諷的看著他們。

其實不僅僅因為他們說的那句帶回去調查,還有他們不明辨是非。

雖然他們也隻是公事公辦,但顧景翰做不到理解萬歲。

聽著顧景翰不加延時的嘲諷,年輕小警察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不好意思,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那麽等這位阮女士醒來之後請您第一時間告知我們,我們做個筆錄。”警察頭子說完帶著小警察們轉身離開。

經過短暫的交流警察看清楚了幾件事情。

第一,這人身份不簡單,是個財閥。雖然人民警察執行公務的時候高於一切,但是本能的自己不想和他起衝突。

第二,這兩個人關係匪淺,男人十分在乎**的女人。

第三,雖然很不靠譜,但是警察看了一眼躺在**的女人。不說別的,就說她小巧玲瓏的長相就很難把她和爆炸案聯係起來。

警察心裏清楚病房裏麵的那個男人大概率是不會通知自己的,於是走到了護士站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對著護士說明了來意,一聽是要為人名警察做臥底護士立馬來了興趣,忙說自己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看來你對人民警察很是向往啊。”警察頭子對著護士留下這麽一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