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導演之後顧景翰看著**的阮綿歎了口氣。
就這樣一直守著阮綿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顧景翰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頭發。
還以為在做夢的顧景翰本不欲理會,結果這種感覺愈演愈烈,甚至他還聽到了偷笑的聲音。
掙紮著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阮綿滿滿的笑意,眉眼彎彎笑的像個小狐狸。
“你在幹什麽。”顧景翰輕聲對著阮綿詢問道。
又好像覺得這一幕不太真切,伸出手碰了碰阮綿的臉,溫溫軟軟的,不是做夢。
“我看你頭上又白色小東西,在給你拔呢,可多了。”阮綿一本正經的看著顧景翰的頭頂說到。
看這阮綿這個樣子,顧景翰啞然失笑,這是在報仇呢。
“那麽,就請阮綿女士幫我好好清理了?”顧景翰帶著笑意順著阮綿的話說了下去。
“不客氣。”
兩個人隨即鬧作一團。
過了良久,顧景翰正色,看著阮綿說:“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阮綿聞言也收斂起了笑意,像是陷入了回憶一樣。
“我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我把手裏的香料倒下去的時候,轟的一聲,然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阮綿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一些細節,可是無濟於事。
顧景翰剛想出言安慰就聽見阮綿大喊一聲:“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好像之前去參加開機宴的時候聽見誰和我說裏麵為了固色加入了生理鹽水,不過我模模糊糊的沒有聽得很清楚。”
顧景翰看著阮綿說:“今天導演來的時候也說是生理鹽水碰到單質的鈉引起的爆炸。”
“那就可以解釋了。”阮綿喃喃到。
“顧景翰,有人要害我。”阮綿盯著顧景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怎麽確定的。”沒有用疑問句,說明顧景翰自己也心存疑慮,不過還是好奇為什麽阮綿這麽斬釘截鐵。
“金屬鈉一般是以固體的形式存在,但是我身上的那包是粉末。就算我無意識把香料換成了鈉,難道我還能無意識的把鈉再磨成粉末嗎?”
阮綿說著握緊了**的被條。
這一招可謂是殺人誅心,如果阮綿在這場爆炸裏麵死了,那麽她的名聲也不會太好。
即使她死在了這場爆炸當中,幕後的人也會引導風向說自己自作自受死有餘辜,那個時候自己是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那麽不管黑白還不都是幕後的人說了算嗎?
再者,就算她沒死,一個調香師調香的時候引起了爆炸,不管怎麽看都很蹊蹺。
再者,吃瓜群眾可不會這樣耐心的聽著阮綿解釋,大部分的人隻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親耳聽說的。
肯定一個自己聽說的事情非常簡單,但是否定一個別人認定的事情就顯得很困難了。
阮綿就被幕後黑手死死的框住了,進也不行,退也不行。
“那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嗎?”顧景翰看著阮綿問道。
“還不確定,顧景翰你信我嗎?”阮綿轉過頭認真的看著顧景翰的眼睛問道。
顧景翰的眼睛很漂亮,是難得的丹鳳眼,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很女氣。
“我不信你……”
阮綿嚴重的光逐漸暗淡了下去。
“又信誰呢?”顧景翰繼續說著。
阮綿笑著捶打了顧景翰的肩膀,這人說話大喘氣差點把自己嚇死了。
剛剛顧景翰說不信自己的那一刻,阮綿清晰的感受到了失落和無力。
“那麽,說說你的懷疑對象吧。”顧景翰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件事情揭了過去。
“阮青青。”阮綿冷聲說到。
出乎意料的,顧景翰沒有詢問也沒有詫異的表情,隻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你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怎麽不問我為什麽?”阮綿嗔怒,看著顧景翰說到。
“因為我知道你會說的,不是嗎?”顧景翰慫了慫肩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和身份不符的事情。
阮綿有些呆呆的看著顧景翰,有些沒來由的開心,或許就是因為顧景翰對自己的了解吧。
“嗯,我懷疑阮青青不是沒有原由的,因為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是有前科的。”
說完不等顧景翰給予反應自顧自的說:“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和她也像現在這樣接了一部劇,我是女主她是女配,一場走鋼絲的戲,她把我的鋼絲磨斷了。”
阮綿聲音很輕,聽不出半點喜怒,就好像講的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曆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一旁的顧景翰聽著攥緊了拳頭,擔心溢於言表。
阮綿看著顧景翰這樣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找到阮青青把她撕碎的樣子,覺得幸福又好笑。
拍了拍他的說說:“我這不是沒有事情嗎?你急什麽。”
他怎麽能不急,從鋼絲上吊了下來。雖然這樣的劇多多少少都會有保護措施,但是這也不是鬧得玩的。
從那麽高的地方一下子摔下來,就算有保護措施,腿也會因為不能承受壓力而廢掉。也就是說,阮綿有極大的可能變成殘疾。
阮青青從小就這麽惡毒,真的惡婦。
“然後,阮青青主動找我承認了。不過她說的是自己無意中的過失,我那個時候也選擇了相信她。”阮綿繼續說到。
“後來你也猜到了,我的腿受了傷,雖然不至於殘疾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整個劇組不可能等著我一個人,所以導演過來和我說要換人演。”阮綿頓了頓。
“我對此是沒有什麽別的想法的,我也不想因為我一個人拖了全組的進度。隻是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麽被阮青青知道了,她哭哭啼啼的跑來和我說想要我去找導演把女一這個角色讓給她。”阮綿自嘲的笑了笑。
說:“那個時候我看不清阮青青的為人,又怎麽會拒絕她的要求呢。當即就和導演說到這件事情,甚至耍上了脾氣。”
“所以後來阮青青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女主角對嗎?”顧景翰替阮綿講完了剩下的故事。
“對啊,也許是那個時候嚐到了甜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