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

胡玉一看見阮棉拍完廣告,殷勤的走了上去,剛要把顧瑾翰來探班的事情告訴她,可是還不等她說出口,阮棉的視線就已經看到了顧瑾翰那欣長的身影。

胡玉回頭看了一下冷麵如霜的顧瑾翰,然後找了個借口,便將二人世界留給了他們。

“顧少大駕光臨,不知道今天找我有什麽事?”阮棉低頭拍了拍手,袖口上並無的灰塵。

她說話的同時,語氣裏麵帶著幾分的不屑和幾分的無奈。

“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是嗎?”顧瑾翰低沉的嗓音比往常更加冷漠了幾分。

阮棉心頭一顫,微微抬起了頭。

雙眼立馬就對視上了顧瑾翰那深邃的眼眸。

此時顧瑾翰盯著自己的眼神,忽然間讓阮棉有些捉摸不透,往常他的眼神裏麵恨不得有千把匕首刺向自己,可是今天的他,看著自己,居然多了幾分柔光。

這明顯跟他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分的不符合。

這個男人又在打什麽主意?

想起了之前,她經曆的那一場車禍,阮棉很明顯的對顧瑾翰起了提防之心。

阮棉將心裏麵的惶恐之心隱藏了起來,硬著頭皮硬是和顧瑾翰的眼神對視著:“顧少,那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要回阮家去住一段時間嗎?”

“怎麽?”阮棉萬萬沒有想到,顧瑾翰今天來,是來跟她說這件事情的,她的表情微微的動容了幾分:“顧少確定能這麽輕易的放我?”

“我會讓人收拾你的東西,今天開始,不用回顧家了。”

顧瑾翰言簡意賅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片場。

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麽,正在不遠處的胡玉,看著這兩個人的氣場明顯不對,周圍的空氣都冷卻了幾分。

瞧見顧瑾翰離開之後,胡玉才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

“顧瑾翰來多久了?”阮棉問。

“嗯?”

阮棉的視線盯著顧瑾翰離開的方向,始終沒有收回來,她心裏麵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進行著,可是這件事情卻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胡玉立馬將神思拉了回來,急忙回答道:“顧少來了大概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到底是有什麽樣的魔力能在這一個小時之內,讓顧瑾翰改變之前的主意,今天她離開家的時候,還跟顧瑾翰再一次提到了這件事情,可是當時顧瑾翰一聽到她提要回阮家,立馬臉黑的跟關羽一樣。

等到阮棉忙完了工作,回到了阮家的時候,果不其然,她的東西已經被顧瑾翰送了回來。

阮青青和徐燕霞嘰嘰喳喳的,在她的耳旁說個不停,酸溜溜的話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阮棉壓根就沒有什麽胃口,所以晚飯也沒有吃,直接回了房間。

她向澤林打聽了一下,顧瑾翰最近並沒有什麽情緒變化,而且也並沒有調查過什麽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麽,能讓他突然間改變了主意呢?

“顧少,就這樣子讓阮小姐回到阮家,是不是不太安全?”

書房內,澤林再一次提醒著顧瑾翰。

顧瑾翰一隻手搭在了椅子上,撐著腦袋,雙眼緊閉,假寐著。

“你就按照之前我交代你的,好好看著她就行。”半晌之後,顧瑾翰悠悠然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澤林點了點頭,然後看到顧瑾翰朝他揮了揮手,他便退了出去。

顧瑾翰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酸脹的眉心,然後看著窗外的黃昏。

抓不住的沙,那就揚了它。

既然阮棉在這個原主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並且如此的排斥自己,就算是想要再保護她,把她留在身邊,也隻會適得其反罷了。

雖然不知道阮棉為什麽要回到阮家,但是一定有她的道理。

可不是嘛,阮棉再三思量之下,顧瑾翰和阮青青的段位比起來,她現在能應付的也隻有阮青青而已。

所以率先逃離那一個是非之地,保留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一早。

“姐姐,你突然間搬回家裏來,是不是和顧少發生了什麽爭執?”飯桌上,阮青青笑著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坐在對麵的阮棉聽到了這一番挑釁的話,明顯感覺到了阮青青的戲謔,可是她卻不緊不慢地喝著眼前的粥。

沒有得到回應的阮青青,不疊不休的繼續追問道:“其實顧少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姐姐你就想開一點吧。”

“啪!”阮棉將手裏麵的碗重重的摔在了桌麵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將對麵的阮青青和徐燕霞著實嚇了一跳,徐燕霞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嗬斥了阮棉一聲:“阮棉,別以為你是家裏的長女就可以這麽胡作非為,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有這麽跟長輩吃飯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嗎?”

“你們兩個心裏麵打的什麽算盤,我看得非常清楚,不用在這裏陰陽怪氣。”阮棉絲毫沒有給二人臉麵。

丟下這麽一句話就直接離開了餐桌,拿起沙發上的包,準備離開家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

“哦對了,阮青青,我告訴你,就算是我在顧瑾翰的身邊沒有一席之地了,但是也輪不到你。”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都已經是顧少不要的破鞋了,你還有本事在這裏耀武揚威?”阮青青冷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站了起來,插著腰來到了阮棉的麵前。

她上下打量著阮棉,覺得阮棉也不過如此。

現在阮棉的身邊沒有了顧瑾翰庇佑,她就不信阮棉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姐姐,不是我沒有提醒你,早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當初你有本事爬上他的床,那麽往後也會有別的女人爬上他的床的,你隻不過是他新鮮的玩物而已。”

阮青青口中的話,**裸的,尖酸刻薄的紮進了阮棉的心裏。

原以為阮棉聽了自己的這一番話之後,定然勃然大怒。

可誰知,隻見阮棉輕笑了一聲,仿佛是對她剛才的那一方行為十分嘲諷,“你說我是顧少的破鞋,那你是什麽?破鞋都不如嗎?”

“你!”

“我什麽我?”阮棉立馬打斷了阮青青的話,“話都說不利索,還來這裏跟我爭,跟我搶,你算什麽東西。”

說完,阮棉冷眼一瞥,完全就不把如阮青青放在眼裏,奪門而出。

這一世的她,可不再是那個人人欺負的阮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