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王八羔子,不長眼的?”男人嘴裏麵罵罵咧咧的,很不耐煩的推開了門,一陣冷風便直接灌了進來,外麵冰涼的雨落在了阮青青的腿上。

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胸前,往車子的最裏麵坐了坐。

人在受到驚嚇,遇上危險的時候,最明顯的動作片是躲到角落裏,總是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以為躲到角落裏麵就可以安全的保護自己。

可是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聽到男人的幾聲慘叫,便片直接看著他那高大的身影倒在了大雨當中。

這讓車子裏麵的女人大吃了一驚,她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外麵那一個撐著傘的男人,緩緩的彎下腰看著車子裏麵的女人,他背對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還不想出來,你要等著他醒過來,然後再繼續剛才你們的事情嘛。”男人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卻和他說出來的這番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是誰?”阮青青說出來的話,語氣帶著顫抖,也不知道是被這雨凍的還是被男人嚇的。

“你現在先別管我是誰,至少我不是像他一樣的壞人,我是來救你的人,如果你再浪費時間的話,我可不保證他一會兒就立馬從大雨裏麵醒過來。”

聽到男人這番話,阮青青迫不及待的直接從車裏麵,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

現在不管是誰,隻要能將她從這裏救出去,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可是當她躲在了男人的傘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一道觀影閃了過來,男人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次日一早,阮青青孩在柔軟的大**做夢,可是網上早已經掀起了風雲。

“王導電影的女二角色居然換人了!”

“肯定是阮青青得罪了阮綿,所以她的角色被換了。”

“還有,阮綿突然間出院,是因為道具出的問題,聽說是從威亞上掉下來的,這肯定跟阮青青也有關。”

論壇上紛紛擾擾的,說什麽的都有。

坐在電腦前麵的男人看的這一切,就像是風輕雲淡一般。

聽到身後的**傳來的動靜,他扭頭發現阮青青已經醒了過來,他緩緩的說了一聲:“醒了?”

阮青青看見自己身處一個男人的房間裏麵,她下意識的拉開了被子,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原本的那條裙子已經被換了下來,現在身上隻穿著一個男人的襯衫。

“你對我做了什麽!”阮青青立馬便尖叫了起來。

男人聳了聳肩,“你放心,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什麽也沒有發生,而且我是在客房睡的,隻是我現在過來看看你醒了沒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們家的保姆換的。”

男人說話的同時並沒有多看阮青青一眼,極快的將視線收了回來,然後坐在電腦前。

看著他這幅樣子,不像是說謊,阮青青就才將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但她的情緒才平靜了沒有兩分鍾,就聽到男人說,“原來你就是阮青青,現在你不能演王導的電影,這件事情已經在網上紛紛傳開了,你有什麽想法?”

“都是阮綿那個賤人,要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淪落至今!”她一邊說著,惱怒的將旁邊的枕頭狠狠地摔向了門口的方向。

男人長腿放下,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門口,將那一個枕頭撿了回來,輕輕地拍了拍,然後放回了床頭。

“如果你想要報複她的話,我可以幫你。”

男人說完了這番話,然後認真的看著她,女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眼睛眨了兩下,確認的看著他。

“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我們兩個擁有共同的敵人。”男人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直接開口了當的回應道。

阮青青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有些不太相信。

就算阮綿和她有仇,可是阮綿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招惹過什麽人,就連她都不認識麵前的這個男人,阮綿又怎麽會認識他呢?

看著阮青青沒有再說其他的話,男人從她的眼神裏麵立馬看出了她的疑惑,糾正解釋道:“你的敵人是阮綿,我的敵人是顧景翰,我們兩個豈不是有共同的敵人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顧景翰那溫柔而紳士的眼光底下,居然閃過了一絲陰狠,這讓阮青青感覺到脊背一陣寒涼。

醫院這一頭,空氣裏麵彌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阮綿每天一醒過來,睜開眼便是那森白的天花板。

好不容易,在醫院裏麵躺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出院了。

“我親愛的姐姐。”

阮綿和澤林兩個人剛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站在中央的阮青青。

阮青青的臉上笑麵如花,手裏麵捧著一束鮮花,身上穿著小雛菊的裙子,整個人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女一般。

加上她那一聲甜美的嗓音,給人一種單純而美好的印象。

這反而和她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阮綿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渾身散發出一股排斥的味道。

澤林下意識的將阮綿護在了身後,然後往前邁了一步,來到了阮青青的麵前。

“阮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兒嗎?”澤林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鮮花,用敏銳的視線打量著這一束花,確定沒有任何的不利,然後才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今天是阮綿出院的日子,按理說顧景翰應該親自來接阮綿,可是臨時接到了一個十分複雜的項目,顧景翰必須親自回去處理。

如果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阮綿再出現什麽問題的話,那麽澤林這份工作算是不用再幹了。

明顯感覺到了澤林臉上露出了戒備的意味,阮青青咬了一下牙齒,臉上還是露出了那溫婉的笑容。

她的視線錯過了澤林,看向了澤林身後的女人:“今天是姐姐出院的日子,我當然是來看姐姐的呀。”

阮青青一口一個“姐姐”,聽在阮綿的耳朵裏,覺得十分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