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湊到她耳邊,就在阮青青以為,阮綿也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公開的時候,她卻及時的將身子收了回來。

阮綿直接開誠布公的說道:“鋼絲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話罷,周圍那議論的聲音立馬便躁動了起來,那些眼神立馬就戳進了阮青青的脊梁骨。

阮青青頓時間感覺自己此時咽喉十分緊,胸前就像是被塊大石頭緊緊的壓著,有些喘不上氣。

她的嘴角抽處了兩下,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繃不住,“姐姐,你在說些什麽呢?我怎麽完全聽不懂。”

這時候,阮綿突然雙手落在了阮青青的肩膀上,看上去是她幫她整理領子一樣,可是在下一秒鍾卻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阮青青嚇得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這一次,阮綿直接湊到了她的耳邊,然後輕聲細語的說道,“千萬不要忘記今天做的事情,也不要忘記你在我威亞上做的手腳,現在我出院了,這些事情我可是會一點一點還給你的。”

“好啦,”阮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語氣就像是釋懷一樣,然後依舊彎著那好看的眉眼,抱了阮青青一下,“剛才的事情是我跟你開玩笑的,謝謝你今天來醫院接我,但是我現在要回公司了。”

“多謝各位的關心。”

阮綿最後朝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然後帶著澤林離開了醫院。

當阮綿離開之後,站在原地的阮青青卻像是木頭一樣。

她的眼睛看著地麵上的那一束,被摧殘得不堪入眼的花,雖然剛才阮綿已經當著所有的人的麵說是開玩笑的,可是大家心知肚明。

每個人都覺得就是阮青青在阮綿的威亞上做了手腳。

這下,阮青青的壞名聲著實的落實了。

回到車子裏麵的阮綿臉上十分的嚴肅,看著外麵的風景,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坐在駕駛座上麵的澤林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係上安全帶,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阮小姐,你怎麽知道鋼絲的事情?”

阮綿沒有收回視線,就像是在回答了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問題:“沒什麽,不用仔細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腳,並且那一天,我的確聽到了你在和顧景翰說這件事情。”

“其實顧少不是不解決,隻是……”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不用跟我多說。”

阮綿的這句話一說出來,立馬就將澤林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這下可好了,阮青青本來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做一個聽話可愛的妹妹,可是卻不曾想,反倒弄巧成拙。

阮綿回到公司的時候,顧景翰正在開會,她漫無目的的在公司裏麵走了一圈。

“啊……”一不小心在前麵拐角處的時候撞到了一個男人。

阮綿趕緊低頭想要道歉,頭頂卻率先傳來了男人一生溫柔的關心。

“你沒事兒吧?”

“……”

這個聲音……

阮綿渾身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看著地麵上的某一點,卻遲遲不敢抬頭。

看見阮綿的表現有些木訥,男人有些擔心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吧?”

這一聲,宛如春天的微風一樣,緩緩的吹進了阮綿的耳朵裏,她渾身的血液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緩緩的抬起了那張臉。

“高學長……”

果不其然,阮綿在開口的時候和麵前這個男人的臉對上了。

那些曾經最美好的記憶就像是狂風暴雨一樣席卷而來,她垂落在身側那一雙手進行的攥在了一起,渾身不自在。

而男人打量了她兩秒鍾之後,立馬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綿綿?”

“嗯……”阮綿不太好意思的將垂落在耳邊的碎發別在了耳後,“高學長,好久不見。”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男人的語氣裏麵,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並且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充滿了亮光一樣。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阮綿還是不太好意思去看他,隻是左右看了看,掩藏起自己的慌亂。

比起她的手足無措,男人倒是表現的更加的淡定:“我隻是過來談合作的。”

“談合作?”

“是啊,我們公司的一個廣告和你們公司的藝人簽約了,所以我過來談。”

午後的陽光十分的熱烈,從窗戶上緩緩的打了進來,照亮了整個會議室。

會議室裏麵的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特別是那燦爛的陽光落在女人的臉上,更加顯得青春活力。

顧景翰在路過這一個辦公室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裏麵傳來的笑聲,覺得這個笑聲什麽的熟悉,前進的步伐一下子頓在了原地,眼睛緩緩的抬了起來,轉向了會議室。

“誰在裏麵?”顧景翰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澤林。

澤林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今天沒有說有人要用這間辦公室,並且這歡聲笑語的,不像是在和合作方談合作。

顧景翰在公司最討厭藝人利用閑暇時間,占用辦公地位,並且剛才的那個聲音明顯是阮綿的。

他直截了當地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好巧不巧的,卻正好看見阮綿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小心!”高宇航及時的扶住了阮綿。

“你們在幹什麽。”

阮綿整個人是背對著會議室的門的,這時候從背後傳來的如此熟悉的聲音,並且低沉而冷冽,阮綿的渾身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她急速地回過頭。

一瞬間便直接對上了顧景翰那深邃的眼眸,眼睛裏麵釋放出來的光很是銳利。

男人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高宇航和阮綿兩個人之間的肢體接觸。

“我……”阮綿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自己的手從高宇航的手裏抽了出來,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慌慌張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並不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深吸的一口氣,強裝鎮定地來到了,顧景翰的身邊:“剛才是我腳下沒有站穩,險些跌倒,高學長隻是扶了我一下。”

“嗯。”顧景翰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