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周圍的一切靜謐的可怕。
阮綿折騰的實在是沒力氣了,隻能乖乖的坐在原地,嘴依舊被封著,而那個男人似乎很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
不過,綁架她的人是誰?
難道是阮青青嗎?
如果是阮青青,估計早就已經出來折磨她了。
也許實在是太累了,隻感覺大腦裏一片空白,兩個眼皮在打架,突然腦海裏浮現了一個男人的臉。
顧景瀚!
阮綿突然變得清醒,這時也隻能期待顧景瀚能夠找到她了。
抬眸,借著那小窗戶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隻能看見半邊慘淡的月光。
慘淡的月光下,映照著顧景瀚那張冰冷至極的臉。
手下來回的稟報,全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消息。
他斜飛入鬢的眉頭微微一皺,隻站在那裏便讓人感覺生人勿近,方圓幾米之內沒人敢出現在他周圍。
阮青青遠遠的看著,心裏害怕極了。
原本隻是想要整一下阮綿,可誰成想阮綿突然消失不見了。
而她也成為了最重要的嫌疑犯,顧景瀚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景瀚那一張冷如寒風的臉,阮青青的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裏直發寒。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的想要抬腳走過去。
“你要去幹嘛?”
溫柔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猛然回頭就看見了臉上永遠都掛著笑的高宇航。
可那笑意卻讓人覺得無比滲人,在如此慘淡的月光下,更是顯得神秘莫測。
“我……”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如果這個時候告訴顧景瀚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你現在過去無疑是等於自找死路,顧景瀚不可能會相信你,甚至會加深對你的懷疑!”
他的聲線溫柔,卻帶著一絲脅迫。
明明是微笑的一張臉,卻讓阮青青打從心底的覺得害怕。
“這件事情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她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一聲輕笑,高宇航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
“我可有不在場證明,你想要汙蔑我,也得講究證據啊。”
“如果不是你坐的話,那你為什麽要幫我?”
她一直相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高宇航會那麽好心?
她不信。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趣。”簡單的回答。
阮青青卻看到了他臉上高深莫測的笑。
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顧景瀚的那一張臉上,阮青青不由得覺得害怕。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但是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勸你還是盡快收手,顧景瀚勢力變不很廣,很快的就能夠找到阮綿的下落,要不然你就直接殺了她,要不然這件事情就不是你做的,否則你就死定了!”
這句話不是在危言聳聽,所有的人都知道顧景瀚的手段。
而現在阮綿是顧景瀚最在乎的人,若是讓顧景瀚找到了阮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幕後之人肯定在劫難逃。
“到底是你姐姐,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恨她,居然想她死?”
高宇航挑了挑眉。
聽到這句話,阮青青緊張的看著他。
“你小聲一點!”
高宇航朝著顧景瀚的方向看了一眼,顧景瀚依舊麵無表情,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此刻很著急。
“他這個時候可沒有空管你。”
阮青青壓低了聲音說道:“顧景瀚睚眥必報,不能說話的話不要說!”
原本是好意提醒,可沒有想到卻收到了一聲嘲笑。
“那你就在這裏乖乖的陪著他吧,我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你……”
阮青青原本是想要叫住,他覺得高宇航不可能會離開這裏,畢竟這裏已經被顧景瀚的人包圍了,想要離開這裏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看著高宇航離去的背影很瀟灑,她也沒有再去過問。
畢竟現在她已經自身難保了。
突然,那一股陰冷的視線從顧景瀚的方向直射而來。
阮青青感覺背後一陣發寒,猛然的回頭,就看見顧景瀚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緊張。
她感覺緊張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初張狂的模樣。
看著顧景瀚停在麵前,阮青青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綿綿去哪兒了?”
聲音不怒而威,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我不知道!”
阮青青大聲的說著,也算是給自己提起勇氣。
“我當時隻是在廁所裏見了她一麵,我從廁所出來就沒有再見到她了!”
這些全都是實話,不過阮青青的眼神飄忽不定,任誰看來都覺得她在說謊。
“把她看住,等我回來。”
冰冷的聲音下達了命令,幾個保鏢迅速的衝了過來,把她團團圍住。
阮青青杏眼圓瞪,大喊大叫著:“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見過她!”
直到最後一個音節劃破上空,也沒有引來顧景瀚的回頭。
顧景瀚不顧一切的離開了原地,接到了電話,說是查到了阮綿的行蹤。
從車庫裏開上車,很快的手下的人就發來到導航。
視線定格在導航的位置上,一雙深如寒潭般的眸子,此刻翻湧著無邊的怒火和擔憂。
阮綿,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阿嚏!”阮綿打了個噴嚏,空氣越來越寒冷,狹小的房間裏塵土四起,鼻子難受至極。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睡夢中不安穩的醒來,那個男人沒有再出現在麵前,阮綿知道他一直都在。
朝著周圍看了一眼,隻有那道小門能夠離開。
他有備而來,看來真不顧之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難道除了剛剛那人以外,這周圍還有別的人嗎?
阮綿心裏很緊張,她努力的平複著心緒,告誡自己不要害怕。
現在隻能等著顧景瀚發現她消失不見,在想方設法找到她的行蹤,這樣她就能得救了。
雖說如此,阮綿還得自救。
想到這兒,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借著淡淡的月光,發現在他右手邊的不遠處有一個酒瓶蓋。
如今這個房間裏能用的東西隻有這個。
她慢慢的挪過去,身體被捆綁著,行動困難,但到底耗費了一定的時間後,成功的將身子挪過去,用這個酒瓶蓋把麻繩磨開,需要一定的時間。
手指剛觸碰到瓶蓋兒,門砰的一下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