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站定原地,態度毫不退讓:“鬆手,我沒興趣跟顧少玩簽約遊戲。”

“我就不呢?”顧景翰逼近,渾身氣場肅殺。

突然被攥緊的手腕,讓她倔強雙眸洇開一片痛色。

見二人僵持,阮天恪頓時緊張壞了,“顧少,怪我平常嬌慣綿綿了,她平常不是這樣的,綿綿!快跟顧少道歉!”

“憑什麽?”阮棉反懟,固執地掙脫顧景翰的束縛。

顧景翰擔心阮棉扯到傷口,對上她眸底濕漉漉的痛意時,下意識鬆開了手。

阮棉頭也不回地上樓,“我不會簽的,顧少如果執意,那就簽阮青青吧,我想她更合適顧少。”

渣男跟賤女,可不是一對極配的狗男女嗎。

似是聽出她話中深意,顧景翰眉頭一蹙,麵色黑了下來。

“你說什麽?”

顧景翰冷眸直直看向她,邁開長腿,逼上階梯。

男人身高頎長,極具壓迫感,阮棉登時從腳底漫上一陣徹骨寒意,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前世,他也是這樣……

她不動神色後退,神情依舊冰然。

“難道不是麽?聽不見就算了,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再說一遍?”

嘴上邊說,她邊一瘸一拐地走上樓梯,好像身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謝謝顧大少假惺惺的好意,以後後會無期!”

顧景翰把她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悉數收進眼底,麵色愈發黑沉。

還想追上去,手臂卻突然被人輕輕拉住,滿是討好地晃了晃。

“顧少,你別怪姐姐,姐姐脾氣一向都是由自己來的,但她不壞的,她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阮青青眼妝精致的眸,盛滿淚光,一副為阮棉說情的純情模樣。

顧景翰目光凝在她拉著的手臂上,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薄唇輕啟,聲線毫無溫度:“放開。”

“顧少……”阮青青眼神泫然欲泣,低聲喚著他的名字。

“髒。”

阮青青聽了這話,麵色倏地蒼白起來。

剛房間門口的阮棉,聽到這個字,也是頓住了腳步。

詫異又看好奇地看向了樓下。

前世就算顧景翰沒有跟阮青青在一起,但也從未對她冷漠以對,更何況還是這麽厭惡的表情!

難不成重活一世,他眼不瞎了?

不、不可能,一個渣滓,從骨子裏就不可能改變。

阮棉迅速甩掉了腦中的想法,看戲一般看著樓下兩人。

顧景翰臉色冷得嚇人,阮青青脊背發寒,按捺住心頭千萬個不願,緩緩鬆開了手。

為什麽……為什麽剛才阮棉那般不屑態度都不見顧少發火,反倒她這裏……

阮青青眼眶紅了一圈,淚珠簌簌滾落,帶著哭腔道:“顧少,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說著,她抬眸對上阮棉嘲諷的目光,又觸電般迅速移開,“是不是因為姐姐的事情,讓你誤會了我……我真的沒有……”

顧景翰站在原地,如同古希臘雕塑般棱角分明的側臉讓她心跳加速。

阮青青表演得更加賣力,試圖博得他的同情:“顧少,你聽我解釋——”

“你該慶幸她沒事。”

顧景翰厲聲打斷了她的話,眸光如刀,簡直要將她淩遲。

“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情,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