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麵有人偷著拍我們倆。”阮綿的語氣十分的冷淡。

說完這句話,她馬不停蹄的就拿出了手機,要給另外一個人打電話。

現在的她可是身處娛樂圈,並且隱約的記得,之前她身上鬧出的緋聞和新聞還不少,現在如果再被人亂寫的話,估計她以後也不用再在演藝圈混了。

隻有立馬告訴顧景翰,讓顧景翰去處理這件事情,才能把事情平息下來。

“你是要給顧景翰打電話?”在阮綿拿出了電話的那一刻,高宇航一下及時地將她的手機按在了床鋪。

被男人這麽一接觸,阮綿及時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麵收了回來。

並且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剛才的那一個人明顯就是狗仔,如果他拍到我們兩個亂寫一通的話,或許會毀了我們兩個人的名聲。”

阮綿說的一本正經,她十分在意這件事情。

“你真的覺得他會亂寫嗎?他會寫什麽?”

在此,雖然男人突然間站起了身,雙手撐在了阮綿的身體兩側。

麵對男人的突然靠近,阮綿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挪了挪,可是那一雙眼睛就像是被哪個男人勾了去一樣,她看著這一雙清澈的眼睛就在眼前。

“綿綿,看著我……”

男人的聲音具有十分的蠱惑能力,聲音不大不小的,如泉水一般,緩緩的流淌進了阮綿的耳朵裏。

頃刻間,阮綿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就像是整個世界都會隨之安靜。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可是……

耳邊聽到了男人打了一個響指,阮綿的整個世界就像是被控製一般。

“阮綿,現在聽著我說的每一句話。”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女人,聲音溫溫柔柔的:“你是我身邊的女人,你靠近顧景翰隻是為了幫我盜取他的公司機秘而已,你喜歡的人是我,我喜歡的人也是你。”

“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妹妹,阮青青。”

“他隻是一直在利用你,把你當做他的搖錢樹,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存在愛情。”

“……”

外麵的天漸漸暗了下來,一陣暴雨隨之襲來。

在這寒冬臘月之際,樹木上最後的一片枯葉也被這風席卷而走。

街道上的落葉和灰塵一起在空中飛舞了起來,行走在路上的人,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外麵電閃雷鳴,一道白色的亮光從天空一閃而過,將沒有開燈的整個房間照亮,隨著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女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鋪上,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她似乎在等著某個人。

直到聽見門外傳來了有人走動的腳步聲,那一扇門被輕輕的推開。

顧景翰走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阮綿是在睡覺,將她吵醒。

可是當自己的小心翼翼出現在阮綿麵前,發現她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那裏清醒的很的時候,顧景翰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尷尬。

“對不起,公司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所以解決的有些慢。”

顧景翰為自己突然的離開,和遲到的出現感到抱歉。

看著身材挺拔的男人走到了自己的跟前,阮綿終於出現了這幾天來,第一次和他的主動對話。

“我想要出院。”

“嗯?”男人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著阮綿的表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並且那一雙眼睛十分的認真,此時房間裏麵沒有開燈,她背著光,看不清她臉上的具體情緒,可是那一雙眼睛卻十分清澈。

顧景翰心裏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坐到了她的身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啊還不太穩定,需要在醫院裏麵再觀察一段時間,現在回家的話恐怕有些不好。”

“我已經煩了,每天在醫院裏麵,一睜開眼便是這白茫茫的四周,並且不能下床。”

阮綿有些不耐的皺緊了眉頭。

終於,她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和平靜,和冷漠不一樣的表情。

這對於顧景翰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他便立馬答應了阮綿的請求。

顧景翰安排了阮綿出院,在出院的當天,高宇航再一次出現在了阮綿的病房門口。

“高總,你出現在這裏有些不太合適,還是回自己病房去吧。”

他還想要進去和阮綿打招呼,卻被澤林老老實實的攔在了門外。

一下子被男人攔了下來,高宇航的臉上的表情頓時間不太好,他不高興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兩個人四目相對,空間裏麵彌漫著火藥的氣息。

“說到底,你隻不過是顧景翰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高宇航也完全不隱藏自己的性格,他對這澤林口不擇言的這麽諷刺了一句。

“你!”澤林一下子被激怒。

“你注意你的言辭,注意你的行為。”

高宇航示意的看了一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男人手裏麵拿著照相機。

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小道消息,知道阮綿今天要出院,所以他們想要拿到第一手的新聞,便便裝進入了醫院裏麵。

“澤林。”

房間裏麵傳來了阮綿清清淡淡的聲音,澤林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丟下高宇航不去管,踱步走進了病房。

“阮小姐。”

“一會兒先送我回別墅,然後你不要著急離開,送我去另外一個地方。”

聽到阮綿的吩咐,澤林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是阮小姐,顧少之前吩咐了,讓我們送你回家,要好好的休養,哪裏也不要去。”

“那按照你這個意思,就是把我從醫院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繼續把我囚近起來?”

阮綿問這句話的時候,手裏麵的動作緩慢了下來,將手裏麵的被服狠狠的摔在了床鋪上。

手裏麵的動作也足以表明她現在已經處於憤怒的邊緣,可是臉上卻風雲不驚的,這著實讓澤林有些忌憚。

“阮小姐,你先不要著急,不要生氣,我請示一下顧少。”

“好。”

阮綿手裏麵收拾的動作也不再繼續,她幹脆坐在了床鋪上,如果不等到顧景翰同意的話,或許她這回家的行程也沒有必要了。

與此同時,阮綿的視線和門外男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