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愛你。”
“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高宇航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又闖了進來。
阮綿瞪大了眼睛,那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此時附上了一絲猩紅。
她的雙手緊緊的按住了太陽穴的位置,頭痛欲裂。
“不要再說了……”她緊咬著牙齒,想要將這些聲音在腦海裏麵揮散。
“走開……”
“別再說了!”
“啊——”
阮綿掙紮著卻無濟於事,最後在這一生痛苦的慘叫當中,整個人又昏迷了過去。
“綿綿?”
正在樓下的顧景翰一聽到樓上的喊聲,整個人心頭一驚,立馬趕了上來。
可是他一推開那間房間門的時候,隻見阮綿已經倒在了床鋪上。
他來到了阮綿的身邊,摟起了阮綿,輕輕的喊了她兩聲,可是阮綿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顧景翰趕緊給私人醫生打個電話。
從這一次阮綿再次出院之後,他再也不相信那家醫院,再也不能把阮綿一個人丟在那一個醫院。
這段時間,a市的天氣都不怎麽好,前一秒鍾還陽光明媚的,下一秒鍾便傾盆大雨。
高氏集團,外麵的辦公區域和往常並沒有什麽差別。
可是高宇航的辦公室裏麵氣壓卻極低。
外麵的冷風已經將辦公區域裏麵的溫暖席卷而去,高宇航的辦公室裏麵是開著空調開著暖氣的。
可是現在卻感覺比外麵的溫度還要低。
阮青青就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昨天你在電話裏麵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可不能白白挨了阮綿的那一杯咖啡。
還好沒有狗仔,還好沒有監控看到,否則的話,她的形象豈不是就毀於一旦了?
想到阮綿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並且利用顧景翰再次打了她的臉,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阮青青的眼神裏麵一下子釋放出了更加犀利的目光,這在她那溫柔明豔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見辦公桌裏麵的男人,壓根就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她有些惱怒地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撐在了男人辦公桌上。
“我在問你話呢,你昨天在電話裏麵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這件事情不關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昨天,她在我的麵前對我做了些什麽?”
阮青青有些著急,說話的時候聲調往上提了幾個分貝。
此時聽起來卻如此的尖銳刺耳。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危險。
他收回視線落在了阮青青的臉上,嚇得阮青青站直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下一秒鍾,他陰沉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往日的溫柔。
可是在如此溫柔紳士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暖意,那一雙眼睛冷冷的。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我要做什麽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男人一邊說著這番話,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繞過了桌子,來到了阮青青的身邊。
當這個男人靠近的時候,阮青青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難耐。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現在隻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我會安排廣告給你拍,安排電視劇給你拍,把你捧紅,有朝一日超過阮綿。”
“這些是你應該關心的,其餘的事情你不需要過問。”
“好……”
阮青青心裏麵生出了一種忌憚。
她的確隻要關心自己的名譽和自己的前途就好。
高宇航可以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東西。
那麽其他的事情,她的確可以不用過問。
隻是讓她自己沒有想到的是,當自己回應高宇航這一句話的時候,一開口便帶著微微的顫抖。
緊接著從身後傳來了高宇航的一聲輕笑。
“別緊張,你怎麽能害怕我呢?”
他的這句話和剛才那一些恐嚇威脅的話完全不一樣,像是帶著閑聊。
但是盡管如此,阮青青也沒有辦法將心裏麵的恐懼壓製下去。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忍不住的……
心生膽寒。
“好好去拍你的戲,好好去拍你的廣告,我還要等著你替我賺錢呢。”
男人收回了臉上的那一臉的譏誚,然後回到了辦公椅上。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就出去吧。”
他彎起了眉眼,看著阮青青。
阮青青怯怯的點了點頭,此時渾身的神經緊繃著,大腦一片空白。
當走出了辦公室,那一扇門關上的時候,她往前走了兩步,腳下一軟,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青青?”
女孩子經紀人連忙走了上來,一把將阮青青扶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阮青青吞咽了一下幹澀的唾沫,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是微微的擺了擺手。
外麵的這一切,辦公室裏麵的男人聽得真真切切。
他不以為然地哼笑了一聲,然後拿出了手機給阮綿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卻依舊沒有人接。
他有些不悅的再次撥打而去。
此時安靜的房間裏麵,阮綿的手機不停的亮起。
沒有任何的動靜。
顧景翰端著溫水,手裏麵拿著藥走了進來,剛好注意到了阮綿的手機。
但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的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
“高宇航……”
這個男人。
顧景翰將水和藥放在了桌上,然後拿著她的手機走出了房間。
在關上那一扇門的時候,心有餘悸的深深看了一眼阮綿,確定她沒有蘇醒過來,然後才離開。
來到了書房,顧景翰站在了陽台上接起了電話。
“喂?”
聽筒裏麵立馬傳來了高宇航那最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顧景翰的心。
“綿綿?”
沒有聽見阮綿的回應,高宇航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是已經撥通了的,再次將手機貼回了耳邊。
這時候,兩個男人都保持沉默,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似乎兩個人都是在試探對方的行為。
直到高宇航哼笑一聲,然後淡漠的說道:“顧少,隨便拿別人的手機聽電話,可不是什麽禮貌的舉動。”
“隨便給別人的女朋友,別人的未婚妻打電話,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顧景翰以牙還牙的懟了一句。
“我和綿綿隻不過是朋友而已,我關心她的身體,和她打個電話,這有什麽錯嗎?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給她打電話了?”
高宇航明顯可以聽出,顧景翰現在的語氣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甚至帶著許多的警告。
看來一定是阮綿做了什麽讓他氣急敗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