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自然是看出了,阮青青根本就不可能向他們道歉。
可是她也非常清楚,阮青青非常想要RE的這個代言。
看她搖擺不定,並且舉棋不下的模樣,阮綿心裏麵更是愉悅。
她輕輕地拍了拍阮青青的肩膀,“青青,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替你考慮,隻是你要知道,秦先生這個人向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剛才你明顯就是不想要接這個代言,現在又想接代言了,出爾反爾,這讓秦先生怎麽想呢?”
阮綿開口閉口,都是為秦先生著想。
擺出了一副識大體的模樣。
本來這個代言,秦先生就是打算讓阮綿一個人來負責,隻是看在阮綿照顧妹妹的份上,才答應了阮綿的這個請求。
現在秦先生對阮青青,可沒有什麽好印象。
聽著阮綿的這番話,阮青青注意到了,秦先生現在的那張臉,臉色越來越差。
陰沉的可以幾乎滴出水。
並且那一雙凜冽的眼睛裏麵沒有任何的暖意,直直的盯著她。
在等候的這一兩分鍾時間裏,秦先生所有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完。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視線轉移了回來。
“阮小姐居然你的妹妹……”
“等一下!”
阮青青一聲喊了出來,緊咬了一下牙齒,垂落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對不起,秦先生,之前是我太莽撞太魯莽,不懂得人情世故!”
阮青青深深的朝著秦先生鞠了一躬,聊表自己的愧疚。
怎知,秦先生隻是隨便擺了擺手。
女孩雙手交疊於身前,整個人的身子呈現九十度。
她用餘光打量到了秦先生的這一個動作,心裏麵咯噔了一下,還以為是秦先生不願意原諒她。
正當她要慌張的解釋,秦先生的突然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必向我道歉,你要真正道歉的,是你的姐姐。”
“……”阮青青的臉頓時間黑了下來。
阮綿站在一旁,臉上依舊擺著那最溫柔的模樣。
可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麵,卻帶著戲謔。
她轉過了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阮青青。
阮青青陰沉著臉,緩緩的站直了身。
在秦先生的逼迫之下,她隻好硬著頭皮向阮綿道歉。
“對不起,姐姐,之前是我冒犯了。”
“沒關係,知錯就改就行。”
阮綿好不容易逮到了這麽一個機會,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阮青青。
她腳下踩著西跟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阮青青的身後。
柔若無骨的青蔥手指,在阮青青的肩膀處劃過。
她湊到了阮青青的肩膀處,嗬氣如蘭的說道:“你要記住,不管是在哪一行,要懂得尊卑長幼。”
“……”
阮綿要表達的意思,阮青青非常的清楚。
無非是想要當著秦先生和顧靜翰的麵,給她一記耳光罷了。
而且現在的她處於劣勢,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阮青青擠出了一抹笑容,在那僵硬的臉上,看起來是那樣的難堪。
“好啦!”
阮綿突然間釋懷的拍了拍手。
適才緊張的氣氛一下子便得到了緩和。
一直站在角落裏的胡玉,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聽到了阮綿活躍氣氛,心裏麵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秦先生,您一定要賞這個臉。”
阮綿角彎起來好看的眉眼,看向了男人。
秦先生卻看了一下,是晚上的時間,擺了擺手,“抱歉,恐怕我要辜負阮小姐的好意了,改天吧,今天我有事情。”
聽完,阮綿便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真是太可惜了呢,那下次你一定不能拒絕我,讓我好好請你吃頓飯。”
“當然。”
難得的,秦先生那一張冰山一樣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就連跟隨他多年的助理都驚了一跳。
顧靜翰派人送走了秦先生,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阮綿和阮青青都不在了。
阮青青從洗手間裏麵走出來,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臉上難看的不行。
“阮綿,別以為這件事情我就會這麽算了,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想起剛才在辦公室裏麵,阮綿惡搞自己的那些畫麵,阮青青心裏麵便氣得牙癢癢。
她越生氣,手便握得緊緊的。
剛做的水晶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掌心裏麵,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正在抱怨之際,一轉身卻正好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阮青青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
阮綿雙手環抱於胸前,看著阮青青這一副樣子,著實可笑的很。
她臉上帶著滑稽,上下打量著阮青青。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你……”阮青青一看,阮綿渾身帶著戾氣朝自己慢慢走來,她頓時啞口無言。
阮綿環顧四周,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經過。
她臉上的笑意讓阮青青心裏麵一陣發寒。
那副樣子好像是在告訴她:現在四中沒有任何的人,我想要對你做點什麽,不會有人發現。
阮青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在逼近自己。
並且現在還處於別人的地盤上。
她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硬著頭皮,渾身的神經緊繃了起來,“你想要怎麽樣?”
“嗬……”阮綿從鼻腔裏麵冷哼出了一聲,聳了聳肩膀。
她好笑的說:“剛才不是有人說,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嗎?現在怎麽反而來問我,我想怎麽樣?”
話音一落,阮綿眼裏的戲謔一閃而光,隨之附上的是嚴肅和冷烈。
阮青青的身後已經是退無可退的角落。
被牆壁擋了一下,阮青青驚恐地回頭一看。
等她再回過頭看向阮綿的時候,那一張明豔動人卻又冷若冰霜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
阮綿的雙手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用警告的口吻告訴她。
“阮青青,既然你這麽喜歡跟我耍手段,那咱們就好好的玩一玩,現在才剛開始。”
“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阮青青開始慌張了。
“聽不懂是吧?”
阮綿收回了身子,站直了腰杆,拍了拍手心裏麵似有似無的灰塵。
微微掀眸,“接下來……你隻管接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