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蘇心蕊習慣了讓男人等她,可現在,她情願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半個小時,為的隻是可以到化妝間裏補上最好的妝容。
合上手中的化妝包,看著鏡子中完美無瑕的一張臉,自信的扯了扯嘴角:加油,蘇心蕊!
蘇心蕊回到座位時,他已經到了,正在隨意翻著菜單,站在一旁的服務生目光一直停留在他那帥到無可挑剔的側臉上,已經發直。
蘇心蕊不免上了醋意,走過去從後麵捂住他的眼睛,貼著他的耳邊柔聲說:“你猜我是誰?”
好老土的方法,但情人間屢試不爽。
他嘴角勾笑,扳開她的手,並沒有回答,而是指著菜單說:“看看想吃什麽?”
蘇心蕊在他對麵坐下,雙手拄著下巴,“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那好吧”他點了三個菜,付了服務生小費。
兩人並沒有說太多話,直到菜上來,蘇心蕊指著一盤清炒苦瓜說:“原來你也喜歡吃苦瓜,我一朋友特別喜歡吃。”
“哦,是嗎?”
“嗯,她叫丁可,等我介紹給你認識。”蘇心蕊夾起一塊苦瓜放到嘴裏,不免皺眉:“好苦。”
而她未曾發現,對麵的男人早就擰緊了眉,眼中有不明的光一閃而過。
過了半晌,他才說:“好,哪天介紹我認識。”
蘇心蕊走後,丁可一直在咖啡廳裏坐著,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袋裏渾渾噩噩,連思想都快停頓了。
直到桐桐打來電話,她才倏得跳了起來,天,忘記回家了。
匆匆的跑出門,已是華燈初上。
剛想伸手攔車,一輛招搖的蘭博基尼便在她的麵前停住,蕭堯已經招手說:“上來。”
丁可便厚臉皮的坐了上去,她現在搭他的順風車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蕭堯為她扣上安全帶,將車開上了高速。
而他在她家裏吃晚飯也成了家常便飯。
桐桐和果果很快就跟他熟識了,一吃完飯就纏著他。
丁可也落得清閑,便在一邊看琴譜。
直到三個孩子都睡下了,他才神秘兮兮的湊上來說:“真想有個自己的小孩。”
丁可被震住了,猜疑的打量他:“蕭總你說什麽呢?”
蕭堯立刻不滿意了,“我說過多少次,叫我堯。”
“不。”她才不要叫得這麽親熱。
“那叫蕭堯。”
丁可點頭,這個可以接受。
“周末,我帶你和牛牛去治療中心。”他拿過外套起身要走。
丁可說:“我送你。”
受人恩惠,自然要表現的勤快點,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蕭堯並沒有拒絕,一如平常的嘻皮:“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丁可抹了把汗:“拜托你別這麽文藝腔。”
蕭堯大笑:“你肯跟我開玩笑了?不討厭我了?”
丁可轉身就往回走,她可不想讓他誤會。
他已經從後麵牽住她的手,隻是牽著,並沒有說什麽。
這相似的場景讓丁可恍若回到那個繁星滿天的夜晚,他從後麵拉住她的手,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低聲下氣:“真的要走?”
想到此,丁可用力甩開蕭堯的手,跑上樓。
她坐在窗台上,看著蕭堯的車消失。
為什麽會想起他,為什麽接觸到和他有關的東西就會想起他,是因為恨得太深,早已入了骨髓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又做了一晚上的夢,本以為脫離了他的掌控,她便自由了,可是她竟然會在夢中夢見他,夢見他孩子般的笑容突然就變成了猙獰的魔鬼。
以前做了噩夢,他總會把她輕輕攬在懷裏,拍著她的背安慰。
丁可抱著被子蜷成一團,就像被他欺負的時候一樣,蜷成一隻蝦米。
露水很重,入秋了。
丁可沒想到會在魔帝看到夢顏,她竟然辭了學校的工作來魔帝上班,當然,這一定是她姐姐的主意,因為老師的薪水少得可憐,特別是孤兒院的老師。
要不是那天在茶水間,丁可被她撞翻了一身的熱水,她也不會知道,她已經在廣告部就職了。
當時恰好李小冉也在一旁,她尖叫著喊:“喂,你沒長眼睛啊,會燙死人的。”
夢顏冷眼盯著丁可,不屑的說:“她皮厚著呢。”
李小冉還要說什麽,丁可擋住她:“走吧。”
“可可,疼不疼?”李小冉關心的問。
“疼。”丁可皺著眉,那可是剛燒開的水。
“那等什麽,快去醫院啊。”李小冉尖叫。
醫生給丁可塗了燙傷膏,還打了點滴,囑咐她觀察一天。
李小冉請了假一直陪著她,嘴巴一刻沒停的數落著夢顏,她罵人蠻有一套,凡是能想到的惡毒詞語都往夢顏的身上扔,逗得丁可哭笑不得。
直到蕭堯來了,她才識實務的溜了。
蕭堯站在床邊,俯視著她,眉頭越皺越緊。
丁可訕笑著,舉起一隻塗著白色藥膏的手臂晃著說:“白骨精。”
蕭堯突然俯下身,朝她的嘴巴狠狠壓了下去。
丁可想叫,可是被他的唇堵得緊緊,隻能睜大了眼睛,瞪他。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不友善,蕭堯才鬆開她,歎氣:“以後別再受傷了,知道嗎?”
丁可本來想重複李小冉剛才罵過的話來罵他,此時聽他這樣一說,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那眼神明明是關心,是疼惜,你能對一個正在為你擔憂的人出言不遜嗎?可是,她不確定那是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從回來到現在,他的變化太大,簡直就是換了個人。
這究竟是他的本來麵目,還是他又偽裝的另一麵,不過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蕭堯並不讓她覺得討厭。
傍晚的時候,醫生來說,燙得不嚴重,可以回家了。
蕭堯將醫院開得那一大包五顏六色的藥扔進車子,對著身邊的小女人說:“你可以兼職開藥店了。”
丁可白他一眼,隨手拿起一盒藥丟過去。
蕭堯一把抓住,嘻皮笑臉的說:“打不著。”
於是丁可把整包藥都扔了過去。
蕭堯慘叫:“喂,謀殺親夫啊。”
丁可罵他:“不害臊。”
“我是你的老板,你罵我?”蕭堯立刻擺官腔。
丁可不吃這套,這些日子,她早就習慣了他的厚臉皮,所以她的臉皮也跟著厚了起來。
將手裏的包朝他砸去:“打得就是你這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