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的抉擇
蕭慎臉色沒變,繼續聽她說。
“隻要我們發生關係了,有了孩子了,可可一定會離開你。我太了解她了,她會為了我的幸福而離開你。”
“那你認為我不會離開你?”
“如果你要離開,我就不會告訴你可可在哪裏。”她低下頭,輕吻著他的側臉。“我要你先答應我這個條件,才肯告訴你。”
蕭慎沉默了,屋子裏的氣氛有些僵硬。
看見他不說話,蘇心蕊便有了底,他一定是在考慮,而他考慮的結果隻有一個,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她心裏暗笑:可可,你會搶,我也會。
隻是不知道誰的手段更卑劣
丁可一曲拉完,望著樓下。
蘇風澈做事去了,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他現在除了給他送飯,就是坐在沙發上聽她拉小提琴。
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他沒有再碰過她,而她腳踝的鏈子也依然沒有解開。
這兩天她發現,每當她拉琴的時候,便會有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蹲在閣樓下聽。
她停下,他便仰起頭,然後衝她微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跑開。
今天,他又來了,依然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把手放在胸前模仿她的樣子,這是個對音樂有著執著熱愛的孩子吧。
丁可腦中一轉:或許這個孩子可以幫她。
她朝他揮了揮手,比劃著,意思是讓他等一下,男孩似乎明白了,站在那裏沒動。
丁可迅速的從**撕了一塊白床單,咬怕食指,武俠片看多了,還是有好處的。
她在床單上寫著:救命,然後是蕭慎的電話號碼!
丁可將床單卷成一個球,怕扔到水裏,又解開,放進蘇風澈扔下的手表。
小男孩一直仰著臉往上看,然後便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高高的窗口拋下。
他撿起來,什麽也沒說,跑開了。
丁可撫了撫砰砰跳的胸口,她不敢保證這個小孩子會為他打電話,但是她隻能奢求幸運女神的眷顧了。
小男孩快速的跑回家,他的爸媽正在吃飯,他將那個布球遞過去。
爸爸說:“什麽?”他解開,發現了那塊表,然後左看右看,眼中流露出驚喜的光,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他樂顛顛的戴到自己的手腕上,這才去看床單上寫得字:救命?
“你從哪裏撿的?”
小男孩說:“樓上。”
男孩的爸爸將布條扔到垃圾筒裏:“少管閑事,快吃飯。”
媽媽也招呼他吃飯,他看了那垃圾筒一眼,坐到桌子前開始吃飯。
丁可聽見蘇風澈回來的聲音,她緊張的抓緊了衣角。
蘇風澈打開門,發現她老老實實的坐在**,於是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餓了吧,想吃什麽?”
“我想吃三珍齋醬雞。”她知道這是水鎮的特色。
“怎麽突然想吃這個,好,我出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蘇風澈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轉身出去了。
丁可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地下黨,她站到窗前,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有沒有打電話。
爸爸去看電視了,媽媽在收拾碗筷。
小男孩慢慢的挪到垃圾筒邊,從裏麵將布條撿起來,然後他迅速的從抽屜裏翻出一塊錢,朝鎮上的公用電話亭跑去。
蘇心蕊細長的手指在蕭慎的胸前畫著圈,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裏流淌。
蕭慎突然轉過身,一把抱起她。
蘇心蕊知道,她成功了。
身體觸上柔軟的大床,男人已經支撐起了雙臂從上俯看她。
女人媚眼如絲,薄紗睡衣下的胴/體撩人心智。
這是交易,貌似是一筆不錯的交易。
蘇心蕊等著他攻上,可卻聽見他波瀾不驚的說:“很遺憾,交易不成功。”
蘇心蕊漂亮的眼睛瞪大:“為什麽?你不想知道可可在哪兒?”
蕭慎牽著嘴角一笑,“想,但不會以這種方式。我曾經答應過她,除了她,我不會碰任何女人。我答應過她的事,一定要做到。但我也有做不到的。”
他從**直起身子,那般從容淡定:“讓可可痛苦的事,我全都做不到。”
他邁向門口,拉開門,忽又頓住,頭也不回的說:“你說你很了解她,那還要麻煩你收回的這個愚蠢的判斷。你並不知道,可可認識我在你之前,她救過我一命。而且她為了你哥哥將自己賣給我,好不容易離開了,又為了你重新回來陪了我半個月。你說你了解她,你了解她多少?”
關門聲像一顆炸雷在蘇心蕊的耳邊炸響,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可可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和哥哥?
蘇風澈走了幾條街才買到那種三珍齋醬雞,醬紅油亮的雞帶著麻油與醬油的香氣,一時充斥了整個屋子。
他高興的撕下一塊雞肉遞給丁可。
她伸手接過來,肚子一點不餓,她還在想著那個小男孩。
“手怎麽了?”蘇風澈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盯在那個咬破的傷口上。
“不。。不小心紮到了。”丁可避開他探究的眼光。
“可可,你撒謊,你小時候就這樣,一撒謊就不敢看人的眼睛,你說,怎麽弄的?”
“都說是紮的了。”丁可將手縮回去。
蘇風澈警惕的打量著她,眼光在屋子裏打轉,很快就發現了床單上少了一塊。
他立刻明白了,眼中頓時燃起暴怒的火光。
“可可,你很行啊,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他掐住她的下巴,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
“師傅,放我走,別再錯下去了。”丁可緊張的望著他。
“哼。”蘇風澈冷笑:“不要做夢了,可可,你知道我不會放了你的。我一定要讓你忘了他。”
他霸道的吻上她的唇,吻得她喘不過氣才肯罷休。
狠狠的說:“就算他來了,你也不會跟他走的,我會讓你親口告訴他,親口回絕他。”
丁可盯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一時覺得天寒地凍。
他還有什麽辦法,他還有多少深藏不露。
她以前認識的師傅,哪去了?
麵對這樣的人,丁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就算他來了,你也不會跟他走。
他憑什麽說得這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