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

丁可被迫的接受他的吻,她知道,掙紮在他的麵前毫無用處。

直到懷裏人小嘴裏的空氣快被吸光了,蕭慎才肯放開她,每一次,他都似乎用盡全力。

“跟我來。”他拖起她的手,很快的來到二樓的包間,順手拉上門,大半的音樂都被隔絕在了外麵。

隻有兩個人的狹小空間,不免顯得局促,顯得古怪。

丁可下意識的往後退,退到沙發上一屁股跌了進去,長發掩映下,小巧的臉上滿是防備。

“你還是怕我?”蕭慎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軀投下一大片漆黑的影子,狹長的眼眸裏似乎裝著某種危險的信號。

丁可皺眉咬唇,說不怕他是假的,他陰晴不定,脾氣時好時壞,上次要不是酒吧經理誤闖進來,恐怕已經被他辣手摧花了。

“認識蘇風澈嗎?”蕭慎欺身上來,兩隻手撐在沙發上,用身體將她包圍在身下,如山般居高臨下。

丁可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對蘇風澈感興趣,隻好點了點頭,但她覺得他說到蘇風澈三個字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你知道他是誰嗎?”蕭慎俯下頭,氣息在她的麵前氤氳,帶著點點煙草的清香。

“我們好多年前就認識了,他是我朋友的哥哥,教我拉小提琴。”丁可以前認識的蘇風澈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學生,但現在,她不知道他做什麽,也無所謂知道。

“不知道就離開他。”蕭慎的語氣有些怒意,聲音也大了幾分,像是在教訓麵前的小女人。

丁可被他嚇了一跳,他幹嘛發火,自己又沒有得罪他,雖然他凶巴巴的時候也很帥,但卻一點不親切。

丁可將身子往後縮了縮,幾乎縮到了沙發裏,眼睛瞪著他:“那是我師傅,我喜歡他,為什麽要離開他。再說了,他是什麽人不重要,他起碼不會傷害我。不像你們兄弟兩個,強取豪奪,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以為自己有權有錢就了不起了。”

“我有傷害過你?”蕭慎皺起眉,臉上是極度的隱忍。

“你現在在幹什麽?”丁可毫不客氣的回問。

“好,很好,你覺得這樣就是在傷害你是嗎?”蕭慎突然捏住丁可的下巴,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丁可覺得骨頭有被他捏碎的危險,她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依然用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別這樣看我。”蕭慎忽然冷笑,笑得丁可像被人用一根冰錐從腳心裏刺了進來。

她可以看出他的憤怒,她知道他生氣了。

但她卻不知道,他生氣的後果有多嚴重。

“可可。”他忽然輕聲呼喚她的名字,吻上她的唇,看似無比的溫柔,其實丁可的唇早就破了,他是用咬的。

丁可,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以為一直遠遠的看著你就好,可是,我錯了,其實那完全是種自我麻痹,在我的骨子裏,我每時每刻不再想著怎麽把你綁在我身邊,像一隻珍藏品一樣,隻有我可以看見,摸到。

既然是隻野獸,何必自欺欺人的去裝成食草動物,怎麽在見到了你之後,我就開始自亂陣腳。

你和那個蘇風澈,青梅竹馬是嗎?兩情相悅是嗎?

可是我,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