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獵區
“師傅,我很害怕,我怎麽辦,我怎麽辦啊?”丁可在電話裏啜泣連連,滾燙的淚水似乎要順著電話線流進蘇風澈的心裏,有苦苦的味道。
他拎起一件外套匆匆出了門:“可可,等我。”
蘇風澈在丁可的家看到她時,她倚在門口,小提琴放在身側,長長的頭發垂散在地上。
門大敞大開,裏麵一片狼籍。
“可可,怎麽回事?”蘇風澈大步走過去,將她一把攬進懷裏,心疼的抱緊。
丁可仿佛找到了依靠,雙手抓緊了他的腰,聲音帶著顫抖:“師傅,幫幫我,寶寶不見了,寶寶全都不見了,怎麽辦?怎麽辦?”
她雙眼無神空洞,隻是抓緊著蘇風澈不放手,臉上的淚痕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可可,別怕。”蘇風澈將已經六神無主的丁可抱了起來,他衝進屋子,搜遍所有的角落。
沒有任何寶寶的蹤影,一個都沒有。
而此時,他的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本來想丟在一邊,可它卻一直在響,吵得人心煩意亂。
“可可,你等一下。”蘇風澈將丁可放在沙發上,接起電話。
“蘇風澈。”對方聲音低沉,但卻清晰悅耳。
“是你做的?”蘇風澈的眼眸立刻冷了下來,而身後的丁可敏感的覺察到了什麽,緊張的看向他。
“帶她來我的莊園。”
“不可能。”蘇風澈立刻反對,因為激動,幾乎是吼了過去。
“在哪裏,我去,我現在就去。”丁可從沙發上跳下來,沒頭蒼蠅似的往外跑。
蘇風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對著電話說:“你想怎麽樣?”
對方不再說話,那邊傳來了掛線的聲音。
蘇風澈恨恨的將電話砸到牆上,滿麵內疚的望著一臉沉靜的丁可。
“我知道是誰。”她突然苦笑:“我逃不掉的。”
蘇風澈在開車,因為用力握著的手現出一條條青筋,他在幹什麽,他正在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人的地盤。
六年來,讓他無時無刻不牽掛著的小女人。
他以為他強大了,無敵了,可他現在依然束手無策,隻因為對方比他先動手了。
不敢轉頭去看,她平靜的像一灣潭水,縮在椅子裏,眼睛望著路邊一掠而過的花花草草出神。
“沒關係,師傅。”丁可忽然笑了:“他不會傷害寶寶的。”
對她來說,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她自己,真的已經無所謂了。
後悔了嗎?當初救了他,如果自己報警或者根本就是丟掉不理,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有人說:遇見是緣分,再見是孽緣。
他與她,隻不過都是宿命的安排。
蘇風澈將車停住,默然了好一陣,前方,是一道關卡,有幾個黑衣大漢正在四處溜達,此時,幾雙眼睛警惕的看了過來,這裏,已經進入了他的獵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