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應得的報應

羅漢和雷暴正走回來,見我與馬六下了車,雷暴一揮手,“都挪開了,不用你們下來。”

我簡短的將馬六提的那對變態說了,意思要去試試能不能救回女孩,雷暴一聽眼睛就亮了,“媽了個巴子啊,還有這種人才?看老子去會會他,把他的屎給打出來。”

羅漢嘻嘻笑道:“咋的雷暴,沒收拾過變態鬧老心了吧?這回我不跟你搶,我就護送你們咋樣?”

雷暴興奮的從腰上掏出他那把大黑刀,“我這刀可好幾年沒喝過人血了,媽的,今天老子給兒子開葷。”

我製止了羅漢,“你回車上去,金玲兩母子在車上,萬一突然來了喪屍,你得保護她們,對付兩變態,雷暴一個人夠了。”

羅漢一翻白眼,“得,有了雷暴,我就降職成保姆了……”

我拍拍他的大後背,“你少來了,趕快回去,用對講機告訴大家一聲,稍等我們一會就好,我們速戰速決。”

馬六看著雷暴鋒利的黑刀和我手裏的武士刀,羨慕的眼珠子發綠,但沒說什麽,隻是指了指一條小胡同,我和雷暴跟著他衝了進去。

小胡同裏晃著兩頭喪屍,被我和雷暴一人一刀給削倒,馬六躲在我們身後,等喪屍解決,他才重新打頭帶路。

穿過小胡同,就是那幢舊樓所處院子的入口,沒有門,院內一片荒涼,完全沒有任何人氣,我真懷疑那對變態兄弟和那被囚禁女孩是否還活著。

“他家就在一單元一樓,一戶三個人家,全是他哥倆的,聽說是他們的爺爺和爸爸給留下的。”馬六指著最邊上的單元門說。

那個布滿了鏽跡的單元門雖然很舊但仍然緊緊關著,雷暴不客氣的上去踹了兩腳,發現被鎖上了。

“你們別說話!”我有了主意,站在單元門外衝著裏麵用盡量柔弱的聲音喊著:“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我一個人沒地方去了,這裏還有人嗎?”

那變態兄弟不是最喜歡擄獨行的女人嗎?讓我來引誘他們出來,馬六和雷暴會意,躲在旁邊等著,這單元門上方有個小小的瞭望口,但看到的範圍有限,他倆躲在瞭望死角,裏麵的人看不見。

我輕輕的喊著,假意已經很虛弱,並將長刀抵在單元門上,這樣裏麵的人看不到刀。

“就你自己嗎?”一個很粗的嗓音響起,我趕快抬起頭看著那個瞭望口,一張黑呼呼的麵孔出現在那裏。

“是啊,大兄弟,快救救我,我實在沒地方去了!”我迅速滴下兩滴淚來,暗自為自己的演技喝彩,其實這兄弟倆不上當,我們回去把葉剛找來就能搞開這個破單元門鎖,這不為了節省時間嘛。

卡塔,單元門被人從裏麵撥開,門打開了一條縫,還沒等裏麵的人將門完全打開,雷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單元門大力拉開,而在這之前我已經執著長刀閃向了一邊。

門內的人驚愕的愣在當地,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猥瑣瘦男人,不知是馬六嘴裏的哥哥還是弟弟,他的手裏握著一把斧頭。

他突然怪叫一聲將斧頭揚起,寒光一閃那把斧頭跌落塵埃,隨著斧頭一起掉落的還有他的右手,仍然緊緊的捏著那把斧頭,雷暴竟然將他執斧的手給斬斷了。

“啊啊啊……”男人大聲慘叫起來,“殺千刀的有人砍我,二蛋快來!”

雷暴揪著男人的前大襟將他一把摔到了單元外的地上,身形一閃就進了單元。

我瞥了在地上疼得直抽抽的男人一眼,將那帶著斷手的斧頭踢遠,以免這個人用左手撿回斧頭行凶,不過看他痛得要死的德性夠嗆有那股狠勁。

馬六已經嚇得臉色發青,站在原地手中無措,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去把那斧頭撿回來,看著這個家夥。”

馬六哆嗦著走到被我踢到一邊的斷手斧頭邊,紮著兩隻手去掰那斷手的手指,一想到斷手的主人就在旁邊惡毒的盯著他,他幾乎要尿褲子,再加上我一再催促,他狠狠心,將那隻斷手徹底從斧頭上扒落,不知怎麽想的,他揪著斷手的食指將斷手扔向了那個男人的胸口,還說了句“還給你。”

那男人痛得幾乎要暈,再加上血流如注,已經奄奄一息,被自己的斷手一砸,他又清醒過來,用左手抱著自己的斷手哇的大哭。

這兩人真的夠了!我見雷暴還未從單元裏出來,估計這二人也起不了什麽妖蛾子,便也衝進了單元門。

一樓果然有三扇門,此刻全都開著,我想是雷暴幹的。

“雷暴,你在哪?”我吼了一聲,總不能黑呼呼的挨間找他。

“我在臥室。”雷暴在右手邊的房間裏回應道。

我走了進去,屋裏一股黴味,又一個不愛開窗戶的人家!

經過一個衛生間和一間廚房,穿過客廳,我找到了雷暴的所在地,臥室。

**坐著一個滿臉驚恐的年輕男人,與外麵那個斷手的男人有點相象,但氣質完全不同,外麵那個猥瑣透骨,這個甚至還有些小帥,不得不說,這張臉皮還是能騙騙女人的。

“這是那個弟弟?”我看著站在他旁邊玩著黑刀的雷暴。

“嗯,這孫子睡覺呢,他哥都嚎成那樣了他還睡得象頭豬,這心真夠大的。”雷暴嗤笑道。

“你們是什麽人?進我家幹什麽?”弟弟見有女人出現,總算鼓起勇氣說話,雖說是質問的語氣,可聲音卻在發抖。

“聽說你喜歡擄女孩子回來玩患難愛情遊戲?”我低頭俯視他,覺得他長得如此清秀,真不象是那種陰暗的變態啊。

“沒,沒這回事。”他結巴起來,眼神開始向門外飄。

“你甭看了,你哥在外麵打滾呢,他的手被這大個給砍斷了。你要是不說實話,他可會把你眼珠子摳出來踩爆聽響的。”我歎口氣,勸著他。

“啊?”弟弟汗如漿下,“我哥,我哥……”

“你別哥了!”雷暴不耐煩的暴喝道,嚇得弟弟一縮脖子,“那女孩在哪兒?別他媽耽誤我們功夫。”

“那兩個房間的門也開著,你沒搜著人?”我轉向雷暴。

“沒有。”雷暴緊盯著弟弟,後者已經麵無人色。

“我家真沒啥女孩,你們不是自己看過了嗎?”他吸了一口氣,微弱的回答道。

真他媽慫!至於嗎?還沒把他怎麽著不是?

“那個馬六不是耍我們吧?”雷暴的臉色突然變得陰霾,我心頭也是一跳,不會吧?他真要是把我們給逗了,那個哥哥的手可是斷得太冤枉了。

“你盯著他,我上別的屋看看。”我直覺這兄弟倆有問題,馬六沒必要耍我們,除非他是活膩歪了。

這個房子有兩間臥室,看樣子是哥哥一間,弟弟一間,都挺淩亂肮髒,中間的客廳也沒有什麽可疑的,衛生間和廚房不大,也藏不了人,我向著另外兩間房子走去,或許雷暴漏過了什麽。

中間那個房子格局與右手邊明顯不同,但也是兩室一廳,一衛一廚,擺了不少罐頭,方便麵,瓶裝水等吃喝,沒啥特別。

走進左手邊那個房子,我覺得有點怪異,首先這房子所有房間都拉著厚窗簾,屋子裏暗暗的,不象另外兩個房子多少還有些亮光,我走進其中一間臥室,先將窗簾拉開,卻發現,這間臥室的窗戶被木板釘死了,即使拉開窗簾,仍然無法使外麵的陽光透進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更加確定這哥倆不是什麽好蒜,好端端你們釘窗戶幹麽?

雖然房間黑暗,可也能看出大概,臥室內隻有一張大床,連床頭櫃和衣櫃都沒有,這也不正常好麽?

我翻了翻**的被褥,隻覺得一股騷臭騰起,就象有人經常尿床,卻不洗被子一樣,被擄女孩百分百被困在這張**,可是床還在,人呢?

再搜尋了另外那間臥室,也是一無所獲。

總不能憑借著可疑的裝修,就判定這兄弟倆囚禁活人吧?

猛然間,我好象想到了什麽,我和雷暴都陷入一個誤區,我們在找活人,大活人!

可是如果活人已經變成了死人呢?

他們會把一個死人放在哪裏?

我慢慢的走進這個房子的廚房,裏麵很空,隻有一個很大的冰櫃,海爾牌的,末世後城市斷電,這冰櫃應該已經被棄用了吧。

鬼使神差的,我過去輕輕將冰櫃的蓋子掀了起來。

映入視線的東西,讓我的胃部一陣翻滾,差點沒吐在冰櫃裏!

冰櫃裏整齊的碼著一條條肉,如果不是旁邊有一顆完整的女人頭和雙手雙腳,我會以為兄弟倆的冰櫃裏囤的是豬肉。

“雷暴!雷暴!把那家夥拽過來!”我吼了起來。

雷暴扯著弟弟來到這個房間的廚房裏,那弟弟一看到敞著蓋的冰櫃,臉一下子就紫了。

“這兩變態玩意,把女人玩夠了殺掉打算當食物吃。”雷暴砰的把冰櫃蓋砸上,即使是他也不忍多看。

“你們為什麽殺她?”我扶著冰櫃低聲質問弟弟。

“我,我們的食物不夠,不夠給她分的……”弟弟的聲音象蚊子。

“放你娘屁!”雷暴一拳打在弟弟的鼻子上,後者慘叫一聲捂住臉,鮮血順著指縫向外流著。

“你們是想吃肉,吃人肉!”雷暴麵目猙獰的抓著弟弟的頭砰砰向著牆上狂砸,我不想攔,這是他應得的。

弟弟的身子很快軟了下去,“他死了嗎?”我問雷暴。

“不至於,這麽死豈不便宜了他。”雷暴拖著弟弟向外走去,一直將他拖到了他哥身邊,然後以左腳踩住他的小腿骨,右腳飛起狠狠踢向他的腳踝,隻聽喀嚓一聲響,雷暴竟把弟弟的腳骨給生生踢斷了,弟弟從暈眩中痛醒慘呼起來,他的腳怪異的歪著,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馬六拿著斧頭傻站在旁邊,被雷暴嚇得連連後退,那個哥哥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已經死了,雷暴過去狠踢了那廝肚子一腳,他發出了一聲悶哼,原來還活著。

我抽出長刀,想戳這兩孫子一個透心涼,替那可憐的女孩報仇,可是雷暴攔住了我,“你這刀沒殺過生,不要輕易破例,讓喪屍幫他們吧。”

他這麽一說,我才聽到四周傳來隱隱的屍吼聲,是啊,哥哥斷腕的血腥味足夠把附近的喪屍給引來了。

你們兩個,自求多福吧!我和雷暴迅速的向著來路撤去,馬六緊緊的跟上。

當我們出了這破樓的院子轉向胡同之際,我看到幾頭喪屍從另外的胡同鑽了出來,它們一窩蜂的鑽進了院子,我們即使在胡同裏,也聽得到那兩個家夥發出的慘叫聲,這才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