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進入香爐山 (為初憶年華的皇冠加更)
我差點沒激動得暴走,原來身邊就有個小葉問,我竟然一直不知!
兩人突然同時發動,動作迅速得根本看不清,但許多姿勢卻驚人的一致,他們借助著身邊的所有物品,沙發把手,靠墊,茶幾,小凳,翻來跳去,動作都很小,點到即止,你來我往,如行雲流水,看得人眼花繚亂,歎為觀止。
忽然二人同時一收,麵上都露出興奮和惺惺相惺的神情。
“子彈哥,你靠的不僅是演技,你有真功夫,小美拜服!”張小美雙拳緊抱,深深一鞠。
子彈哥也是極愛惜的看著張小美說,“我真是沒想到,在這末世,竟然能遇到同門同道之人,小兄弟如此年輕,詠春竟然已經有了這般造詣,實在難得!小美兄弟,你太有天賦了!”
我們忍不住用力鼓掌,太精彩了!雖然他們這番切磋不如電影中加了特技那麽誇張,但這可都是真材實學,簡直讓我這葉問迷跪了。
當晚我們暢飲談天,聽子彈哥給我們講娛樂圈中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又聽傑克給我們講述了以前當遊記作家時在路上的各樣風景奇事,睡下的時候,天都蒙蒙亮了。
帥帥早就睡著了,傑克把樓上一間舒適的臥房給了我們一家三口休息,別看他自己活動的空間亂得要命,這給客人準備的房間卻非常簡潔整齊,還沒有浮灰,顯是他會時常打理,這老外還真是矛盾綜合體。
我們在傑克家小住了兩天,就打算出發去南海基地了,盡管傑克十分不舍一再挽留,但我們一想長星島的親人夥伴,還是堅持離開了傑克和子彈哥。
傑克將我們送上了去香爐山的道路,告訴我們一直走,路上會有香爐山的指示牌,等進了南海基地的警戒範圍,自然會有人接應。
我們與這個可愛幽默熱情的米國大男生就此告別,他叮囑我們,如果在南海基地過得不妥,歡迎回到他和師傅的家,那個別墅區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這三年過得也確實太寂寞了。
這條去香爐山的道路雖然棄車不計其數,但中間卻有一條人為痕跡明顯的通道,這通道兩旁的廢車上麵不是擦傷就是被撞癟,我們猜測這是領導人撤退的時候,肯定有輛很大的牛車開路,將所有堵道的汽車都給擠到兩旁,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領導出行也敢堵道?”雷暴與迦南聊著天,“領導們視察地區的時候,那警車鳴笛開道,管你什麽繁華大街,都要戒嚴的,閑雜一等一律退避,敢跑出來得瑟那就是找屎。”
“看來末日規則不變,”迦南無語的看著兩旁的棄車,許多車的駕駛位上都伏著一具枯骨,“擋領導者,殺無赦!”
“這些人也是往城外跑逃命,好可憐。”念念歎了口氣,我拍拍她的手,“身為小老百姓,有時就得學學阿q,懂得自我安慰,別讓這些堵了心,活下來已經不易了。”
快到香爐山的時候,我們心照不宣的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所有的槍支彈藥和汽油,罐頭藏了起來,就要進入正規的基地,這些東西有可能被沒收,我們這是來試探的,不能全被繳了械。
想了想,雷暴決定將虎式越野車也藏在了密林裏,就停在我們藏東西的附近,虎式屬於軍車,而我們隻想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進入基地觀望,不想為此受到什麽懷疑。
香爐山到了,順著一麵懸崖一邊陡峭山壁的山道開了不久,就見到了森嚴的基地關卡,一道巨大的伸縮門橫在眼前,而那伸縮大門的後麵,橫著一個巨無霸軍用貨車,車鬥裏能看出伸出很多黑洞洞的槍口。
一名軍人裝扮的人站在車鬥上,向我們打了個停車的手勢,並用喇叭喊道:“什麽人?趕快下車!”
我們將車停好,順從的下了車,男人們舉起雙手,表示手中並無武器。
那些軍人見我們有男有女還有個小孩,放心的將旁邊一扇單獨的鐵門打開,示意我們將車開進去。
我們將車開進警戒線之內,一輛軍用貨車隨即將車頭頂到了那扇鐵門內,將外麵的視線截住。
我們統統下了車後,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先仔細打量了我們所有人,然後詢問是從哪裏來的,怎麽知道南海基地的等等問題。
我們的回答已經都商量好了,從東北逃難下來,路上遇到幸存者告知這裏有個避難所,一路尋過來的。
軍官點點頭,沒有過多細問,隻是說如果要接受避難所的庇護,汽車就要被基地收編成為公產,我們不能再擅自使用。
“要是我們離開呢?我們的車會不會還回來?”張小美問。
“會還,這些汽車會登記,該誰的就是誰的,國家不會侵吞個人的私有財產,現在隻是征用,如果你們要離開,不需要基地的保護和供應,那你們的私有財產將全部歸還。”軍官嚴肅的回答。
“還有個人武器,都要登記上繳,不允許帶進幸存者居住區。”軍官的這個要求我們早就量到了,所以我們的心愛兵器早就與槍支彈藥藏在一處,這會車上帶的隻有短矛和撬棍之類無關緊要的防身武器,他們收繳就收繳。
兩個軍人將我們十個人帶上了一輛中巴車,向著南海基地深處開去,原來從這個關口到基地,還要走一段路,之間又過了兩道有軍人把守的鐵門,這才到了真正的基地。
基地外部是登記檢查處,我們按照性別進了兩個檢查室,帥帥還小,不用分男女,被我抱進了女檢查室內。
一個戴著大口罩穿著軍裝的女人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先是將我們的姓名,年齡,籍貫,末世前職業等登記清楚,然後兩個同樣戴著口罩的女兵將我們四個帶進了側室,這個房間裏還有一扇門。
“脫光所有衣服,檢查是否有咬傷和感染。”其中一名女兵冷冰冰的說,她倆的腰上都有手槍,看樣子收拾行屍輕車熟路。
到了人家地界,就得聽規矩,我們三個大人老老實實的將衣服脫光,雖說這室內有供暖,可這畢竟是大冬天,**的皮膚上立刻感到涼嗖嗖的,兩名女兵仔細的觀察了我們之後,指了指帥帥,“小孩也得脫光檢查。”
我為難的說,“這屋裏有點冷,孩子前陣感冒剛好,就把衣服掀起來檢查下不行嗎?脫光了怕孩子受涼。”
女兵的聲音就象個機器人一樣毫無感情,“不行,不能搞特殊化!別說是他,幾個月的嬰兒也得脫光檢查,快點!”
一股反感從心頭升起,夏小涵的小臉已經掛上了霜,這小辣椒的脾氣之暴我可清楚,急忙悄悄用身體擋住夏小涵,並用一隻手在背後向她輕輕擺了擺。
我用最快的速度將帥帥脫光,小胖子立刻嚷嚷冷,我想抱緊他,可是那樣妨礙檢查,隻得無奈的等兩個女兵檢查後趕緊給孩子把衣服套上。
我光忙活帥帥,自己一直沒來得及穿衣服,凍得打了幾個噴嚏,夏小涵和念念已經穿好衣服,趕快過來幫忙,我這才把衣服重新穿好。
“誰讓你們穿衣服的?從那個門進浴室,裏麵有洗發水浴液香皂毛巾,大人小孩都要做好清潔,才能進入居住區。”兩個女兵見我們穿衣服,訓斥起來。
媽蛋啊,不早說!我們無奈又將衣服脫光,進了浴室。
好在浴室溫度不低,而且是熱水,我們也確實幾天沒洗過澡了,這會就細細的洗了一次,公用的毛巾誰敢用?念念和小涵跑出去在我們自己的大包裏翻了毛巾進來。
這一套程序下來已經半天,等待我們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倒很和藹,不象那幾位口罩女兵冷若冰霜,她自我介紹道:“我姓於,是難民接待處負責女幸存者接待的,你們叫我於大姐就行,跟我來吧。”
我們三個女人抱著孩子跟著於大姐向著基地右側一幢樓走去,卻沒看到那些男人,便詢問於大姐,她笑笑說,“你們女人洗澡慢,他們早就被帶到男宿舍樓了。”
“基地的難民管理比較嚴,你們聽好,難民宿舍按男女分開居住,就是夫妻也得分開,現在沒條件給兩口子開單間,但互相可以走動看望,每個房間都有小組長負責,有什麽事就找小組長申請解決,平時不允許到處亂竄,隻有上午十點和下午三點是操場活動時間,其餘的時間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別惹事。”於大姐一邊絮絮叨叨的介紹著基地的規矩,一邊向前引領著。
我們邊走邊觀察著南海基地,這裏四處環山,高大的水泥圍牆將整個基地包圍起來,牆頭還有電網,和撒旦所處的軍事基地類似,隻不過麵積更大,獨樓更多,看來國家的軍事基地建設大同小異啊。
基地一共有八幢獨樓,分布呈環形,樓後麵是不是象撒旦基地那樣在山腹裏掏洞儲存燃油啥的看不到,估計是有,基地正中是個寬闊的大操場,停著幾輛特警隊的警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