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鎮民被分割

梅德洛鞋子都沒脫直闖進去,秦梅可能看出什麽不對,急忙跟了進去,門都忘了關,我和雷暴連忙悄悄潛到門口,偷窺著屋內的動靜。

“梅鎮長,您來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沒等說完,我們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我與雷暴對視,他輕輕的向臉上拍了一下,明白了!

“你怎麽打我家老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這一定是秦梅的母親了。

“啪!”又是一聲,梅德洛好猛!直接跑到姓秦的家中二話不說就抽他嘴巴子!

雷暴已經作好準備,一旦梅德洛被姓秦的反擊,他就去幫忙。

可是奇怪得很,一聲接一聲的耳光聲傳出來,那個姓秦的男人卻一聲不吭,既沒發怒,也沒反擊,更沒辯解,他隻是默默承受著那些耳光。

可秦的老婆和女兒就不幹了,她們在旁邊不停的質問著梅德洛,但她們膽子很小,竟然不敢去阻止,可見梅德洛此時的神情一定相當駭人。

“你是有女兒的人!”梅德洛終於說話了,“你怎可以跟一個沒你女兒大的女孩睡覺?你這個肮髒的畜牲!”

“你在胡說什麽?老秦,你怎可任他就這麽打你?你,你不會真的做了什麽不光彩的事吧?老秦,你說話呀!”秦的老婆帶著哭音責問著老公,可她老公卻仍然跟啞巴一樣,半個字也不放。

“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去找她,我會殺了你!不要懷疑。”梅德洛放下狠話轉身就走,我和雷暴來不及退,被他撞個正著,但他沒說什麽,向外指指,我們三人一同下了樓。

我們剛離開那幢居民樓,身後就傳來砰的一聲,轉身看去,地上趴著一個穿著家居服的中年男人,臉伏在地上,鮮血向四麵流淌著,象一條條蟲子。

“沒臉活下去的混蛋!”梅德洛唾了一口,轉身離去,我和雷暴不願意再看那個家夥,一並走了。

屍體有專人去處理,至於這人為什麽跳樓,隻有我們知,還有秦的家人知了,他的老婆和女兒沒聲張,對外隻說他是失足,相信她們現在已經清楚這個男人為什麽會任梅德洛掌摑不反抗,也明白他為什麽一句話沒留就跳樓自殺。

我們半點都不同情這個男人,真的,不同情,無論他平時表現得多麽愛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可他的內心卻如此肮髒。

那個聶小慧稱稱之為高哥的男人年紀很輕,也就是二十三四歲,他的嬌妻也很年輕漂亮,當梅德洛找上他的時候,我幾乎懷疑梅德洛找錯了人,家有美妻,還會覬覦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嗎?

可事實就是事實,當梅德洛當著他老婆的麵痛斥他的時候,他嚇跪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連說自己做錯,他老婆驚愕不已,當得知真相,竟衝上去與梅德洛一同對著這個男人拳打腳踢,其下手之重,比梅德洛有過之而無不及。

梅德洛丟下一句,準備好搬去研究所,就離開了,語氣不容置疑。

梅德洛又找到那個失去所有家人的蔣叔叔,這是個陰鬱的中年男人,四十出頭,瘦削而佝僂,他很強硬,當梅德洛質問過去的時候,他強橫的說什麽也不知道,即使梅德洛將事實擺出,他也說是聶小慧在臆想,他什麽也不知道。

這下梅德洛更加憤怒,一記老拳打了過去,姓蔣的掉了一顆牙,可見這力道使得多大,沒想到那人是個痞子性格,凶悍得很,返身便回撲,把梅德洛打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就揮起拳頭來。

雷暴及時的從暗處現身,把這蔣姓男子從梅德洛身上掀翻,順便贈送了一頓好打,打得那個家夥抱著腦袋認了罪,不敢再造次。

梅德洛極怒,對這種幹了損事還橫撅撅死不悔改的家夥忍無可忍,令他立刻便滾回家收拾鋪蓋,準備與其他犯了錯的男人一起滾蛋。

就這樣,梅德洛陸續找上那些從日記中“破譯”出來的男人,這些男人大多都是平素道貌岸然謹小慎微的,很奇怪,我本以為都是些看起來臉上寫著“我不是好餅”的那種,沒想到恰恰相反。

而這些男人大部分都有家庭,有妻有子甚至連孫輩都有了,可他們卻做出這等下作猥瑣的事來,令人極為不恥。

梅德洛給幾個年齡較大的男人留了麵子,隻是私下唾罵了一番,其他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

象對秦叔那樣,當著他們的家人抽頓耳光或給幾記老拳都算是輕的,梅德洛是擺明了不讓他們再假裝是個“人”繼續活,他們做出這樣的齷齪事,就要承擔行為的惡果,也讓他們的家人看清身邊人的真麵目。

這樣其實對他們最是殘忍,對妻子虛情假意,不等於對子女的愛不真,梅德洛永久剝奪了他們在兒女麵前的威信。

這些家庭的內部已經崩潰,可他們都選擇了隱忍,沉默,家醜不可外揚,特別在這種無法獨自生存的年代,他們若想繼續留在人群之中,就必須打碎牙齒和血吞,因此這件事沒有涉及的鎮民都不知情。

涉及的家庭一共有三十七家,算上他們的家人,近一百人,梅德洛將他們統統發配到了病毒研究所,這三十七家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服從,不然,就會被驅出小鎮,去外麵自生自滅。

我們這些夥伴知道內情,但誰也沒說什麽,這是梅德洛自己決定的處理方式,他無法容忍這些睡過聶小慧的男人還留在鎮子裏,即使他知道這些人已經不敢再去捅聶小慧這個馬蜂窩,可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哪天殺個人。所以他做了這個將鎮民分割的決定,我們都表示默默支持。

這三十七家動身出發的那一天,其他的鎮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以為整個鎮都要搬家,甚至還有許多人抗議,憑什麽先送他們去,搞特殊?

梅德洛陰著臉說,這些人是先被派去病毒研究所打前站的,在研究所的日子如何,還要持續觀察,剩下的人就好好守著自己的家園,把心定下來沒長草,別人的地方終歸是別人的,隻能作個後路使。

這次送鎮民,羅漢和雷暴負責,我托雷暴去問問迦南,我婆婆的病情如何,他說這不用我說。

近一百人走了,鎮民們帶著疑惑,議論紛紛,梅德洛這些天很少露出笑臉,顯得非常嚴厲,所以有幾個鎮民本想上前問個仔細想想還是悄悄退了。

聶小慧看著那些男人拖家帶口的離開了小鎮,麵容忽閃不定,我暗中觀察著她,想著她可不要重新尋找“安全感”,那這小鎮可要被她全盤毀了,這些男人不是神,隻是人,有幾個能經得起這漂亮小姑娘的**啊?

還是要解決她內心缺失安全感的根源!

我是托涼輕言去訓練那些失去家人的學生仔的,以她的本事,有點大材小用,可她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比那些糙爺們更適合作孩子們的教練,雖然她嚴厲的時候比男人還嚇人呢。

涼輕言對一切內情了如指掌,她是帶著特殊的目的去訓練這群孩子的。

當她開始訓練學生的時候,我幾乎天天暗中去觀察聶小慧的表現,還好,聶小慧對涼輕言非常崇拜,練功夫極刻苦,進步神速,她現在對自身能力的提高相當癡迷,再加上涼輕言特別的關注和偶爾的話語提點,聶小慧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訓練上麵,看她每天的時間安排,完全沒有時間去打男人的主意了。

這本就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不是麽,所有知情的夥伴,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雷暴帶回來一個令人安慰的好消息,婆婆被妥善的治療著,病情穩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另外一個消息是,洪劍配合病毒研究所將圍在其周圍的屍群驅到其它的街道,研究所將這些路口用集裝箱給封閉起來,人為的創造了一個幹淨的“真空”環境,除了通往效外,也就是我們往來要走的那條路留了個豁口,還安上了鐵門。

“集裝箱?喪屍摞起屍梯仍然能爬過來的吧?”我記得集裝箱一共才四米多高。

“我的姐,用一層集裝箱還叫封路嗎?他們象搭積木一樣,把那些集裝箱並排塞在路口兩個建築之間,然後一層層向上摞,摞得跟兩邊建築等高,就象在兩樓間砌了幢新樓。”雷暴比劃著。

“現在病毒研究所的安全級別又提高了,除非大屍群能爬過七八層樓翻過來,那得多大的刺激呀。”羅漢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這麽說來,研究所比小鎮更安全羅?那些幹了壞事的混蛋倒先遷進去了,真是因禍得福,這些挨千刀的。”我歎氣,話雖如此,他們罪不致死,也不能把他們趕向曠野呀。

但聶小慧要是我的女兒呢?或許這會我早操著刀子去把他們的某個零件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