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幕後的黑手
證人唔唔悶叫，羅漢慢慢把腳移開，謔，猥瑣男的嘴都踩變形了。
“各位好漢，饒命啊！”他小聲說，不敢大嚷，估計害怕極了羅漢的襪子……
“誰讓你作的證？”張小美來了個出其不意，我本以為要先問他，是不是真的看到風霖作案的。
“英雄啊，我親眼看到的，不敢說瞎話！”證人就恨不能賭咒發誓了。
“哪隻眼睛看到的？來，我先把那隻眼睛剜出來！再不說實話，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也沒機會說。”張小美長得俊俏，發起狠來卻很嚇人，他將雙刀抽出一柄，在證人的眼眶邊點著，冰冷的刀尖險險紮到眼珠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我說了會死的！他勢力很大，我，我不敢，我家中還有妻小，都會被他害死……饒過我吧！”證人嚇得眼睛都不敢睜，不看著又實在恐懼，把個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渾濁的眼淚流了一臉。
“如果你不說，你不僅會死，還會死得很慘，我保證你痛上一天一夜也不會死透，你的家人麽……嗬嗬。”張小美的語氣比刀尖還冷。
“是堅爺，是堅爺！是他逼我作假證栽贓那個人，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帶著家人今晚就離開這裏，我們出去找活路，不在這裏混了成不？”證人畢竟是普通人，哪時受得住這等威脅，沒幾下就招了供，可供出這個人名，卻讓我們一愣，堅爺？什麽人物？
“堅爺是東北人吧？”我忽然想起堅哥，從來到成都基地，那廝就跟著皮將軍混了，莫非是他？
“是東北人，跟你們說話口音差不多……”
果然是他！還特麽堅爺！以前不是自稱堅哥嗎？啥時候給自己升級了？
“他為什麽讓你指認風霖？就是你指的那個人。”張小美繼續問，按理說，堅哥這個人與風霖不熟啊，也沒聽說他倆有什麽過節。
“我不知道，他就告訴我指認那個人就是了，在來你們小區前，我被堅爺的人帶著暗中看過他，記住了他的模樣。”
“那老狗兩口子是堅爺派人殺的嘍？”張小美將刀收回起身，笑嗬嗬問了一句。
證人哭喪著臉回答，“這個我真不知道，哪兒輪得到我去問啊。”
“他為什麽挑中你作這個證人？總得有原因吧？”我聽了半天，對證人的身份產生懷疑。
“我們家是新來不久的，他覺得我好欺負吧……”證人垂下頭，身體傴僂得象隻大蝦。
事情終於見亮了，原來是堅哥搞的鬼！
這個王八蛋被我們帶到了成都基地，沒想到上演了一場真人版農夫與蛇，背後竟然給我們搞了這麽大一個陰謀！
“委屈你在我們這裏呆一晚，如果事情能解決，你和你家人或許不用出去搏命，但你要是騙了我們，你會死得相當難看，懂？”張小美對證人說，證人無助的點點頭。
夥伴們將證人關在旁邊的屋子裏鎖好，著人看著以防逃跑，現在這個證人恐怕要為我們作證了。
“風霖得罪過堅哥？”覃小滿疑惑的問我們。
“得罪堅哥的不是風霖，是我們所有人，風霖隻是個引子，這個堅哥不簡單，他能把咱們團隊中人緣最差的人調查出來，哈哈。”祝紅忍不住笑。
“如果他想報複咱們，那他冤枉風霖這個人緣最差的人有什麽用？我不明白。”覃小滿依然滿臉迷惘。
“這個還不太清楚，不過已經查出幕後黑手就好辦了。我想明天該去探監了。”祝紅拉住覃小滿，“今天不早了，大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這一晚我們都睡得很安穩，畢竟事情有了進展，也知道是誰在搞鬼。
第二天我們便押著這個證人找到皮將軍，讓他親口向皮將軍揭露了堅哥的陰謀。
皮將軍默默聽完證人的話，沉思了一會，吩咐手下戰士把石少堅帶過來，原來堅哥大名叫石少堅，聽著倒是正義凜然，真瞎了這麽個好名字。
堅哥穿著一身軍裝人模狗樣的走進了皮將軍的辦公室，見到我們微微一怔，他也是鎮靜，跟沒事一般向皮將軍敬禮，動作有板有眼，還真有個軍人的風度，和他之前的氣質相去甚遠，看來沒少在形象和舉止上下功夫。
“石少堅，這個人說是你指使他栽贓百合花園的風霖是殺人凶手，你解釋一下吧。”皮將軍的聲音很是陰沉，眼神淩厲。
“哪個人？”堅哥的眼睛溜了證人一眼，“他？不！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喲，這不是百合花園的老鄉們嗎？這個證人是你們送過來的？”
我們冷冷的盯著他，沒人接他的話。
那個證人慌了，大聲說，“堅爺，咱倆可是見過麵的，不是您讓的，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瞎指凶手啊！”
堅哥冷笑一聲，“在這成都基地裏的人，有幾個不認識我的，你們隨便抓了個人來汙蔑我，是不是太可笑了？將軍，您可要明察呀！”最後一句，他是看著皮將軍說的，語氣秒變懇切，眼神十分委屈。
我們都被堅哥的無賴驚了，這廝也太缺德了吧？把罪行推個幹淨不說，還來個倒打一耙！
皮將軍嚴厲的對那個證人說，“你說是石少堅指使的，至少說出個證據來！”
證人被嚇得噗通跪倒，鼻涕都流出來了，“稟告將軍，堅爺是在一個晚上帶人到我家去的，親自安排我怎麽去指認凶手，第二天白天有個小夥子帶著我去百合花園外麵，用高倍望遠鏡定了目標，然後我就上來舉報的，過程就是這麽個過程，不知道能不能當作證據啊？”
皮將軍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也聽得心涼，這堅哥也實在狡猾，他寧可帶人上門脅迫，也沒把人帶到他的房子內，恐怕就是防備著有朝一日事發，這個隨便抓的證人會把他家內擺設什麽的說出來，當作去過他家的證據，也是他們見過麵的證據，如今這證人一番話，根本就不能成為堅哥指使他作偽證的證據。
果然，皮將軍重重的哼了一聲，看著我們的麵色變得不善，“這個人說話實在不可信，我看這事沒那麽簡單，還要讓專業人員好好審問他才肯說出實情。”
我們的臉色也相當難看，就連最淡定的祝紅也沉了臉，“將軍，這件事希望您能仔細考量考量，這個證人突然跑到百合花園去指認風霖，被我們一問他又說是被石少堅指使，這前因後果的，牽扯到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望您好好想想才是。”
皮將軍點點頭，“你們先回去吧，這個人留下。”
“將軍，既然這個證人是假的，我們的夥伴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他根本就不是凶手。”雷暴脾氣直，語氣中還帶著火氣。
“當然，真凶沒準是這個家夥，他東指西指，我看他就不象什麽好餅！你們可以把夥伴帶回去了，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他不必被關押。”皮將軍揮手叫來一名戰士，很快將風霖帶了過來。
我們知道今天是無法把證人帶走的，又沒有其它有力證據，隻好悻悻離去，路過堅哥時，他目不斜視，嘴角卻露出一抹得意的陰笑。
“太憋屈了！”雷暴出了市政府就重重跺腳，鼻孔象頭牛一樣噴著粗氣。
“多明顯的事？堅哥與咱們的積怨深，早就卯著勁要整咱，如今證人都把主人咬出來了，皮將軍咋就想不通呢？”我鬱悶得想真去殺個人。
“皮將軍哪知道他跟咱們以前的事情？在皮將軍眼裏，咱們都是東北過來的幸存者，還是老鄉，今天犯了衝突沒準心頭還奇怪呢。”迦南苦笑，我倒忘了這一點。
“可咱們還沒法現在去跟皮將軍講過去的恩怨，顯得咱們記得多清楚，倒容易讓他懷疑這證人是咱們逼著去栽贓堅哥的。”張小美連忙道。
確實，這會跑去跟皮將軍講述之前種種，要講的可就多了，皮將軍有沒有耐心聽兩說，就算聽了，他會不會因此把證人看成是我們報複堅哥過去而搗的鬼？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堅哥與皮將軍顯然比我們與皮將軍要近得多，看堅哥那自信的神態便知，真不知這人是怎麽迅速將自己變成皮將軍的有力膀臂的。
風霖開開心心的跟著我們，一個勁的往羅漢身上靠，嘻嘻笑道，“沒想到羅漢哥哥你還如此緊張我，這倒讓我沒想到了。”
羅漢煩道，“滾邊拉去，誰緊張你？關你幾天都沒讓你變老實，再得瑟就把你送回去繼續關小黑屋。”
風霖毫不以為意，依然嘻皮笑臉，土豆黑著臉扒拉他，一個勁的問他，“為毛你那麽罵我衰人還趕我走？我做錯什麽事了？你還沒告訴我哩。”
風霖罵了起來，“你個傻冒！上去就當著那些人的麵問我殺沒殺人，我就是殺了，還能當場承認是怎麽著？腦子缺根弦，罵你衰人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