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汝南的路上,鄭逸安平常的淡定模樣。

郭汜也恢複了他郭將軍的氣勢,之前在黃巾軍那邊碰了壁的事情,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

與鄭逸安和郭汜不同的是李儒,他變得更加的擔憂了起來。

“我們也帶著其他的名士一塊走的,去汝南的路上不僅沒有距離洛陽更近,反而還後退了一點。”

李儒有一點擔心時間的問題,還因為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遇到的麻煩讓他心有餘悸。

看到鄭逸安和郭汜都表現極其平常的情況下,他也盡可能的壓下了自己的焦慮,是偶爾去和其他的名士聊聊天下下棋。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已然來到了汝南。

許諸作為這裏的名士,稍微一打聽就能夠知道他的府邸所在的地方。

鄭逸安騎著他那匹西涼馬,轉頭對李儒和郭汜說:“逸安先去拜會一下。”

李儒還沒有說話,郭汜卻已經上前幾步:“你不是已經送了拜帖了嗎?咱們就可以一塊過去!”

他是不相信鄭逸安,生怕鄭逸安把想要招募的事情給攪黃了。

鄭逸安確實想單獨過去,目的是為了自己招攬人才。

要真是帶上李儒和郭汜 ,怕事情是有一些難度的,有些話他沒有辦法當著李儒他們的麵說。

在這件事情上,郭汜的擔憂倒是有些道理。

可鄭逸安反駁他道:“我們都已經合作了這麽久,郭將軍也應該改一改對逸安並不相信的情況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李儒,的李儒出麵來調和當下的情況。

可這時候李儒也表現出為難的樣子,讓鄭逸安明白李儒和郭汜想的應該是同樣的。

鄭逸安便冷下了臉,直接說道:“既然不信任,那就跟著一塊去吧,如果出現了什麽不順利的情況,別怪逸安沒有提前提醒。”

他就這樣打馬前行,身後的郭汜看了一眼,李儒也開始跟著鄭逸安的步伐向著許諸府邸的方向去。

許諸府裏的小廝連忙去通報,很快站在大門口的鄭逸安就看到了從前方走來的許諸。

這位名將氣宇軒昂,鄭逸安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已經是極好的。

許諸在看到鄭逸安的時候也是萬分欣喜:“許某收到了襄陽散人的帖子,早就已經在家恭候多時了!”

鄭逸安也和他客氣一番,願轉身介紹身後的李儒和郭汜。

人們肉眼可見的看到許諸表情已經出現了變化。

“這兩位莫不是董卓的部下。”

“正是。”鄭逸安又進一步的介紹了李儒和郭汜。

“特意一起來拜訪許將軍。”

許諸大手一揮:“這許某可不敢當!”

和最初見鄭逸安的開心模樣相比,現在他已經有一種要驅逐客人的架勢。

礙於鄭逸安還在這裏,許諸這時候正是有一些為難。

鄭逸安看了一眼李儒和郭汜,知道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快要定論。

“許將軍何不給個機會,我們可以好好的溝通……”

沒等鄭逸安說完,許諸厲聲道:“如果是襄陽散人,許某熱情相請,要是別人就算了吧!”

他已經做出了讓鄭逸安他們做抉擇的時刻。

那時候他還沒有把鄭逸安歸類為李儒,他們的同謀並沒有一起進行排斥。

鄭逸安趁著這個時候將高官利祿等各方麵的優勢情況向眼前的人說。

結果說道了這裏讓許諸更加生氣了起來,原本還想要邀請鄭逸安進去,現在是直接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站在大門裏側指著李儒和郭汜大罵:“董賊之所以為董賊,必然是有其道理,讓我與這樣的人同流合汙是絕無可能的!”

之外他還特地把門外的李儒和郭汜也各自數落了一通。

每一個人都有其弱點,就連李儒和郭汜也是一樣公認的一些弱點被拿出來說。

李儒表現的還算溫和,郭汜這刀已經被激怒了火氣。

“常說文武第一,武無第二,今天倒是要和你較量較量,我讓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郭汜。”

郭汜已經揮舞著他的大刀朝向許諸。

見這情況,無論是李儒還是鄭逸安都試圖攔截。

許諸本身也是武將,看到這情形自然怒氣大漲,他身後的人也去拿兵器了。

兩方人就這樣,即將要大打出手。

鄭逸安不過多的去攔郭汜,而是靠近許諸一些,在攔著他的同時同樣也在裏麵說了一些話。

許諸起初並不以為意,隨後又聽出了一些話外之音。

在由於這個時候正在麵對郭汜,才仍然是十分氣憤,準備要與他大戰幾個回合。

李儒全部的力氣都用來攔住郭汜,自然是沒有辦法憑借自己的力量來攔住人的。

隻能夠憑借著他的言語,讓郭汜可能的理智一點安靜一些。

“郭將軍,別忘了我們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

郭汜哼道:“這樣的人招過去也沒什麽用,渾身都是反骨,相國也不會用這樣的人的。”

他的刀胡亂的劈砍著,讓站在中央的李儒和鄭逸安也都深陷在了危險之處。

不過真正危險的是李儒,鄭逸安都已經不著痕跡的都離開了。

在兩方的僵持下,也在李儒和鄭逸安的共同努力下,原本生氣的兩個人漸漸的後退了幾步。

看來打架的事情暫且可以避免了。

但要想再去招募許諸是萬萬不能。

鄭逸安退回到大門以外,麵對著許諸說:“今日多有打擾,改日再來探望。”

“哼,”許諸氣道:“沒有什麽改日,你們離的越遠越好。”

嘭的一聲大門被關閉了。

門外隻剩下了鄭逸安,李儒和郭汜。

“今天這一次可真是晦氣,”郭汜轉身就走:“哪天戰場上一定要好好的打他一頓。”

李儒無奈的跟著鄭逸安一塊離開。

在這時候李儒還不忘了回頭看一眼許諸的府邸。

門是緊閉著的,雖然不喜歡郭汜的魯莽,可在當時的情況,他甚至讚同郭汜的行為。

隻是出於更多的考慮才在中間攔截。

他並不喜歡許諸的說辭,早已經對許諸有諸多的意見了,這樣的府門也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