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袁熙突入軍陣,朝著中軍反方向殺來。
張汪大聲的嗬斥手下:“快!刀盾兵上前,快給我攔住他!”
張汪麾下的刀盾兵奮力上前,舉起手中的大盾形成一堵人牆。
他們企圖用人牆將袁熙的速度降下來,然後再擊殺袁熙。
可這些曹軍士兵的做法,在袁熙看來很是可笑。
袁熙雙腿夾緊馬肚,大喝道:“照夜玉獅子,跳過去!”
通體雪白的照夜玉獅子聽到主人的呼喚,唏律律一聲,便從人牆上飛躍過去!
曹軍的刀盾兵發出一聲驚呼。
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反應,袁熙身體向後彎曲,做了一個類似“下腰”的動作。
袁熙右手中的霸王槍用力向後橫掃!
那些來不及反應的曹軍刀盾兵,背部中槍,慘叫一聲,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與此同時,袁熙的“下腰”動作,也讓袁熙成功的避開了來自曹軍長槍兵的進攻!
十幾把長槍堪堪的在袁熙的胸前劃過,卻沒能傷及袁熙分毫!
“都給我讓開!”
袁熙暴喝一聲,收回霸王槍,將胸前的長槍全部**開!
巨大的力道震飛了這些曹軍長槍兵的武器。
這些曹軍長槍兵發出一聲驚呼,雙手被震得發麻。
袁熙趁著這個空檔,將霸王槍再次橫掃,直接將麵前的十幾名曹軍士兵打飛了出去!
見到袁熙如此勇猛,人群中的張汪大驚失色。
“快!保護我回到平皋城!”
“另外,派人去洛陽、懷縣傳信。”
“讓他們速速發兵,救援平皋!”
雖然張汪還弄不清楚袁熙的身份,但他知道如此勇猛的人,絕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吩咐完畢後,張汪調轉馬頭,打算帶著親兵隊跑路。
也正是張汪這個舉動,他被袁熙立刻鎖定!
“想跑?恐怕已經太晚了。”
袁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他縱馬追趕,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張汪的身邊!
“張汪!哪裏走!”袁熙大喝一聲。
張汪下意識地回頭,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
“你……你究竟是何人?”張汪顫聲問道。
袁熙狂笑一聲。
“大將軍,冀州牧,幽州刺史袁熙!”
啥?!
張汪與最初聽到袁熙大名的司馬氏族人一樣,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這怎麽可能?
袁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張汪錯愕的瞬間,袁熙已經輕鬆地解決了張汪身邊的十幾名親兵。
袁熙縱馬來到張汪身旁,伸手一提便將張汪抓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張汪驚呼一聲,身體不停的顫抖起來。
“別……別殺我,我願意投降,願意投降!”
還沒等袁熙說什麽,張汪就立刻哭著喊著求饒。
袁熙輕蔑一笑,調轉馬頭便回到剛才的地方與鐵鷂子回合。
等到袁熙回來,鐵鷂子騎兵已經將三千曹軍斬殺殆盡,僅僅留下了十幾個活口。
“啟稟主公,我軍沒有士兵傷亡,敵人幾乎被消滅殆盡,僅剩下十幾人!”
“他們跪在地上一直磕頭求饒,所以我們就沒有殺了他們!”
鐵鷂子士兵對袁熙大聲匯報著。
一旁的司馬懿看得瞠目結舌。
這一戰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
鐵鷂子軍的強大戰鬥力,深深的震撼著司馬懿。
此時,司馬懿再看向袁熙的眼神,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什麽樣的人,才能訓練出一支如此強大的騎兵?
袁熙也沒去管司馬懿,而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十幾名曹軍士兵,也剛好派上了用場。
“去,把他們給我帶過來!”袁熙大手一揮道。
不多時,十幾名曹軍士兵便被帶到袁熙麵前。
袁熙先是勒令他們脫掉身上的衣服,僅剩下了一些貼身的衣物。
“你們聽著,我不殺你們,你們分別去洛陽、懷縣報信。”
“就說袁熙攻下了平皋城,讓他們速速發兵救援!”
說完,袁熙用眼神掃視眾人。
他大聲問道:“明白了嗎?”
十幾名曹軍士兵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說明白了。
袁熙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便下令放了他們,並要求鐵鷂子騎兵換上曹軍的衣物。
做完這一切,袁熙又將馬背上的張汪給扔在了地上。
“別……別殺我!”
“袁大將軍,我張汪願意投降!”
張汪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對袁熙磕頭。
司馬懿撇撇嘴,心中對張汪如此軟弱感到不恥。
袁熙打了個響指。
“張汪啊,我不殺你也行,但你必須要配合我。”
“如果你亂來的話,我第一個就殺了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張汪立刻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明白,小人明白!”
“隻要是大將軍吩咐的,小人都照做無誤!”
袁熙滿意的點點頭。
他說道:“很好,等下我們偽裝成你的士兵,你帶我們進入平皋城。”
“記住,你不要耍花樣,否則死的第一個就是你!”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可以帶著你以及你的家人一起回到鄴城。”
“說不定我還能讓你做個縣令。”
張汪立刻對袁熙磕頭。
他大聲道:“小人明白!小人絕對按照大將軍吩咐的去做。”
做完這一切後,袁熙這才下令出兵。
路上,袁熙問司馬懿道:“仲達,怎麽樣?是不是如我所說的那樣簡單?”
司馬懿撇撇嘴,瞟了騎馬走在前麵的張汪一眼。
“軟骨頭一個。”
“要是碰上硬骨頭,這一招就行不通了!”
司馬懿說的沒錯,張汪確實很軟弱。
但張汪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又不是曹軍的骨幹,怎麽可能為了曹軍去死呢?
袁熙笑道:“仲達,這就叫智慧。”
“我斷定張汪一個小小的縣令,不可能會因為忠誠二字,就為了曹軍付出生命。”
“所以,我一開始就很有把握,張汪一定會配合我。”
“而且我還許給他縣令一職。”
“在哪兒做縣令不是做?反正都是一樣的官職,隻不過他換了個主子罷了。”
這番話說的司馬懿啞口無言,可司馬懿看向袁熙的眼神,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司馬懿開始重新審視袁熙。
這個男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摸清楚了張汪的心思。
這樣的料敵於先,讓司馬懿也不得不有些佩服。
袁熙又說道:“戰爭啊,不僅僅有陰謀陽謀,最重要的還是人心。”
“尤其是生逢亂世,誰不想安身立命?”
“像張汪這種人,又不是曹軍的元老骨幹,每個月領著俸祿討生活而已。”
“哪兒會拚了老命啊。”
這番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司馬懿的心髒上。
司馬懿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會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