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明紗她老頭子,此時正在拐角裏麵畫著圈圈默默流淚呢!
三天前,他還是一個萬人敬仰的匈奴單於。
現在,唉!
真的是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啊!這些平日裏麵像哈巴狗一樣討好他的族長們,現如今全特麽變成仇人了啊!
還那個不爭氣的女兒,此時竟然一臉期待地看著趙政那個憨憨,實在是讓他本來就已經快要破碎的心又多出了一道裂紋。
“哈哈哈!可笑至極!”
左賢王敲了敲身旁的柱子,夜西河會意了。
他雖然老邁了,但是他威望夠啊。
於是乎,直接對著趙政就猛地懟了起來,絲毫不遜色於諸葛亮在東吳舌戰群儒的場景。
“趙政,你實在是給老夫太多驚喜了!你這個人不僅僅傻,而且還很蠢!蠢到要坐上單於的寶座!哈哈哈!”
“哦?你這個老不死剛才說了什麽?趙某人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
“你這個人不僅僅傻,而且還蠢......”
“沒聽清,再來!”
“你......”
趙政一雙手探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故意裝著聽不清的模樣,讓這位老人循環反複地說了十幾遍。
直到他看到老人的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時,這才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條老狗是真的的聽話呀!主人讓你叫什麽,你就叫什麽!太聽話了!回頭主人賞給你骨頭吃!”
他滿臉得意,喜氣洋洋,絲毫不顧及這長弓部落族長的顏麵,露出了恥笑的那副蔑視,讓那長弓部落的其他人都恨不得彎弓搭箭地射死他了。
“好啊!好一個年輕人!”
夜西河呼吸一陣急促,想必剛才是被氣急攻心了,還好平日裏麵多多鍛煉,身子骨還算硬朗,否則真的要像那王司徒一樣一命嗚呼了!
“怎麽?你這老頭子不服?嫉妒老子比你年輕是不是?還比你年輕的時候帥是不是?”趙政可是一副乘勝追擊的模樣呀!
他可不會什麽心慈手軟。
他知道,這一次來隻不過是打亂匈奴內部的矛盾點罷了,從而讓呼徽跟匈奴內部的貴族勢力徹底地對立起來。
隻要達到了這個目的,什麽單於不單於的他都不在乎。
畢竟他也是不可能被匈奴人任命為單於的。
“小子,你成功地引起了老夫的注意!放心,過了今天,你會死得很慘!”夜西河作為匈奴部落聯盟之中最大的部落長弓部落的族長。
他說出來的話,向來都是擲地有聲的。
當然,這一次,他就已經很保守了。
誰叫他遇見的人是一個有文化的潑皮無賴趙政呢?
俗話說的好,不怕流氓狠,就怕流氓有文化!
“死得很慘?哈哈哈哈!老頭,你知道趙某平生最煩什麽嗎?”
“你煩什麽,關老夫屁事?”
夜西河顯然是不上鉤,也不入套,現在打嘴仗是爽,但真刀真槍幹起來的時候,就不爽咯!他作為一個虔誠地信奉長生天的教徒。
自然是對趙政的高深莫測的武力值深信不疑,甚至一度認為他是天上的劍仙因為犯了過錯,被貶謫下來在人間曆經磨難之後會重新回到天上的。
這種樸素的神仙觀,不僅僅他夜西河擁有,可以說,整個匈奴大部分人都是這種觀念,所以導致趙政在匈奴的地位雖然尷尬。
但不至於受到所有人的排擠。
“趙政,你廢話少說!這裏是議事的,不是讓你胡攪蠻纏的地方!”於扶羅對著趙政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他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副銷魂的騷姿勢。
把這群人給嚇了一跳。
他們還認為趙政喪心病狂了呢!
“好了!小紗,我們走吧!我記得你昨晚摟著我的時候說過,要為我生猴子來著!”趙政挽起明紗的玉臂,然後毫無顧忌地當著眾人的麵說著小夫妻之間的私話。
把這些個老族長們的臉都給氣綠咯!
嘛情況啊?
這明紗公主也太卑微了吧?在趙政麵前乖巧的跟一隻毫無抵抗力的小貓咪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還是說,呼徽單於也有問題呢?
有其父必有其女!
單於聽到了趙政的這些話,眼睛瞬間就失去了閃爍的光澤,紅潤的老臉上眨眼間就自動煞白了起來。
這是想要孤死無葬身之地啊!
明紗!
孤的傻瓜女兒,你這還看不出來嗎?趙政這是想讓你的爹爹死啊!
呼徽心裏已經在滴血了。
他現在已經完全料想得到,等趙政跟明紗一走,他的處境就有多麽不妙了,輕一點估計是撤銷單於,然後被永久的囚禁著。
重一點,病入膏肓,安詳去世,與世長辭。
可無論那一點,對他來說,不都是致命的嗎?
其實明紗也知道趙政的企圖,更明白趙政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且還在事先幫助趙政安排好了計劃的步驟。
今天的配合,並不是趙政逼迫的,而是她發自內心地自願。
也不知趙政昨夜到底對明紗做了什麽,讓她這個“宇宙大孝女”如此地“孝順”起來她的好父親了。
趙政帶著明紗終於走出了會議場所。
於扶羅呼出了一口長氣,隨後話鋒一轉,對準呼徽單於就是圖窮見匕,一點兒也不顧慮這個單於會不會蛇皮走位了。
“於扶羅!孤待你不薄!你現在如此待,豈不是辜負了孤的一片好心?”
“辜負?哈哈哈!待我不薄?哈哈哈!你這個老匹夫,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麽!可你呢?把我喜歡的她媽給送了過來!那麽老的女人了,你認為本王會高興嗎?”
大家都已經撕開了偽裝,都將自己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麵給暴露了出來。於扶羅也不需要裝什麽低聲下氣的忠臣了。
他現在隻想渴望權力,渴望單於的大位。
至於什麽跟大漢和平相處的籠絡人心的口號,那不過是他上位前的噱頭罷了,對於他而言,隻有握在手裏的權力和金錢才是實實在在的。
其餘的!
嗬嗬!
不過是假大空罷了!
“於扶羅!你!”
本來坐在那的呼徽此時已經被迫地被於扶羅這個年輕力壯的青年人給拖到了一旁的房梁柱子。
而他則是直接坐在了正中央的座位上,俯瞰著那癱坐在地上的呼徽,然後對著那些族長抱了抱拳,說道:“本王坐這個位置,大家都不介意吧?”
他爽朗一笑,一雙黑色的眼睛如同老鷹捕獵時的那般銳利地掃視著在場的這些人們,好像誰不服、誰介意就幹掉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