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劉大爺就這麽地吃了霸王餐。
這兩位郎中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們剛才如實說出趙政的病情就好了啊,不應該貪心的。
現在好了。
劉大爺一怒之下,把趙政帶走了。
錢也帶走了。
帶走了錢也就算了,藥也給搶走了!
“王廷,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易,誰叫你貪心的?現在人去財空,你讓我怎麽辦啊?我的十三房小妾,靠什麽養活啊?”
“你這個該死的隔壁老王,你特麽的十三房小妾,三個都是從老子這裏挖牆腳的!你特麽還在老子麵前提起來!老子錘死你!”
朋友好相助,夥伴更長久。
若為綠帽故,翻臉不認人!
兩人很“愉快”地在一起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摔跤交流,不停地用言語問候各自家人的安康,最終打起來的時候。
場麵極其凶殘、血腥。
而劉宏呢?
早就回到皇宮中了。
王二狗則是一路跟到皇宮的城門外,然後被一群侍衛給轟出來了。
“你先回去吧!趙大俠,我會找禦醫去看的!”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
劉宏打開折扇笑了笑,然後漠然道:“我的身份隻比這天低一點!”
“低一點?”
王二狗傻眼了。
天高幾許問真龍啊!
在他眼前的不就是皇帝嗎?
“草民王二狗拜見......”
“好了!好了!你走吧!趙大俠的事情,你且放心!朕會找最好的禦醫為他精心調養的!”劉宏說罷,轉過了身去。
中天門重重地合起來了。
“陛下,您可回來了!皇後娘娘都催死奴才了!”
“讓父,您怎麽親自在這裏等朕呀?這裏風大,快快快,快扶著讓父去屋裏歇息著!”
“陛下,老奴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倒是皇後娘娘久旱逢甘霖了,日盼夜盼就盼望著皇上您去耕地了!”
說話的這人,是大總管太監張讓。
他是擁立劉宏登基為帝的重要人物,也是劉宏這些年來一直壓製世家大族的最好幫手。所有黑鍋,他都替劉宏背下來了。
罵名什麽的,都由他來抗。
劉宏在暗中布局就行了。
所以漢靈帝劉宏才會對張讓如此信任和尊重,甚至在稱呼方麵,都直接尊其為“讓父”了!當然,這也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滿。
可朝中大臣有多少是為他劉宏的利益考慮的?
有多少是世家大族的爪牙?
他劉宏的聖旨到底有多少人會聽?
不聽,他能輕易地殺大臣嗎?
不能,他殺多了,就會被這群士人百般汙蔑。
上一任皇帝是怎麽死的?
他死前可曾安心閉過眼睛?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自東漢立國以來,開國皇帝劉秀就沒有解決世家大族把持朝政的問題。
在度田令一事上,劉秀不就對世家大族做了妥協嗎?
他是借著世族起家的,必然要穩住世族對漢王朝的支持。
所以就導致了整個東漢的政權,一直處於一種矛盾之中,那就是皇帝與臣子之間的直接矛盾。
皇帝為了奪權,就不得不重用外戚。
於是乎就引發了外戚後宮聯合幹政,後果最嚴重的就是梁冀直接毒死皇帝,獨自行使廢立大權,將整個大漢的力量都集中在了他一個人的手中。
那個時候的世家大族在哪裏呢?
不都跟在他的身後,像狗一樣的搖著尾巴?
有誰為皇帝著想?
一言不發地看著梁冀肆意享樂,屠戮皇族,都成了啞巴,明哲保身。
若不是他的前一任皇帝。
被世人唾棄的皇帝——漢桓帝,利用宦官的力量將外戚徹底擊潰。他劉宏現在有這樣大好的局勢嗎?
世家大族憑什麽指手畫腳,憑什麽百般汙蔑漢桓帝?
不就是漢桓帝動了他們的奶酪嗎?
劉宏看了張讓那飽經風霜的老臉,一時之間聯想起了太多太多的往事,他此時感覺心裏有些激憤。
眼下,整個大漢帝國,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波濤洶湧。
他除了在後宮裏麵鬼混下去,將局麵維持著。
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一旦他想要做什麽事情,想要嚐試改變這個格局的時候,就會遭到世家大族的猛烈反哺!他不想早死。
不想不明不白地在某天夜裏忽然駕崩了。
所以他得忍。
要繼續裝下去,裝一個荒**無道的皇帝,要學習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陛下!陛下?您這是怎麽了?”
“啊?朕剛才想了下心思,對了,讓父啊,你說趙政可靠嗎?”
劉宏很快就平複了心情。
“趙政?陛下是說天下第一劍仙,趙大俠嗎?”
“嗯對,就是他!”
“來曆不明,似胡非胡,不大可靠!”
“那朕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吧!若是此人真的可靠,就讓他進入皇宮跟讓父身後學習吧!”
“啊?”
張讓陰柔的老臉上布滿了疑竇。
這是啥意思?
該不會是讓趙大俠入宮做太監吧?
可是做太監,就得咳咳。他已經二十多歲了,這個時候做太監,恐怕有點晚啊,到時候,就不好切了啊!
雲霧繚繞,麝香撲鼻。
大塊紅色的瑪瑙被趙政笨重的身軀給壓住了,而枕著他頭顱的枕頭則是用金楠木做成的,上麵刻著龍鳳呈祥的花紋,內部放置了決明子等許多助眠的中草藥。
趙政此時才幽幽地醒轉過來。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喃喃道:“我這是死了嗎?這裏是天堂嗎?還是神仙所在的地方?”
正正方方的房子內部羅列著整個華夏大地的奇珍異寶。
無數精心繪製的壁畫,遍布著整個屋頂,在陽光的照樣下,每一筆一劃都描繪出來的人物形象都活了過來似的。
壁畫之下,鎏金包裹著牆角,從中央一點向四周呈放射狀射出。
淡黃色的綢子,將這大床籠罩住。
趙政,將綢子掀開,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聽到一聲嬌呼:“你是什麽人?怎麽敢臥在龍**麵?”
這聲音,也太特麽酥脆了吧?
簡直就是聽了一聲,後麵就想接著聽一萬聲啊!
趙政原本認為,他隻是個什麽類型的控,比如聲音控,禦姐控之類的。
當他微微側過身子,瞧了一眼之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他不是那種有著特殊癖好的男人,單純就是好色而已。
媽耶,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
頭上戴著鳳翅八寶金絲髻,綰著烏黑色的長發,裙邊係著淡紅色宮絛佩戴著些許碎金花。
身上穿著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外麵披著乳白色的紗衣,下著覆蓋到腳裸的淡紫色長裙。
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晶瑩剔透。
氣質高貴,冷眼相看,宛如毒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