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隴縣城有人來投

至此,對於賈詡之事,馬超也就沒再多想。反正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反正等時候到了,那麽自然就知道要如何去做,而如今可還不是時候啊。

而董卓那邊,馬超也更是不想和他有什麽交集。這麽說吧,如今馬超是身負父仇,但他卻遲遲也沒找韓遂閻行他們報仇,就隻是因為董卓的關係。雖然馬超不知道董卓具體的想法,但他知道董卓一定會搞些小動作的,所以馬超對韓遂他們就沒有什麽動作,因為他這都是為了讓一切盡量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下去。而至於閻行韓遂他們,早晚必報父仇。

這一日,馬超正在隴縣的刺史府中休息,而此時門外下人來報,“報大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您的故人!”

“我的故人?”

聽到下人的稟報後,馬超自然就不再休息了。他心中想到,這故人,自己的故人要真算起來的話,那可真不少啊,不過能是誰呢?出門看看吧,反正必然是自己認識的了,馬超心說。

等馬超出門這麽一看,可不是嗎,確實是故人啊,而且是認識好幾年了都。

來人一見馬超出來後,忙對他喊道:“大哥!”

“飛弟!”馬超見到來人後,就是一笑,要說今日這可真是好事兒啊。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涿郡的張飛,張三爺。馬超倒是沒想到來的故人是張飛,實在是出乎意料啊,不過他心情高興得很。張飛能來,那就代表著他對自己的認可,決定跟著自己幹了。而有三爺這樣一個手下,馬超心情自然是很好很好的,那是一點兒都沒說的。

“飛弟你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馬超拍著張飛的肩膀由衷地笑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是,大哥,我來了!”

本來張飛是有不少的話要和馬超說的,但當他真正看到馬超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居然卡殼了,這怎麽和平時的自己不一樣呢。

“飛弟,此處不是講話之所,快和我進府一敘!!”

因為張飛的到來,所以馬超此時的心情大好,這時候他是趕緊拉住了張飛的手,把張飛給拉進了府內。

“飛弟的馬好生照料!”馬超轉頭對下人說道。

馬超的眼光相當高,一眼就看出來張飛的馬是寶馬良駒。而且應該就是印象中的踏雪烏騅馬,絕對的好馬寶馬,而且是排得上號的。

“諾!”下人連忙應諾,不敢怠慢了。

於是張飛的馬就由下人給牽走了,絕對是去好草好料地伺候著,管它吃飽喝足,除了沒有母馬之外,其他的服務基本都不會差的。

馬超把張飛拉進了屋中後,忙說道:“飛弟,坐!”

結果張飛卻沒坐下來,反而是直接給馬超跪下了,跪下施禮道:“涿郡張飛,拜見主公!!”

馬超聽後,心說,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心跳都加快了啊。不過好在他對此反應倒是不慢,趕緊用雙手扶起了張飛,說道:“飛弟快快請起,快快起來!”

張飛起來之後,對馬超說道:“主公,飛之師父已經給飛起了表字,飛字益德!”

馬超點點頭,原來張飛的表字是他師父給他起的。

“好,好啊!益德,快坐!”

“謝主公!”

兩人都坐好了之後,馬超先向張飛問道:“不知這幾年益德你過得如何啊?”

張飛聞言歎了口氣,“唉,主公,不瞞您說,這幾年……”

於是張飛就緩緩地對馬超講起了這幾年發生的一些事兒,在馬超離開之後,張家確實是很平靜。而樂浪的杜家再也沒人來搗亂什麽的,自然更沒什麽打擊報複了。而之後張飛也算是子承父業吧,也開始殺豬賣肉,雖然這並不是張雄所希望的,但作為父親,他也不能不讓張飛盡孝心。所以沒辦法,張雄退了下來,而張飛就自然頂上了他老爹的位置。

其實作為父母來說,張雄作為張飛的父親,他雖是個屠戶,但他絕對不想讓張飛也和自己一樣,也成為屠戶,成天就是殺豬賣肉,很明顯張雄可沒這個打算。他倒是一直都想讓張飛出人頭地,千萬別像自己一樣,在年輕的時候就知道混,當遊俠,然後年紀大了之後就成了賣肉的屠戶,這個自己兒子肯定是不能讓他再幹這行就是了。

所以張雄才讓張飛讀書,好好讀書,但最後也是無奈啊,張飛就是喜歡習武,那就習武吧,張雄也沒攔著。所以之後的張雄已經不指望張飛用讀書來出人頭地了,如果武藝高強的話,也是一樣可以出人頭地的,比如說當個大將軍什麽的,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在張雄的想法中,自己兒子要是能做上將軍什麽的,也算是給老張家爭臉了,可以光宗耀祖啊。

不過張飛能不能光宗耀祖,明顯他張雄是看不到了。本來因為有馬超開的方子,所以張雄的病情確實是有所緩解,但是就像馬超說得那樣,隻能使病情得以緩解而已,卻是不能治好,所以最後張雄還是在三年前去了。但不得不說,就因為有了馬超,有了馬超的藥方,他多活了一些時日,這些無論是馬超還是張雄,甚至於張飛,對此都是很明白的。

而在張雄彌留之際,在榻邊,他是緊緊拉住了張飛的手,虛弱地說道:“飛兒,咳咳,為父就要不咳咳咳,不行了。等我死後,咳咳,你就去投奔孟起,你咳咳,你能跟著他,為父也就放心了。咳咳咳,而且飛兒你記住了,為父咳咳,不在了之後,你就要都聽孟起的。咳咳,孟起是你主公,也是咳咳你兄長。然後把這封信也交……

最後話還沒說完,張雄就去了,“爹,爹啊!兒知道了!”

張飛對著榻上的張雄磕了三個頭後,擦了下眼淚,心中想著,兒一定按爹您所說的去做,一定讓爹您放心!

其實張飛早已是認可了馬超,因為馬超解決了張家的危機,化解了張家和杜家兩家的恩恩怨怨,而且又給了張雄藥方,就這麽兩件事,可以說張飛就認可了馬超其人。要說張飛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從小到大,向來都是如此。更何況馬超對張家有大恩,這讓張飛覺得對馬超實在是無以為報,那就隻能是跟隨他了。所以就算是張雄不說,張飛也是打算早晚都是要去找馬超,這是他勢在必行的。

當然了,這是其中的一方麵,還有兩點也很重要。其一就是馬超的武藝高超,盡管張飛並不想承認自己暫時確實是不如馬超,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從目前來看,自己如今的武藝確實是不如馬超,而且就連馬超手下那個叫崔安的都比不過,這是事實。

其二那就是,張飛和馬超接觸了那麽些時日,他看得出來,馬超絕對是個有謀略的人。張飛不是沒讀過書,相反他其實看過不少書,但就是記不住多少。如果是武藝方麵的招式什麽的,他都能記得很清楚,但就是書上的東西,他基本是什麽都記不得。所以張飛一直都是很佩服有真才實學、有學問、或者是有謀略、有智慧的人,他知道這樣兒的人很厲害。

所以,像馬超這樣文武雙全的人,在張飛看來,正是男兒應該追隨的明主,要投靠就得投靠馬超這樣的明主才行,如此才不會辱沒了自己的一身本事。不過張飛沒有直接就去投奔馬超,而是在處理完張雄的喪事後,又為他父親守孝三年。而且因為被馬超和崔安兩人的武藝打擊到了,所以他直接就搬到了山上,和他師父住在一起,每日都勤練武藝。因為從馬超和崔安那兒,他是真真正正知道了,什麽才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絕不可小看了天下人。

雖然如此也是他師父想要看到的,但他如今,在武藝的招式上,確實已經沒什麽可教給張飛的了,所以就開始傳授張飛經驗,是他師父幾十年的經驗,於是張飛就一直都在刻苦地和他師父學習著。但最後他的師父也病逝了,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所以他師父也去了。臨終前,他師父給張飛起的表字益德,張飛含淚給師父送了終。至此,師父去了後,張飛就再也沒什麽親人了,所以直到這個時候,他才來找馬超,前來投奔於他。

可他卻不知道馬超如今到底是在什麽地方,不過他倒是一直都記得馬超臨離開涿郡涿縣之前,和他說的那句話,讓他以後到隴西狄道來找自己,這個張飛是一直都記得的。所以他就從涿郡的涿縣跑到了隴西的狄道,結果最後終於是找到了馬家,當然了,馬超不在家。但張飛也從他家人的口中了解到了,如今的馬超再也不是當年的馬超了,現在的他都已經官拜涼州刺史了。

所以張飛又從隴西來到了漢陽隴縣,這才到了刺史府來找馬超。

馬超聽完張飛的敘述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幾年倒是發生了一些事,而張飛如今這是從隴西過來的,先是去過自己的家了。

“唉,沒想到,伯父最後還是,益德,伯父之事為何不早通知於我!”

“這,主公,這……”

馬超則對張飛把手一擺,“算了,等有機會我再去伯父的墳前祭拜一下吧!”

如今可不是責怪這些的時候,而且事兒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過去的就過去了,馬超其實也不會去計較這個的。隻是以後有機會再回涿縣,那時一定要去張雄的墓前祭拜一下。

“對了,主公,還有這個!”

說著,張飛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這個就是張雄最後寫給馬超,讓張飛交給他的那封信。

“主公,這個是老爹讓我給您的,我可都沒看過呢啊!”

馬超暗中搖頭,心說這是你老爹給我的信,又不是給你的,你看了也沒大用啊。

馬超打開看過後,心說果然是和自己想得一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張雄就是不放心張飛這個兒子,所以就把他托付給自己了,讓他跟著自己去幹一番事業,而讓自己好好照料他。

“益德,你也來看看吧!”說著,馬超就把信遞給了張飛。

張飛接過信後,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其實他都猜得到自己老爹給自己主公的信中內容的,不過猜到是一回事兒,但看到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感覺明顯是不一樣。

“益德,伯父既然把你托付於我,那麽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做事兒,希望你莫要讓伯父失望才是!”

“主公放心,飛今後一切唯主公馬首是瞻!”

馬超點點頭,“今後便有勞益德了,讓咱們共創一番事業!”

張飛這些年他也是聽過馬超的大名兒的,尤其是戰黃巾的事兒,馬超在黃巾軍中可以說那真是威名赫赫。而張飛也覺得,如此也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自己能追隨馬超,他心裏確實是很願意的。所以在聽了馬超所說後,他是狠狠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