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裏場麵異常血腥,刺客們付出了二十多條性命的條件下,重創了劉辯,典韋和太史慈怒吼一聲,不顧傷口的絕地反撲!再次斬殺四名刺客,還剩下一大半!典韋雙戟架住迎頭劈來的兩把大刀,牙齦緊要,子呃呃……更像是受傷的猛虎,和太史慈一前一後,將劉辯保護在身後!
劉辯左右兩邊肩膀,半指深的刀口,儼然可以從傷口看到白色的骨頭!雙臂焉能使出力氣,靠在周昕身邊,嘴裏更是控製不住的流出鮮血……
刺客門勝利在即,任務即將完成,更加興奮,嗷嗷叫著揮舞著武器,左衝右突,妄圖穿過太史慈和典韋,將劉辯斬殺當場!
太史慈典韋悍不畏死,盡忠職守,誓要保護劉辯性命!至少,自己戰死之前,不能讓自己的主公先死吧。就在太史慈典韋奮死拚搏播之際,巷子前後傳來迅捷整齊的步伐,典韋身高近兩米,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黑紅色戰甲的士兵!
那時劉辯的士兵!
“援兵來了,哈哈,你們受死吧!”見到了援兵,典韋和太史慈心裏有底了,再堅持幾個呼吸,主公就得救了!士卒們舉著清一色的長槍分前後衝了過來,刺客們見狀,知道今日再無生還之機會,臨死反撲起來!
太史慈畢竟練兵有方,從劉辯遇刺到現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有軍隊趕了過來!士卒們整齊劃一的舉著長槍衝刺而來,瞬間戳死戳傷七八個刺客。
因為這些刺客根本不管士卒了,一門心思的想要置劉辯於死地,所以士卒們方才能夠如此輕鬆的解決掉七八個刺客。俯瞰整個巷子,劉辯周昕在最中間,依靠在牆上。典韋太史慈一前一後,再外則是穿著百姓衣服的刺客最外圍則是黑紅色戰甲的劉軍。
像是個甜甜圈一樣,一層加一層。太史慈和典韋在麵對十幾個刺客的臨死反撲之下,身上接連受傷,劉辯掙紮著站起來,怒吼一聲,“再來!”
刺客們愣了愣,紛紛嗷嗷叫著再次跳著猛攻,劉辯眼見太史慈就要躲不過刺向其胸膛的一槍,劉辯迅速出腳,一腳踢在了槍尖側麵,將長槍的方向踢歪,同時自己身體失去平衡,咣嘰的撞在牆上,方才穩住身體。
然而劉辯的這一腳,真的是救下了太史慈的性命。劉辯又轉過頭去看典韋,典韋雙戟架在半空,抵擋敵方四個刺客的大刀,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危在旦夕!
劉辯雙膝微屈,隨後整個人猛然竄起,用頭當武器,衝了出去,撞翻了兩個刺客!敵方的配合陣勢一破,典韋得到喘息的機會,呼哧呼哧的跑著上前,單手摟住劉辯的腰,就要將劉辯扶起來!
典韋背對著刺客,而劉辯卻是看到了其身後刺來的兩杆長槍,毫不猶豫的挺身上前,撞開典韋,兩杆長槍噗嗤兩聲,刺入了劉辯的腹部!
“主公!”典韋一聲慘嚎,太史慈也見到了劉辯為典韋擋槍的一幕!當即感動又氣憤,呀呀呀呀!!!整個人再次爆發,猶如狂魔亂舞一般,長槍如龍,唰唰唰一通刀光劍影,槍尖插入一個刺客的眼窩之中!
太史慈怒吼著往前頂著,那刺客嗷嗷慘叫著,丟了手中武器緊抓太史慈的長槍,就在此時,士卒們已經破開了刺客門的圍攻之勢,將劉辯周昕二人牢牢保護在人群中間。
其餘士卒將刺客們包圍住,架著巨盾整齊劃一的往前頂,將刺客們緊緊的堵在一起,同時,盾牌的縫隙之中,冒出了柄柄長劍,戳向了刺客們。
刺客們要不雙手被架在空中,要不就被盾牌頂在腰間,根本沒法防禦,沒法逃脫!
噗嗤噗嗤噗嗤……
士卒們氣氛的一刀接一刀,泄憤一般的戳著刺客。幾十個刺客在經過與劉辯典韋太史慈周昕四人的血戰之後,剩下了十幾個,被士卒們分散包圍,用盾牌頂著,一刀一刀的戳死!
嘶吼著,絕望著……
典韋和太史慈放下武器,虎目含淚奔跑到劉辯身前,太史慈終歸比典韋理智的多,“軍醫!軍醫!你Tama的死哪兒了!”
典韋手足無措的跪在昏死過去的劉辯身邊,不知所措,隻是涕淚橫流的痛哭,“主公啊,主公啊……你醒醒啊……”
太史慈蹲在劉辯身邊,雙手捂住劉辯肩膀的傷口,衝典韋大喊道:“捂著主公傷口啊!”
典韋這才反應過來,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伸出粗糙的大手,捂住劉辯的腹部,隻是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從指間裏麵冒出來。周圍士卒看的極是心疼。因為他們也都看到了,劉辯為典韋擋下了兩槍!
要知道那兩槍,真的是會讓劉辯殞命的呀!
可是,主公就是絲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能夠跟著這樣的主子,自己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由於劉辯傷口太多,更是一直流血,太史慈和典韋根本不敢讓劉辯亂動。軍醫在兩個呼吸之後趕到劉辯身前,立即道:“撕開主公衣服!”
太史慈和典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劉辯身上,根本沒有看軍醫。此時聽到軍醫的聲音,紛紛驚詫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這名軍醫。
這個軍醫太史慈和典韋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劉辯親點的北海學堂的藥堂堂主——楚飛!之前虎牢關劉辯身中劇毒,就是楚飛給救回來的!
“楚堂主?”
楚飛眉毛都沒抬一下,道“你們兩個先站起來,自己捂著傷口,待會兒再給你們診治。”
“哎,好勒好勒。”見到楚飛在此,太史慈和典韋也來不及問楚飛怎麽來到了丹徒縣,隻是覺得,楚飛在此,主公性命無憂。當即不敢開口多言打擾楚飛,二人各自捂著自己的傷口,筆直的站在一旁。
士卒們更是自覺的為劉辯擋風,同時心裏祈禱著:大王,您可千萬要好起來呀……
楚飛皺著眉頭,先是上下查看了一下劉辯的傷口,隨後歎了口氣,麵色很是沉重。
“楚堂主,怎麽樣?”太史慈和典韋焦急的問道。
楚飛又是歎了口氣,麵色悲戚搖了搖頭,道:“主公失血太多,你們看主公的眼睛,晦暗無比,已是到了極限,我……無力回天。”
“不可能!楚老頭,你一定要治好主公啊!”典韋衝上前蹲下來,也不摁自己的傷口,抓著楚飛雙臂猛的搖晃著。太史慈也不相信的走到楚飛身前,看了看劉辯,隨後對楚飛道:“你若放棄,那主公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呀,你快救他呀!”
士卒們紛紛緊隨附和,然而楚飛仍舊不為所動。
任由典韋搖著,麵色悲戚,再不多說一句。隻是心裏道:難道,這一切總歸是天意嗎!就在此時,楚飛的腦海裏響起了聲音:“你且先包紮他的傷口,其餘的事情我自會安排。”
楚飛微不可擦的點了點頭,隨後雙眸之中,重新有了信心,對典韋道:“惡來,你且鬆手,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姑且一試。”
典韋當即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快試試,你快試試。”
楚飛再不多說,雙手麻利無比的將劉辯傷口包紮完畢,隨後扒開了劉辯的眼皮子,再次觀察一番,卻根本沒什麽氣色。楚飛心裏道:既然老爹說話了,那他肯定有辦法,自己何必擔心那麽多呢。
楚飛站起身來,道:“惡來,子義,你們兩個先做好,我為你們包紮。”
典韋見楚飛隻是給劉辯包紮了傷口,上了些許止血的草藥,當即著急問道:“我不著急,你且先安心給主公療傷。”
“對啊,我也不急,主公性命要緊,我二人無礙。”
楚飛點點頭,道:“你們放心,主公現在已然無憂,我向二位保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