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迷惑了,心想演戲?演什麽戲?

劉辯滿臉嚴肅的看著張燕,道:“一會兒你我佯做談判破裂交戰,這出戲,便是演給那袁紹看的!你我勢如水火,就是那袁紹樂意看到的!“

張燕道:“大王?你我演上可以,那士卒們呢?若是為了演一場戲,讓士卒們發生受傷的情況,那就贖張燕不能相從之罪了。“

劉辯道“放心,我劉辯也不是那般昏庸之主!此戰就是你我之戰,打完之後,便對外宣稱乃打賭!你明白?“

張燕身為黑山軍頭領,絕不是蠢笨之徒,瞬間就明白了劉辯的意思,道:“大王,我明白了您的意思。”

劉辯哈哈大笑,當即低聲道:“來了!”說完,洪玨戟上撩而去,張燕得到劉辯信號,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手中長柄大刀迎麵而上,二人交戰一處。

一旁的於毒退後數十步,給劉辯張燕的大戰讓出了戰鬥空間!

士卒們見兩方頭領交纏一處鬥將,紛紛怒吼助威……

………………

兗州,太守府大堂之中站滿了眾位官員。

堂上站著一二十多歲,蓄著胡須,滿麵英光,相貌堂堂之人,雙眸之中閃動著精光,道:“這劉辯發展著實迅速,早知如此,當初他身旁不足千人之時,就該將他拿下!也好過此時如此費力!”

其身旁一文人打扮的中年人,拱手出言道:“主公,正所謂釣大魚放長線!此次文醜將軍出擊,定然馬到功成!”

話音剛落,一八尺大漢,身著盔甲的黑麵大漢,道:“主公,莫聽這審配之言!良以為此舉隻會侮辱主公英名,倒不如讓文醜退回來!即便以後征伐黑山軍,也不必用這等手段。”

原來說話的三人,正是兗州太守,頭頂四世三公名聲的袁紹,文人打扮的就是審配,穿著盔甲的便是袁紹手下第一大將顏良!

袁紹聽顏良所言,麵色有些掛不住,審配就是個人精,為護全袁紹麵子,對顏良道:“顏將軍啊,主公如此做也有所深意啊。你想啊,讓那劉辯與黑山軍相鬥,自然是好事,這樣可以很大程度的削弱黑山軍的力量!。日後我們討伐黑山軍,自然能夠大大減少我方士卒的傷亡呀!”

顏良本是武將,論口才如何比得過靠嘴巴吃飯的審配?歎口氣扭過頭去,不再多說。

…………

太行山下,劉辯與張燕大戰八十回合,張燕已然被劉辯穩穩壓製住,戰鬥之時,劉辯僅用左手,就將重達一百三十六斤的洪玨戟舞動的威風八麵!

大戟砸在張燕的長柄大刀上,直砸的張燕虎口發麻,張燕心中駭然!要知道張燕正值壯年,正是武藝最為巔峰的時候!反觀劉辯,不過十五六歲,身子還沒張開,便有如此巨力!

何況劉辯右胸口還綁著布條,布條之上還有著血跡,一看就知道是昨晚大戰所受的傷!

張燕不敢想象,如果劉辯是滿狀態,隻怕不出四十回合,就能將自己打敗!想到此處,張燕不顧性命,對劉辯手中的大戟熟視無睹,強攻劉辯,打算得了先手就撤出戰鬥!

隻怪張燕碰到的人不對,劉辯向來不是怕死之人!劉辯手中大戟猛刺過去,竟要與張燕同歸於盡!

張燕大驚失色,連忙錯開身子,想要讓開這一戟,劉辯也看出張燕要收手,連忙轉換招式,堪堪將大戟讓開,戟頭從張燕脖頸旁邊擦肩而過!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燕收刀而立,對劉辯拱手道:“大王身手非凡人可比,張燕敗了。”

劉辯爽朗的笑了笑,隻是可以的壓抑著聲音,道:“張頭領不必謙虛,若不是後來你要退出站圈,隻怕你我兩敗俱傷,也是平局。”

張燕知道劉辯是在照顧自己麵子,但是毫不領情的道:“即便我不收招,我必死無疑,而大王則毫發無損。因為大王這大戟速度比我大刀快,我斷然沒有可能在大王的大戟插進我喉嚨之前,攻擊到大王。”

劉辯見張延不領情,也不再糾結此話題,道:“張頭領,既然你輸了,就請讓開路,讓我過去吧。”說罷,劉辯還對張燕眨了眨眼睛,張燕明白了劉辯的意思,揮手對一幹人等說道:“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劉辯點點頭,道:“多謝了。”

隨後,劉辯轉身對身後士卒道:“大家隨我來。”

陳宮和孫紹方才見劉辯竟然要和張燕換命,皆是大驚,兩人都衝出陣營了,隨後劉辯和張燕又似乎達成了什麽協議,紛紛錯開身子,收回攻擊。

陳宮和孫紹率領大軍來到劉辯身前,陳宮問道:“主公,方才當真嚇死我了。”

劉辯輕聲對陳宮孫紹道:“莫慌,我已經與張燕達成協議,方才那場筆試,隻不過是瞞天過海罷了。”

陳宮和孫紹相視一眼,隨機明白了劉辯的意思,陳宮奸笑道:“主公此計當真是妙,我與子邵都被主公瞞了過去,更別提他人了,主公此計定然能成。”

劉辯隻是道“成與不成皆無所謂,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與他決一死戰!新仇舊恨都要和他算明白!”

…………

劉辯帶領著自己的士兵從張燕陣營之中橫叉而過,兩邊士兵並不知道其中詳情,紛紛怒目而視,倒也無人出手,從此不僅可以看出劉辯治軍之嚴,更從側麵看出張燕此人頗有將才!

區區匪軍,竟然也讓他訓練的如此整齊聽命,劉辯當時與張燕比試完之後,甚至動了招攬張燕的打算,後來想了想,現在自己的能力並不能吃下張燕,反而會給大軍埋下隱患,也就沒有提出來。

就在劉辯和張燕大軍分開之後,劉辯又迎來一隻隊伍!這隻隊伍打著文字大旗,為首一人為近三十歲的大漢,滿臉的絡腮胡子,倒像是後世的屠夫。

劉辯看出這夥人馬沒有惡意,立足等候。

這夥大軍也停了下來,為首大漢駕馬來到劉辯身前,問道:“你是何人?”

此人正是之前出現在劉辯營地的那名大漢!

劉辯麵無表情的道:“你是何人?如此沒有禮數!問別人姓名,不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大漢冷哼一聲,道:“你文醜爺爺何人不知?你是從哪兒來?”

劉辯不屑的瞥了文醜一眼,道:“我從何來,我孫子管得著嗎?”

既然文醜如此粗魯,自己也沒必要和他客氣。如果是其他將領,劉辯或許會有愛才之心,但是對於文醜,劉辯根本就沒有。不是說文醜不行,而是文醜是袁紹的堅定擁戴者!

而自己與文醜的主公袁紹本就有著不死不解的仇恨,能有好臉色才怪!

文醜見劉辯敢罵自己,怒的不行!一股火冒了出來,袁紹的吩咐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罵道:“呔,你這小賊,敢和你文醜爺爺這般說話,你文醜爺爺今日就要替你爹娘教訓於你!”

劉辯冷哼一聲,道:“孫子,我是弘農王劉辯,你動手試試看!小心治你大不敬之罪!”

文醜愣了愣,倒不是怕劉辯治他罪,而是想起了袁紹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臉上冒出冷汗,道:“你說你是弘農王?我家主公叫我來支援與你。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說完,文醜竟然就此領著大軍離開!

劉辯又不是傻子,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主意隻有袁紹能想得出來!

……

自此,劉辯莫名其妙的經曆了一場大戰,經曆生死,總算來到了距離洛陽最近的河東郡。

河內郡簡直慘不忍睹,此處難民遍地皆是,劉辯看著甚是痛心,劉辯將身上的戰袍脫下,給路邊沉沉睡著的母子蓋上,那母親睜開眼睛,見到劉辯以及一眾將士,嚇得立馬跪地扣頭,“軍爺贖罪,大軍爺贖罪,賤民立即給軍爺讓路。”說著這名婦女便抱著懷中的孩子,要給劉辯讓路。

劉辯攔住婦女,道:“嫂嫂不用害怕,我乃弘農王劉辯,絕不是那欺善之人。”

此時,婦女懷中四五歲的孩童也醒了過來,見到劉辯和一眾士卒,連忙將他的母親護在自己身後,稚嫩的聲音道:“不準傷害我娘親!”

這小子雙目有神,模樣虎頭虎腦的,倒是像前世自己老班長的兒子,頓時起了溺愛之心,逗趣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和我這樣說話?”

小孩絲毫不怕劉辯,張嘴還要說話,他的母親緊緊捂住小孩的嘴巴,同時給劉辯磕頭,連連道歉,“民婦給大王行禮,還請大王不要與我孩兒計較……”

劉辯笑著搖頭,將其扶起,對陳宮道:“給他們一錠銀子,我們走吧。”

陳宮笑著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對該母女道:“記住,我家主公叫弘農王。”說罷,與一眾將士離開了。那小子雙眸看著劉辯的背影,忽然大聲喊道:“大王,我長大了會報答你的!”

劉辯不知道,自己這一小小之舉,被遠處一巷子裏的銀色盔甲的年輕小將看在眼裏,更不知道,這小孩以後會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為自己立下汗馬功勞!

小插曲之後,劉辯帶著士卒們來到河東郡府,郡守是一六旬老者,名叫張清,倒是一個好官,在民眾口中名聲不錯,隻是靠近那黃巾餘孽波才勢力靠的很近,時不時的被其洗奪,對此張清也無能為力。

劉辯來到河東郡之後,將自身多餘的糧食分發給難民們,難民們交相傳遞消息,不知不覺間,劉辯的仁義之名再次火了一把!隻是劉辯行軍也僅僅帶了己方士卒的糧草,實在無多餘力氣救濟難民,為此劉辯甚是難過。

劉辯大軍在河東郡修整三天之後,劉辯派出的斥候,也反饋回來了消息,典韋、太史慈、於禁三人的大軍已經趕到了河內,劉辯之前就和他們說過,趕到酸棗集合!而此時天下諸侯也到了差不多了,虎牢大戰即將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