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空手出來,隱藏在拐角之處,其身後的一眾刀斧手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出來了七八個人之後,卻是再也無處容身,其餘的數百隻好繼續隱藏在地宅之中。
整個宛城治所地下,有著方圓近兩百米的地宅,這個地宅乃是當年黃巾叛亂之軍挖開打造而成,後來張繡進入宛城之中,無意之間得到這個消息,便是嚴密封鎖起來,隻得幾個親信近臣知曉。
故而夏侯亭搜查治所之時,並未發現地宅的所在,此處地宅,也能容納數百刀斧手。
張繡隱藏在拐角,一雙眸子掃視前方而去,一直守在門口的許褚打了個哈欠,一雙眸子四處查看一番,走到幾個看守的曹軍身前,甕聲道:“某家去吃些飯食,片刻就來,你們可要打好精神!”
十幾個曹軍士卒並那兩個統領當即道:“諾!”
許褚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放心離開。
許褚走後,幾個曹軍士卒和統領當即鬆懈下來,整個人都要垮了。
那兩個負責安全的統領走到旁邊亭道之中,吩咐一句:你給我去門口看著,許將軍回來告訴我們一聲。????一個士卒屁顛跑到門口去了,其餘的曹軍士卒當即靠著亭子、柱子不一,眯著眼睛打起了瞌睡。也難怪這些士卒如此犯困。接連數日奔波至育水,尚未休息完畢,又是趕到了宛城之中,本以為趕到宛城就能好好休息,不想恰巧輪到他們當守,此乃天份注定。
又是等了數十個呼吸,張繡眯了眯眼睛,朝著身後揮揮手,手裏接過一柄刀斧,在手裏掂量掂量了刀斧的重量,暗暗咂嘴,這個刀斧的重量比起自己的虎頭金槍倒是差不了多少。
冷哼一聲,張繡整個人飛速而出,腳步快速而無聲,飛速靠近到一個曹軍士卒身前,感覺到一陣冷風鋪麵,該名士卒瞪大了眼睛,猛然見一寒光乍然而來,剛要開口驚吼出聲,嘴巴上卻是被捂上了一隻巨掌,同時脖頸飆出一道滾燙熱血,灑在地上……
張繡毫不停留,唰唰幾刀便是砍翻了三人,不帶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其身後眾多刀斧手也是刀起刀落,將剩餘的兩個統領和士卒殺死半夢之中。
解決完了院中士卒,潛伏在地宅之中的刀斧手已經出來大半,張繡看著倒在地上滿堂的曹將、士紳,眼中寒意滿滿,仇恨之光蒙上了雙眼,當即道:“給我殺光曹將!”
諸多刀斧手悶聲點頭,隨後提著手中厚重的刀斧,往前走去,其中一個刀斧手卻是不小心踩中了一個氏族之人的手,該氏族之人立即大吼出聲,該名刀斧手反應過來之時,聲音已經傳了出來!
院中大半的人都驚醒而來,曹昂和夏侯亭更是立即跳將起來,打量四周,卻是見張繡領著近百個刀斧手,凶神惡煞的站在月光之下,酒後深沉的腦袋不禁清明了幾分,夏侯亭急忙摸著身邊的金鐧,尋找半天卻是忽然想起,今日所有參加晚宴賓客的武器,皆是收在了治所前堂,距離此處足有三個大院,不禁泄氣半天!
曹昂更是怒吼道:“許褚!!!敵襲!!”
在曹昂大吼的同時,張繡也是怒吼出聲:“給我殺!!!”
一番話音下來,曹昂和夏侯亭知道自己父親身在治所後堂,趁著人亂,飛速趕往後堂,張繡麾下的一眾精銳死士已經是提著刀斧手追了上來!
此時夏侯亭和曹昂曹安民三人已經是奔到了後堂門口,夏侯亭和曹安民二人不約而同的同時駐足而立,同時高吼道:“子修,你去保護主公撤退!!”
曹昂知道此時不是糾結的時候,一點頭就往裏麵衝去!夏侯亭和曹安民手中並無鐵器,麵對著數十個精銳死士,一時間不免有些手忙腳亂,武藝略輸一籌的曹安民剛一個照麵,胳膊上便是被狠狠的砍了一斧子!
胳膊小臂被砍的隻有半邊皮肉將斷臂連接在手臂之上,斷裂之處骨頭都能清晰的看見!曹安民不可控製的慘嚎一聲,暴怒之下,飛起一腳,踹飛了一個死士,該死士吐血飛了出去,砸倒了兩三個同伴!夏侯亭見曹安民剛一個照麵就受了如此重傷,拳腳當即飛速跟上,上前抗下了諸多壓力,同時對曹安民吼道:“快走!!”
夏侯亭,曹安民,曹昂三人可謂是從小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交情,夏侯亭豈會看著曹安民死在自己眼前!曹安民雖然斷了一條胳膊,卻是更加血勇,嘶嚎著,用殘軀定了上去,同時嘴裏怒吼道:“你走!!”
曹安民毫不畏死的頂上去的一瞬間,身上當即被砍了七八刀之多,話音未落,已經是氣絕而亡!夏侯亭見曹安民死的如此慘烈,怒吼一聲,滿含不甘的飛速回撤,“張繡,我要滅你三代!!!”
帶著一聲不甘,夏侯亭飛速撤去,數十個刀斧手及後麵趕上來的刀斧手一並追了過去,張繡也是不甘落後,正要迎頭衝上,卻是方才那個通風報信的仆人叫住了張繡,“將軍,您的虎頭金槍!”
張繡回頭一看,果其不然,原來那個家仆竟然是將自己的虎頭金槍給偷了過來,如此關鍵時刻,也管不得該家仆是怎麽得手的了,對家仆抱以一麵微笑,隨後單手提槍,飛速而追!
話說夏侯亭趕到後堂之時,曹昂方才扶起曹操起來,曹操大醉之際,還和那個所謂的美人鄒夫人大戰了數百回合,可謂是精疲力盡!
乍然被驚嚇而起,渾身不得力氣,甚至連鞋都有點不會穿了,就在曹操和曹昂焦急不已之時,張繡已經和一眾刀斧手趕到,夏侯亭怒吼一聲,一腳喘短偏堂的木柱子,雙手將之攔腰抱住,橫耍一周,怒吼道:“子修,主公交給你了!!”
張繡怒哼一聲,“今日,誰都別想走!”說完,張繡提著虎頭金槍率先而攻,夏侯亭急忙揮舞著手中柱子迎接而來!
啤呲呲……
虎頭金槍和木柱子碰撞的一瞬間,毫無意外的木柱子便是被鋒利無比的虎頭金槍給鉆開,木屑飛濺,其餘諸多刀斧手趁勢圍了上去,舉起刀斧猛然砍下!
夏侯亭依靠著速度,堪堪躲過數刀,手中的木柱子也隻能丟開,此時正好曹操曹昂已經是跑到窗口,飛身而出,夏侯亭不禁大出了一口氣兒來,沒了曹操曹昂的牽絆,夏侯亭的身法再無所顧慮,靠著房屋之內桌椅板凳,又是牽製了張繡及一眾刀斧手數個呼吸的時間,夏侯亭瞅準機會,衝著窗口也是飛身衝了出去。
張繡手提虎頭金槍,緊隨其後,就要衝出,一旁卻是有著一道黑影子撲了過來!正是方才怒戰刀斧手的曹安民!
曹安民武力值雖說也算是二流,在北地槍王麵前卻是提不上台麵,張繡隨手一槍,當場戳死了曹安民!
隨後張繡提槍趕到窗口,飛身而下,黑色之下,有著一道亮光飛速而來,卻是不遠處的夏侯亭回手甩了一記暗器,張繡乃是北地槍王,豈會在乎區區一記暗器,冷哼一手,槍頭動動,叮鈴一聲,便是將暗器打飛。
甩頭一看,那暗器卻是半截碟子,原來是方才打鬥之時,桌麵上的碟子被刷出了窗外,被逃出去的夏侯亭撿起來,權且當了一柄飛刀用了。
張繡怒喝一聲,飛速追趕,此時外麵已經是亂了一整套,身著不一樣衣服的幾十個士卒彼此對砍對殺,曹操曹昂則是落荒而逃,夏侯亭稍落百米遠,張繡距離夏侯亭不過數米,嗷嗷叫著一聲,張繡一腳踢飛腳下不知何人遺落下的刀片,射向了夏侯亭後背!
武者的感知告知夏侯亭身後有危,當即一個懶驢翻身,躲開此擊,待其站起身來,張繡已經是悍然衝到眼前,虎頭金槍也已送到喉嚨前!
如此關鍵之時,夏侯亭猛然後仰深蹲,一個板橋踢,踹向張繡手臂,企圖以此拉開距離,當腳踢在張繡的胳膊上時,夏侯亭卻是感覺像是踢在了泰山上一般,紋絲不動!
而張繡的長槍卻是戳到了下巴,夏侯亭連忙側頭,看看躲過正麵,而左耳卻是被虎頭金槍一下子戳爛,忍著耳朵的劇痛,夏侯亭連忙翻滾在地,同時探手撿起地上的刀片,和趕上來的張繡怒戰一處。
張繡被夏侯亭纏住,曹操曹昂二人卻是越跑越遠,張繡知道一旦讓曹操逃了出去,那死的真的就是自己了,高吼出聲道:“給我追!殺死曹操賞千金,殺死曹昂賞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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