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戰策大基調,便是被劉辯敲定了下來,曹豹麵色很是不好看,之前還以為,弘農王會采取之前自己給的建議,然而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這個結果。

王鉿倒是一臉的風平浪靜,仿佛這一切,都在其預料之中一般。若是嚴格來說,像王軍、王鉿這等六品官銜的裨將,是不能進堂的,更何況是談論戰策。但是劉辯本就不是死板的人,隻要你有真才實幹,老子我一概錄用,還給你開個一路綠燈,劉辯想要讓麾下的人,都能有所用武之地。

確定了接下來的大方向之後,劉辯又是問道:“王鉿,關於攻打北海,你可還有什麽別的想法?”

王鉿沉吟思索一番,隨後道:“大王,眼下我們攻下了昌扈、下密,北海城內的張地和高幹,一定是心驚膽戰,警惕萬分,我們要找個方法,讓他二人大意,此計才能獲得更大的機會!”

“哦?說來聽聽。”劉辯嘿嘿一聲樂了起來,很是感興趣的問道。

隻見王鉿不慌不忙的道:“方才,曹將軍所說的,東行取下東萊、蓬萊,便是一個極好的辦法,若是高幹、張地得知大王東行而去,必定會有所放鬆!實則上,大王隻需領著一萬兵馬,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往東而去兩日路程便是,第三日,大王便可急速奔趕回來,指揮作戰!”

王鉿此言,給人的感覺,仿佛是打開了一扇大門的感覺,典韋更是毫無顧忌的大吼一聲好,便是曹豹,此時的麵上,也是浮現出了一股子喜悅來。

劉辯現在身為數十萬的老大,觀察麾下人心理活動是個基本功,曹豹的這個神情落入劉辯的眼中,也是讓劉辯鬆了口氣,若是曹豹一直因為王鉿搶了他的風頭,那麽也就代表著,他在自己麾下,是成長不到哪兒去的,做大事兒,首先就要有一個寬闊的胸懷,若是逢事斤斤計較,那也別為主子做事兒了,整天隻會去整這個搞那個。????劉辯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勢力的高層之中,因為他們的一舉一動,不僅影響著自己的心情,還會影響整個隊伍的風氣。

“王鉿所言甚是,如此甚好。我這裏還有一個想法,現在便說出來,請諸位看看,是否合理有效。”劉辯嗬嗬笑著客氣道。

堂下眾人自然是拱手連道不敢,願聞其詳。

“那高幹、淳於瓊從昌扈城逃離,據秋香堂兄弟的匯報,淳於瓊已經連夜撤往章丘,另外被呂布放走的文醜,也撤往了章丘方向,這兩人的才幹,都比高幹要高強的多!我擔心,袁紹會臨時換將!”說完,劉辯的眼睛眯了起來,期待著堂下能夠出現一人,接過話頭。

有時候,讓麾下的人多多露臉,也是一件好事情,不必每次都是自己出風頭,展現自己的英明。若是自己太過英明,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便會逐漸的對自己形成依賴,遇到事情潛意識之中,都會想著,萬事都有老大呢,自己隻需要不要犯錯便行……

話音落下,曹豹沉吟一番,隨後道:“大王的意思是,用離間計?”

聽到曹豹的接話,劉辯嗬嗬嗬一笑,微微頷首,道:“不錯,隻是這個離間計該如何使用,才不會讓袁紹看出端倪來。”

是啊,離間計可不是說用就用的,耍腦的事情,不僅要瞞過袁紹,還要瞞過除此之外的所有人,等了許久之後,曹豹率先開口道:“大王,我這裏有個想法,也不知是對失措。”

劉辯微微一笑,親切的道:“隻管說來。”

聽聞此言,曹豹方才大膽將自己的想法,全數拖出,“昌扈城的守將,本是文醜,後是淳於瓊,昌扈城丟失,他二人離不開過失,或可我們可在此事上多加炫肆一番,滿城風雨,皆是對文醜和淳於瓊過錯的議論,據我所知,袁紹此人素愛麵子,便是他袁紹想要臨陣換將,其智囊許攸、逢紀等人便是勸慰袁紹換掉北海高幹,隻怕他袁紹也扯不開麵子,屆時,大王又統兵東行,又是一記惑心,他袁紹極度自負,或可還會嘲諷大王的失措。”

曹豹話音落下,王鉿立即拱手道:“大王,末將讚同曹將軍的想法。”

“主公,我也讚同,咱們就這麽辦吧。”典韋也是興奮的甕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劉辯還有什麽說的,哈哈大笑,當即允諾,開始著手安排此事。典韋、王軍、王鉿、曹豹等人便是開始了準備軍備物資。

次日,下密城內,昌扈城內,甚至是北海城內,皆是議論起了文醜、淳於瓊的過失,街頭巷尾,無所不是,有的百姓議論是弘農王英明,有的說文醜虛有其名,有的說淳於瓊自負自大,有的說高幹有才無處施展……

議論如此之大,風聲也是傳到了泰安袁紹耳朵之中。堂下站著今日剛剛趕到泰安的文醜和淳於瓊二人,袁紹麵色鐵青,冷聲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方才,淳於瓊還說,在昌扈城之中時,自己安排高幹領著騎兵擾亂劉辯後方,聲稱高幹並未執行軍令,而是擅自逃往了北海,對此,袁紹一開始還信了,現在這風向,明顯不對啊。

淳於瓊也是臉上冒著冷汗,此前他一直忙於趕路,對路上的風聲傳言並未多少關注,一味的向袁紹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因為淳於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高幹剛剛從城門中出來,便是遇到了典滿和曹豹率先趕到的萬餘兵馬,高幹當場被殺的是丟盔卸甲,更是被王保王鉿領兵趕到了下密城外!

袁紹冷著臉聽淳於瓊說著,卻是忽然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幾之上,案幾承受不住其巨大的力氣,愣是被拍斷了一角,發出一哢嚓之聲!巨大的聲響撞在淳於瓊的心上,站在堂中的淳於瓊竟是被嚇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額頭上粗大的汗珠子啪啪啪落地,淳於瓊急忙磕頭,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我一路忙於奔趕,並未……”

“還要狡辯,來啊,給我拖出去打上八十軍棍!!”此刻的袁紹火上上頭,當即下令要責罰,此時隨行軍師許攸立即拱手出列勸慰道:“主公,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再說昌扈城已經丟了,此時責罰,也無所用處,不如讓淳於將軍戴罪立功!”

許攸話音落下,文醜也是麵色難看的拱手跪地道:“主公,這不關淳於瓊將軍的事兒,是那劉辯實在是太過奸邪。若非我被典滿引誘而走,昌扈城也不會丟!”

文醜將罪責往自己身上背,許攸又極力勸阻,袁紹這才冷哼一聲,揮揮手道:“好了,起來吧。淳於瓊,此錯,就我就暫且給你記下,待得日後,功過一起給你算清楚!”

聽聞此話,淳於瓊立即連連點頭,大聲道:“謝主公!謝主公!”

爬起身來之後的淳於瓊,猶如一隻霜打的茄子一般,提不起力氣。袁紹一番大怒之後,脾氣也算是發泄了一些,看向許攸道:“子遠*,眼下,劉辯戰局了下密、昌扈,你看,我該當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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