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的一語,的確是提醒了劉辯,而且劉辯覺得,這是一個絕妙的機會!既然曹操已經有了動手的欲望,那麽自己就不必要去在乎自己是否是先出手的那一個了!若是曹操信守承諾,劉辯也不必要去在乎所謂的重信之名了!

換句話說,重誠重信,也要分對誰,有些人,不配!

隨後,劉辯直接是寫了一封親筆書信,將之交給龐統,讓其開始著手安排!龐統離開之後,劉辯也是知道,眼下占領了臨淄,隻要收下泰山,那麽青州,便是被自己徹底收複了,而且,那個導致自己沒有歸處的張地,眼下很有可能就待在了泰山內,劉辯已經不會再讓張地逃出去!

次日正午,身在泰安的趙雲得到軍令,直接是派陳登領兵,趕往任城,泰山城內的敵軍聽聞趙雲竟然是直接兵發曆城,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心!

因為,整個慶祝,除了泰山一個郡,其他的地方都是落入到了劉辯的手中,加之青州劉辯的兵馬,如今已經是幾近十萬,他們泰山郡裏的兩萬袁軍士卒,如何能是對手?眼下能夠做的,隻是等弘農王的大軍開到城門之時,他們舉手投降便是。

但是,他們的主子豈會那麽容易就此歸降,此時的高幹和張地二人坐在堂中,同樣的愁眉苦臉!高幹坐在高位,一聲冷哼,一甩手將擺在桌上的茶碗推到了地上,摔成了一滴碎渣,可見高幹有多麽的憤怒!

如此大的動靜,驚得站在堂內邊緣的一眾下人婢女一個哆嗦,其中一個手裏拿著茶壺的婢女被這一聲驚嚇,雙手一軟,手中的茶壺嘭一聲跌在了地上,隨後婢女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然而,高幹卻是根本不聽,抽出腰間佩刀,幾步上前,抬手將砍了婢女的喉嚨,婢女長大著眼睛,其中滿是驚恐,側躺在地上,捂著喉嚨和被隔斷的動脈,不多久抽搐兩下便是咽了氣。

這一幕看在周遭下人的眼裏,不禁嚇得跪地連連求饒,高幹聽著心煩,吼道:“再多說一句,老子把你們統統砍了!!”

這一聲下來,一眾下人才唯唯諾諾的,顫抖著身子,閉上了嘴巴!高幹甩過頭,看向坐在一旁兀自喝著茶水的張地道:“張地,現在該怎麽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聽聞高安的怒喝聲,張地嗬嗬一笑,將手中茶碗放好,抬頭看向高幹道:“將軍,您何必發那麽大的火,急什麽,那劉辯不是還沒有攻過來嗎,再說了,那劉辯便是打來了,將軍你若是實在想活命,直接歸降便是。”

對此,高幹卻是冷哼一聲道:“我高幹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知道什麽叫做要臉,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做背叛主公的人!張地,你這麽淡定,一定有好辦法吧!”

說著,高幹的眼神陰冷了下來,經過這些日子相

處,高幹終於是看出來了,這個張地一開始對自己陰奉陽違,不過是想著因為自己的身份!張地很清楚,若是想讓袁紹不放棄救援他們,他張地一個人是不夠資格的,但是綁上一個高幹,或許還有些許希望!

但是現在,高幹因為張地的甜言蜜語,當初沒有及時撤退,而是和張地留守北海,隨後退往臨淄,現在退到了泰山,高幹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高幹知道自己的腦瓜子不如張地,現在想要脫身,還要多多仰仗張地,但是日後自己龍入大海,就要好好給這個張地一些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欺騙自己,是什麽結果!

麵對高幹的高聲質問,張地又是嗬嗬一笑,絲毫沒有將高幹放在眼裏。往日,張地和高幹說話,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現在卻是視高幹於無物,可把高幹給氣壞了,但是又沒辦法,隻能忍著!

許久之後,張地站起身來,走到死去的婢女身前,變態般的伸出手,撫摸著婢女喉嚨傷口,手指上沾染著鮮血,將手指塞入嘴裏,舔了舔,隨後意猶未盡的回味道:“哇,人的血真是好聞!”說著,張地還猛地嗅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高幹看在眼裏,不禁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張地,你能不能正常點!有著龍陽之好也就算了,竟然連血你都那麽貪婪!”

“貪婪?哈哈!貪婪這個詞用的是真的好,真的好,哈哈!高幹,我告訴你,我就是貪婪,我想要著天下所有二八芳鄰女子的血,隻有她們的血,才能讓我舒服!哈哈,舒服!!”

說著,張地整個人猶如是瘋癲了一般,衝著高幹瞪著眼珠子道。

高幹看在眼裏,心道這個張地怕是被嚇瘋了,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想到這裏,高幹拂袖離去,走出張地的府邸之後,高幹找來了幾個自己的親信統領,神情鄭重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道:“眼下,青州除了泰山,還有曆城,其餘的地方已經全部被劉辯拿了去,在座的諸位,都是我高幹多年仰仗的兄弟!現在,我有一個逃生的計謀,但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方才能有成功的可能!”

……

當日晚,高幹領著萬餘兵馬,從泰山西門而出,迅速一路往西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逃出城池之後的高幹並不知道,城頭上,有著一道陰險無比的眼神,正盯著他的後背,直至他消失!

高幹從城內出來的第一時間,身在泰安的趙雲便是得到了消息,趙雲立即派出麾下的臧霸領兵追擊,趙雲自己,則是繼續盯著泰山城內!

天色一亮,劉辯也是領著五萬兵馬,浩浩****的開進到了泰山城池下方,劉辯眯著眼睛往城頭上看去,卻是遍地的白旗,這乃是歸降投誠的意思,劉辯知道眼下這種情況,袁軍應該是沒有了戰鬥的欲望和信心了,索性就領著兵馬在城外五百米的地方駐紮下來,等著城內的士卒派使者出來洽談歸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