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非見劉辯和自己說話,這才無精打采的回答道:“大王,區區七十兩白銀,何足掛齒?日後我送一百兩白銀,交於大王便是。”

我去!這王非是哪裏來的奇葩啊?膽敢這般公然的,堂而皇之,理所當然的賄賂自己?劉辯笑了,覺得王非很可笑的表情笑了!

“王非,王參事,你是哪門子貨?膽敢這樣和我說話!來啊,拖出去二十大板伺候!”

當即門口有兩個士卒進來拖住王非就要往外走,王非豎起手掌,傲然的對劉辯道:“大王,你可知道我的叔父是誰?”

王菲的叔父?難不成這個王非的意思是我的老爸是李剛?劉辯頓時來了興趣,以往隻是聽說過,還沒親眼見識過,今天自己就能見識到了,豈能白白放走這個機會。

“哦?不知道王非的叔父是誰啊?”

“哼哼……大王莫非是忘了王司徒?”王司徒?就是貂蟬的義父,親手策劃美人計,迫使呂布殺董卓的王允?我的天,原來這二話的來頭還不小。

聽得王非的話,劉辯思考的時候,王非和其他的官員都悄悄的挑起眼皮子,偷看劉辯,心想王司徒的名聲就能把劉辯嚇著?

然而他們都想錯了,別說王允了,就是董卓呂布,老子也不買賬!“來啊,給王非拖出去打四十大板!”你丫的跟我提背景,老子就是自己的背景,今天打得就是你這狗仗人勢的雜種!

王非慌了,徹底的慌了。他乃是堂堂大漢王司徒的侄子,什麽時候敢有人打自己大板的?一想到自己即將皮開肉綻的屁股和大腿,王非就像是被捆在案板上即將被宰殺的豬一樣,發出豬一般的嘶喊聲。

“大王,別啊!你不能打我啊,我叔父可是王司徒啊!王司徒啊!”

劉辯雙眸陰沉,被王非吵得腦袋大,怒拍案幾,騰的站起來,指著王非開口怒吼道:“你個雜種,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叔父王司徒犯了法,老子照打不誤!”

王非嘶啞的鴨嗓子鬼哭狼嚎的被拖了出去,嘭嘭嘭的杖罰之聲,猶如巨鼓,敲在其他官員的胸膛之上,也讓一些官員心裏對劉辯產生了極大的恐懼,當下立誌以後要安分守己啊,這個郡守和曾經那個郡守可不一樣。

很快,四十大板打完,半死不活的王非被重新拖進了大堂,劉辯端坐堂上,冷聲問道:“王非,你可有什麽話說?”王非這下學聰明了,不提王允了,“沒話說了,沒話說了……”

看著王非上氣不接下氣的慘樣,劉辯從心裏不屑,這般人,也是大漢人的風骨?

“你沒話可說,我可有話說。你貪汙的七十兩白銀,是誰賄賂你的?嗯?”

劉辯提到此話,王非當即吐出一個人的名字來,那便是劉辯的大姐夫——陶商!

陶商賄賂他一個參事?犯得著嗎?陶商當即站出來,一臉正氣的道:“大王,商絕不是賄賂之人,王非他亂噴狗血,請大王還我清白!”

劉辯擺擺手,當即道:“你說陶商賄賂你?試問,他有必要賄賂你嗎?你算什麽東西?”

王非伸著手扶著自己的屁股,雙臂撐著上身趴在地上,不屑的笑了笑,道:“哦?為什麽我說你姐夫會路人你不信?偏偏別人說我賄賂,你就查也不查的就相信呢?哼,天下口角相傳的弘農王,不過如此!”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這王非膽子挺大啊。不得不說,王非這一個反將軍,的確讓劉辯覺得這王非還有些腦子。“王非,我說我相信了嗎?你不是自己承認了嗎?我可記得,你清清楚楚的說,區區七十兩白銀算什麽?還當著眾位大人的麵,說要送我一百兩呢?”

王非冷哼一聲,昂起頭,狡辯道:“哼,說白了你自然是向著你的家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劉辯的麵色徹底陰沉下來,道:“好,既然如此,來人呀,將陶商、王非一同押入大牢!重力審查二人,看看他二人究竟是誰犯了律法!王非,我告訴你,我對你是客氣的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陶商沒賄賂你,即便王允來求情,你的命也保不住!”

王非嗬嗬一聲,好不拍死的道:“誰都知道,你把我和陶商關起來,就會對我嚴刑拷打,逼我認罪!再有,核查陶商和我罪名的人,自然是你的人,他們自然聽你的,你說誰是黑就是黑,你說誰是白,誰就是白咯。”

劉辯本是一個軍人,腦筋很直。這個王非若是放在後世,絕逼是個黑狗律師,口舌伶俐,善於利用大勢維護自己。

“哼……若是核查的事情不實,我劉辯親自給你賠罪,當眾領下一百大板,你看如何啊?”

王非切一聲,當即道:“那我就等大王當眾領一百大板了。來人呀,快把我送進大牢吧。對了,大王,你總該設置一個日期吧,不然你把我關一輩子,查一輩子,那我找誰說理去?”

劉辯看著王非嘴角隱藏的一抹陰笑,心道這個王非不簡單啊,“十日時間!”

王非這才點頭,與陶商一起,被士卒押入了大牢。此事結束之後,劉辯對下方群臣道:“多日以來的奔波,寡人有些累了,今天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麽事今晚些個折子遞交上來便是。”官員們在劉辯的下馬威下,早就不想呆了,紛紛施禮隨後撤出郡守府。

眾人走後,陳宮、太史慈、於禁、典韋、柱子等人留下,張雲李賢二人拱手抱拳,就要走出大堂。因為他們自以為他們現在尚不是能夠參加劉辯這種極度秘密的會議。

“張雲、李賢,你二人留下來一起商議。”劉辯對張雲李賢二人招招手。

二人掩飾不住麵容上的激動,急忙拱手道:“是,主公!”

無疑,現在張雲李賢二人已經晉身為劉辯的真正的心腹,已經加入了統治集團之中。

“公台,現在我們入駐廣陵郡,一定不能讓北海的事情再次重演。我寧願此次手段強硬血腥一點,你明白嗎?”劉辯直入主題的道。

陳宮沉吟一番,隨後道:“主公,廣陵郡與北海一般,北海是孔融的領地,廣陵郡雖然現在交由我們控製,但是仍舊屬於陶公的治理範圍。所以,我們手段過度張揚,和可能會引起陶公的不滿。即便陶公很是支持主公,但是保不齊陶公身邊會有嚼舌頭的人。”

“不必擔憂這些,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我劉辯身為弘農王,陶公又是寡人的嶽丈,相信陶公知道如何選擇,公台不用顧慮這些,隻管放手施為便是。另外,武安國將軍要通力配合公台大人。不聽話之人,可當先斬後奏!”劉辯雙眸之中泛著殺氣,讓陳宮等人都知道了劉辯的意思。

“另外,現在投案自首的幾個官員,就罷官免職吧,所貪汙的錢財,統統充公,為在細陽之戰的士卒們當做撫恤金吧。”不得不說,劉辯的領地青州被袁紹所占領,可以說是喪家之犬也不為過。

在徐州也是靠著嶽丈陶謙,才能繼續養活身後的數千兵馬。現在來到廣陵郡,總不能什麽都要向自己家嶽丈開口索要啊,這也是為什麽劉辯剛入廣陵,就大力懲罰貪官汙吏的原因,如此才能暫時集合點錢,來發放撫恤金。

“大家通力合作,爭取一個月之內,將廣陵郡徹底掌握在手中,下個月就是八月了,我們要在年底之前,從揚州咬下一塊肥肉來!”

“諾!”眾人齊聲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