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知道劉伯溫也是為自己著想,但是他跟蔡文姬的情誼是老師無法理解的。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劉伯溫說道:“老師,這次營救師妹,我必須親自前去,方能對得起師妹對我的一片情誼。

此事老師不必再勸,我意已決!”

戲誌才對袁術和蔡文姬的過往了解的還是比較深。

他上前一步,對劉伯溫說道:“劉先生,這次不妨讓忠陪主公走一遭。

你放心,有忠在,可保主公無虞。”

劉伯溫見袁術鐵了心要去,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麽用。

他對戲誌才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便對袁術點頭道:“既然如此,基便祝主公此行順利,有事多和戲先生商量。”

……

在洛陽到河東的一條官道上,一支龐大的馬隊正在緩緩的行進著。

這支馬隊大約有數千人,連人帶馬全都披紅掛彩,十分喜慶。

這正是衛家的迎親隊伍。

馬隊正前方是四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青年,其中兩人正是衛凱和衛臻兩兄弟。

衛臻極其興奮的對衛凱說道:“兄長,我苦心喜歡琰兒多年,今朝終於得償所願了!”

衛凱看著弟弟興奮的樣子,也很開心,但是他心底還是隱隱有著一絲擔憂。

他對衛臻小心提醒道:“進行婚禮的時候還是要注意,我怕袁術會來搗亂。

他那個人是個不吃虧的主,恐怕沒那麽好打發。”

衛凱話音剛落,旁邊一個騎著黑馬,身穿黑色戰甲,手持月牙戟的青年冷哼道:“那袁術不來便罷了,若是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此人名叫衛淵,字宣威,乃是衛家從小作為絕世名將培養的人才。

他的天資絕頂,衛家為了他投入的資源是衛凱和衛臻兩兄弟的數倍。

這些年衛淵遍訪名師,武藝韜略無一不精,現在統領著衛家傳承多年的武裝力量‘將軍武卒’,內心膨脹倒也正常。

他身邊的一名白甲小將附和道:“宣威兄說的對,這次小弟來也帶了兩千漠北鐵騎,我倒要看看袁術有多大的膽子,敢來捋虎須。”

這名白甲小將名叫霍篤,字去疾,乃是漢驃騎將軍、冠軍侯霍去病的後人。

衛霍兩家自衛青和霍去病開始便親密無間,到了今天利益交纏更加緊密。

衛凱也是知道袁術手下能人異士頗多,怕衛臻的大婚出什麽亂子,便叫霍篤帶著霍家傳承的武裝力量‘漠北鐵騎’前來助陣。

看著衛淵和霍篤自信的樣子,衛凱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也許袁術不會來。

迎親隊伍很順利的進入東郡治所濮陽,衛凱算是徹底放心了。

“琰兒師妹,這裏就是我們以後的家,你喜歡嗎?”

將蔡琰和蔡邕一行人安頓好了以後,衛臻興高采烈的來找蔡琰聊天。

蔡文姬看都不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了,挺好的。

這一路上我很累了,需要休息,衛公子請回吧。”

沒說兩句,蔡文姬就下了逐客令。

衛臻眉頭一皺,自己未來的妻子怎麽態度如此冷淡?

不過他想了想,覺得可能蔡文姬是真的累了,便說道:“那好,琰兒師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蔡文姬依舊聲音冰冷:“衛公子,你明天不要來了,結婚之前都不要來找我。

我們蔡家有個習俗,婚前新人是不得相互見麵的,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家的習俗。”

衛臻聞言一愣,蔡家什麽時候有這規矩了?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蔡文姬人都已經來到濮陽了,到嘴的肉還能飛了不成?

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自己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蔡文姬說道:“既然如此,琰兒師妹好好休息,下個月我便娶你過門。”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衛凱轉身離去的背影,蔡文姬流下了兩行清淚。

師兄,你不是說好要娶我的嗎?

現在你人在哪裏?

你真的不要琰兒了嗎?

“蔡姑娘,莫要心急。”

就在蔡琰傷心落淚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蔡琰心中一驚:“是誰?

!”

這個房間是東郡太守府的客房,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居住。

現在太守府戒備森嚴,怎麽能混進來其他人?

!正在她驚疑之時,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從房梁上越下,對她說道:“蔡姑娘莫怕,我是袁刺史麾下暗部小隊長單福,代號青鋒。

刺史大人一直惦記著蔡姑娘,已經親自前來營救你了。

我們暗部的人來的比較早,刺史大人也不日便至。”

“刺史大人,可是我師兄袁術?

!”

蔡文姬不確定的問道。

單福答道:“正是袁大人,蔡姑娘,刺史大人說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嫁給衛臻的。

現在整個太守府都被我們暗部滲透了,你安心住在這裏便是,我們暗部會給你最嚴密的保護,直到刺史大人將你接走。”

蔡文姬聽了單福的話之後,又驚又喜。

師兄說的原來都是真的,他果然沒有放棄我。

他竟然從千裏之外的揚州親自趕來救我了!

每個女孩都喜歡大英雄,在此刻的蔡文姬心中,從揚州趕來解救她的袁術就是她心中的大英雄。

衛臻回到正堂之後,衛凱對他問道:“仲道,你剛剛去見蔡家小姐,情況如何?”

衛臻鬱悶的答道:“還是老樣子,對我很不待見,聊了沒幾句就讓我回來了。

兄長,你說她這麽不喜歡我,婚後我們能幸福嗎?”

衛凱寒聲道:“幸不幸福不是她說了算,而是你說了算。

她蔡琰不過是給我們衛家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你心情好了,就對她態度好點,心情不好,要打要罵全憑你的心情。

反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蔡邕老兒也說不出什麽來。”

衛臻聽了之後,興奮的點頭道:“兄長說的是,且讓她再得意幾天。

等下個月她過門以後,看我如何炮製她。

我要把在她身上受到的冷淡和屈辱全都還回來!”

衛凱拍了拍衛臻的肩膀道:“能這麽想,證明你長大了,為兄很欣慰。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還需要小心行事,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