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鄉見老鄉

因為是客場作戰交通聯係各種不便的緣故,所以直到徐州軍隊著手填塞合肥護城河的第二天正午,潛伏襄安一帶的徐州細作才把孫賁吳景大軍北上增援橋蕤的消息送到合肥戰場上。而收到這一消息後,正在親自指揮著襄陽炮隊轟擊合肥城防的陶副主任做賊心虛,第一反應當然是心裏一沉,暗道:“又有得一場惡仗打了,老孫家的人不僅團結,還都比較能打仗,這次攻打合肥堅城,隻怕估計的傷亡又要擴大了。”

與小心眼發愁的陶副主任不同,攻城時根本派不上用場的陶基卻是欣喜若狂,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陶應麵前請戰,“二哥,小弟請令率軍去戰孫吳二賊,不消太多兵馬,隻需出動小弟本部的一千四百餘人人,保管能大破孫吳賊軍的一萬二千大軍,阻止他們增援合肥!”

旁邊的徐州將領都向陶基翻白眼,個個在心裏大罵陶應陶基兄弟果然都是一路貨色,當了婊子還喜歡立牌坊,隻率本部人馬一千四百餘人去戰孫賁和吳景的一萬二千大軍——你麾下那一千四百餘人叫君子軍好不好?!在肚子裏罵完了陶家兄弟厚顏無恥,許褚和高順二將同時出列向陶應抱拳,異口同聲的請戰道:“主公,殺雞焉用牛刀?況且君子軍也不擅打殲滅戰,末將願領三千精兵去戰孫吳賊軍,定斬孫賁、吳景二賊首級獻於帳下!”

“誰說我們君子軍不擅長打殲滅戰了?”陶基一聽大怒,嚷嚷道:“那當初的笮融叛賊,還有後來的曹純虎豹騎,又是誰殲滅的?”

“笮融的隊伍好象大部分都是崩潰的吧?”高順含笑反駁,又道:“孫吳賊軍好歹也有一萬二千餘人,君子軍人數太少滅之不易,要不末將與三將軍同去吧,步騎配合聯手迎戰,殲滅孫吳賊軍更有把握點。”

陶基一聽十分滿意,馬上點頭同意。那邊徐盛卻又站了出來。借口自己的嫡係風羽軍也無法投入城池戰場,要求率軍與陶基同去迎敵,讓高順留在合肥攻城。其他的徐州將領也是七嘴八舌的請戰,都願意領兵去打野戰,不想留在合肥打攻堅戰——和陶副主任一樣,徐州的將領們也是個個頭疼正麵攻堅戰,進展緩慢還傷亡巨大。也不容易撈取戰功。

見徐州眾將求戰欲望強烈,陶應心裏自然是十分滿意,也覺得把敵人各個擊破不失為輕鬆破敵的上佳選擇,便開始盤算到底派誰出征去戰孫吳援軍。可就在這時候,新加入徐州隊伍的賈老毒物卻湊了上來,微笑著低聲說道:“主公。將敵人各個擊破固然甚好,可是詡聽是那孫賁、吳景與主公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來到合肥後,恐怕很難沉得住氣堅守不出吧?”

陶應身體一震,飛快扭頭去看賈詡時,又與賈詡對視一笑,還一起在臉上露出了那種令人反感的奸邪笑容,笑完之後。陶應這才轉向陶基命令道:“陶基。你帶君子軍去迎戰孫吳賊軍吧,但有個條件。許敗不許勝,輸上幾陣就給我滾回來。”

“許敗不許勝?為什麽?”愣頭青陶基傻眼了。

“不要問為什麽,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叫李銘接替你指揮君子軍去迎戰,你留下去大營裏督促工匠趕造攻城武器去。”陶應威脅道。陶基張大了嘴巴,半晌才有氣無力的抱拳唱諾,灰頭土臉的在徐州眾將的轟笑聲中下去準備出征去了,陶應則又把目光轉向了合肥城牆,舉起原始望遠鏡耐心觀察襄陽炮的攻城效果。

橋蕤顯然是一個很擅長汲取教訓和能用腦袋打仗的將領,因為在陰陵已經吃夠了襄陽炮的大虧,橋蕤這一次沒有再浪費力氣去加固城樓和城牆上的建築,把所有力量都放在了加固城牆本身強度上麵,還一看到徐州軍隊出動襄陽炮,橋蕤就馬上撤出了城樓、藏兵樓裏的所有士兵,還命令士兵躲進箭垛後的襄陽炮投擲死角,躲避那些絕對致命的巨大石彈。所以二十架加固型的襄陽炮和四十架臨時趕造的襄陽炮聯手轟擊了近一個時辰後,也就隻是把合肥北門的城樓砸成了廢磚爛瓦,砸死砸傷的守軍士兵並不是太多。同時戰略重地合肥城的城池堅固程度也明顯在陰陵之上,重達三百斤左右的石彈砸到城牆上,也就是把城牆磚砸碎一些,很難直接破壞城磚內部的夯土部分,想要僅靠襄陽炮摧毀城牆也顯然沒有那麽容易。

發現這些情況後,陶副主任也死了在攻堅戰事中投機取巧的心,開始把心思盤算集中到剩下的兩個僅有選擇上,一是不耍花樣堅決正麵強攻,爭取把傷亡控製到最小拿下這座合肥堅城;二就是幹脆連正麵強攻都徹底放棄,想方設法的誘守軍出戰,在野戰中幹掉守軍主力——之前考慮到橋蕤烏龜不出頭的作戰習慣,陶副主任一度放棄過這個希望,可是現在孫賁和吳景兩個死對頭的出現,卻又讓陶副主任看到了一線曙光…………

“要不,派使者要求孫賁吳景把孫尚香送給我當小妾吧?他們一怒之下,肯定就會逼著橋蕤出城決戰了,再等他們在野戰中被我收拾後,為了活命說不定就真的把孫尚香送給我?”琢磨著各種缺德計策時,陶副主任甚至還美滋滋的盤算過這麽一個計劃。

………

也順便介紹一下合肥城裏的情況,當六十架襄陽炮同時投出六十枚巨型石彈,把高聳巍峨的合肥城樓砸成一片殘磚爛瓦後,第一次見識到襄陽炮威力的合肥守軍眾將目瞪口呆之餘,小臉蛋也一下子全都蒼白了,心裏更是隻剩下了一念頭,“這仗怎麽打?合肥怎麽可能守得住?”

再回過神來後,劉偕和劉曄等人難免又紛紛湧到橋蕤麵前,請求立即派出敢死死士出城突襲,搗毀徐州軍隊的襄陽炮陣地,阻止襄陽炮對合肥城防的更進一步破壞。橋蕤則苦笑著告訴眾將道:“沒用,不管是白天夜裏都沒用,在陰陵城時我曾派敢死隊白天突襲了一次,晚上突襲了兩次,結果都是白白送死。陶應奸賊對發石機陣地的保護最是嚴密。還準備得有預備隊,等的就是我們的死士出城送死。”

回頭看看襄陽炮陣地兩旁嚴陣以待的徐州隊伍,合肥眾將倒也相信橋蕤此言不假,接著劉偕又擔心的問道:“可是大帥,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如此厲害,我們的守城戰還怎麽打啊?”

“怎麽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橋蕤苦笑著反問。

“當然是真話。”劉偕有些不滿橋蕤這種不夠嚴肅的口氣。

“想聽真話……。”橋蕤猶豫了一下,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好吧。告訴你們真話也無所謂——堅守合肥的唯一辦法,就是拿人命填!這也是我與徐州賊軍交戰時總結出來的經驗,利用我們唯一的城牆地利,居高臨下和徐州賊軍死拚,不能考慮傷亡,隻能抱著拚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放棄的必死決心。這樣才有希望長期堅守合肥城。隻要我們能做到這點,就算最終合肥失守,我們也能消耗大量的徐州賊軍兵力,讓徐州賊軍沒有餘力繼續攻打曆陽和舒縣。”

合肥眾將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橋蕤則把目光轉向了遠處的徐州軍隊陣地,心裏暗道:“等孫賁和吳景來了,我就馬上堵死合肥四門,讓他們想出城也出不去。隻能是抱定決心了。那怕是賠上合肥全城將士的性命。我也要為主公爭取到寶貴時間。”

“拿人命填?這位橋大帥還真想傳說中一樣,打仗從來隻會守。從來不知道用腦子,難道他就沒有看過一本兵書,不知道正奇相輔這個道理?”足智多謀的劉曄先生在心裏如是盤算,還又暗道:“希望孫賁與吳景二位將軍的援軍抵達後,情況能有所改觀。不然的話,合肥全城將士的性命,隻怕都得賠在這位橋大帥的手裏。”

……………

陶應也許用不著向愣頭青堂弟交代許敗不許勝的,因為陶基領著君子軍與孫吳軍碰上後,很快就發現孫賁和吳景似乎十分了解君子軍的戰術與特點,不僅行軍十分謹慎,還一與君子軍遭遇後,不僅堅決拒絕與君子軍三大名將呂步、關宇和張非單挑鬥將,還二話不說馬上就是列陣以強弓硬弩招待君子軍,君子軍想要在正麵取勝十分困難。

正麵無法硬碰,陶基隻得迂回去抄孫吳隊伍的後軍輜重隊,卻發現孫吳後軍又馬上把車輛推到前方組成圓陣,士兵躲在車後以弓弩壓製君子軍的箭雨,且弓弩武器的裝備數量相當驚人,一曲五百人至少裝備了上百弓弩,一萬多軍隊還至少有兩千多人裝備的全是弓弩,遠程武器的裝備比例遠勝過君子軍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手中馬弓射程不如步弓和強弩的君子軍自然是難以重施故技,用曼古歹戰術打敗這樣的軍隊。

看到這樣的情景,已經逐漸在兩位堂兄培養下長大的陶基也很快猜出了原因——肯定是周瑜或者程普黃蓋的其中一人當了免費奸細,把君子軍的戰術特點對孫策的堂哥孫賁和親舅舅吳景傾囊相授,也把他們用鮮血和人命總結出來的迎戰君子軍的經驗全部告訴給了孫賁和吳景,所以孫賁和吳景這次渡江增援袁術,早就做好了迎戰君子軍的準備。

當然了,如果陶基願意的話,機動速度接近變態的君子軍也不是拿孫吳軍隊毫無辦法,至少可以把孫吳軍隊逼得象烏龜爬一樣的行軍,讓孫吳軍隊把一天的路程走上五天。不過很可惜,陶基再怎麽年少氣盛也不敢違背主公堂哥的命令,所以陶基也隻能是讓君子軍裝成束手無策的模樣,在孫吳軍隊麵前殺豬一樣的大呼小叫幾次,然後就老老實實的收兵走了,返回合肥大營向陶應報知戰況,孫賁和吳景也得以繼續北上,趕赴合肥增援橋蕤。

“可能是有備而來?”聽完陶基戰況報告和個人見解後,陶應馬上就笑了,道:“當然是有備而來了,孫賁和吳景是什麽人,一個是孫策的親堂哥,一個是孫策的親舅舅,手裏又有一部分軍隊,咱們的老對頭周瑜能不把君子軍的情況告訴給孫賁和吳景?不過你小子能分析這一點,也算是有點長進了。以後繼續努力。打仗要多用腦子,不能傻乎乎的隻知道硬拚,那樣永遠成不了獨擋一麵的大將。”

難得被陶應誇獎的陶基歡天喜地退下,那邊徐盛卻站了出來,向陶應拱手說道:“主公,既然孫吳賊軍裝備了如此之多的硬弩,那麽他們的箭矢消耗必然異常巨大。對後勤的補給要求也極高,末將請令率軍前去迎戰,用風羽箭大量消耗孫吳賊軍的箭矢,減輕我軍主力與孫吳賊軍正麵對決時的壓力。”

“不急,如何擊破孫吳賊軍,容我仔細三思。”陶應搖頭。又起身走到地圖沙盤旁,招手把陶基叫到麵前,讓陶基指出最後一次與孫吳軍隊交戰的位置,又掐算了孫吳軍隊的剩餘路程,覺得孫吳軍隊應該第二天傍晚就能抵達合肥,陶應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命令道:“許褚高順,你二人明日率精兵五千隨我南下迎戰。我要親自去會一會孫賁和吳景。也順便了解他們軍隊的真正情況。我走之後,子敬負責大營事務。指揮霹靂車繼續轟擊合肥城牆。”

眾人唱諾,又叮囑陶應千萬小心,愛惜小命的陶應也謝過了眾人善意,然後到了第二天,陶應就領著五千精兵啟程南下了,順著君子軍之前走過的道路一路去迎孫賁吳景,到了午時行得三十餘裏後,前方終於出現了孫吳軍隊的旗幟隊伍,陶應立即命令軍隊擺開陣勢,又讓丹陽籍親兵打出了自己的帥旗,當道攔截孫賁與吳景的隊伍。

不一刻,孫吳隊伍抵達戰場,在兩箭之外也是擺開陣勢,可能是見鬥陣無賴的君子軍不在現場,不用過於擔心大量冷箭,旗門開出,兩員大將躍馬而出,身後還跟著十幾騎,有老有少,有些穿著盔甲有的做便衣打扮,更離譜的是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與一名十四五歲的方巾少年同騎一馬出陣,也來到了兩軍廝殺的陣前!——在望遠鏡裏看到這個最多隻有七八歲的可愛小姑娘,咱們的陶副主任先是有些糊塗,醒悟過來後又有些傻眼,心說不會吧,她該不會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孫尚香吧?這麽小,怎麽推倒啊?

“陶應奸賊!可認得我孫賁孫伯陽否?”怒吼聲中,一名三十來歲的大將越眾而出,用手中長槍遙指著徐州軍帥旗下的徐州眾人怒吼咆哮,“陶應奸賊!滾出來答話!讓吾看一看你這個奸賊到底是模樣?前仇舊恨,今天我也要與你一起了斷!”

陶應嘿嘿一笑,很是**的掠起垂到前額的頭發,仔細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領著許褚與高順越眾而出,在陣前高聲叫道:“孫賁孫伯陽將軍,久仰大名了,在下便是你所說的陶應奸賊,怎麽樣,看清楚了沒有?是否不象你們想象中那麽青麵獠牙,獐頭鼠目?是否還有些俊俏不凡,儒雅瀟灑?”

話音剛落,許褚和後麵的徐州將士已然笑出聲來,穩重謹慎的高順也是嘴角抽搐,全都對咱們陶副主任的臉皮佩服得五體投地——能當著這麽多人自己誇獎自己,臉皮不到一定程度還真做不出來啊。那邊孫賁和吳景等人卻有些傻眼,一是確實有些驚訝陶應的俊秀容貌與自己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二是也被陶應的臉皮驚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最後,還是那隻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含著眼淚哭喊了起來,“奸賊!你殺了我兄長,還我兄長命來————!”

“完了!還真是孫尚香!就算能弄到手,也必須得籮莉養成了。”陶應心中連珠價的叫苦,又努力裝成一副親切模樣,很是溫和的大聲說道:“尚香小妹妹,你這話就說錯了,我沒有殺你兄長,他是自己傷重而死的,與我沒有多少關係。當然了,對於伯符的不幸逝世,我也是很傷心的。”

“尚香?”小姑娘先是楞了一楞,還哭聲立止,然後又大叫起來,“奸賊,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這個奸賊,我哥哥是被你騙走傳國玉璽,然後被你氣死的,你還我哥命來!還我哥命來!”

“騙走你哥的傳國玉璽?”陶應又笑了起來,大聲說道:“我想周瑜或者程普黃蓋也該把那天的事告訴你們了吧?那天我答應過。隻要孫伯符將軍交出玉璽。讓我把玉璽交還天子,我就解除包圍放他一條生路,還給他糧食和渡江船隻,結果我又有那一條沒有兌現?又何騙之有?!”

孫尚香語塞,在場的孫氏族人也個個語塞,對陶副主任再是恨之入骨,也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陶副主任的狡辯。最後孫賁幹脆也懶得和陶應嘮叨了。一拍馬挺槍就衝,血紅著眼睛撲向陶應,口中瘋狂怒吼,“奸賊!還我兄弟命來——!”

孫賁那邊剛動,早就躍躍欲試的許褚二話不說就要夾馬,陶應卻飛快一把按住許褚。又向旁邊的高順一努嘴,低聲道:“我這次是誘敵,別贏,注意保護自己,詐敗!”高順飛快點頭,再一甩長槍,夾馬俯身就向孫賁衝了上去。

還別說,孫賁在武藝上還真有兩把刷子。奉命詐敗的高順又不敢使出所有力量。交戰二十餘個回合後,高順一個不小心差點都被孫賁一槍捅下了戰馬。幸得及時仰身躲過,再直起身來時,高順也隻好是就勢詐敗,夾馬提韁逃回本陣,戰意正盛的孫賁緊追不舍,同樣得到詐敗命令的許褚趕緊拍馬迎上,揮刀架住孫賁鋼槍掩護高順逃回陶應身邊,接著又與孫賁戰在了一起。

換了許褚和孫賁交戰後,盡管許褚還是沒有使出全力,最多隻算二流頂尖的孫賁還是感覺有些吃力了,幾次與許褚刀槍相交的硬碰,都被許褚的一身怪力震得虎口發麻,不住怒吼大叫,那邊孫賁之弟孫輔也沉不住氣,也是夾馬出陣來雙戰許褚,記著陶應命令的許褚也就勢下坡,戰了三四回合便詐敗而走,陶應更是乘機下令鳴金,掉轉戰馬帶頭逃命,高順和許褚雙雙領軍殿後。孫吳軍中則是戰鼓齊擂,歡聲四起,孫賁和孫輔兄弟兩馬當先,數千大軍奔騰湧動,潮水一般撲向緊急撤退的徐州軍隊。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在戰場上積累了相當經驗的陶應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情況,那就是孫吳軍隊中有很大一部分士兵在追擊中十分玩命,為了盡可能快的追上徐州軍隊撈取功勞,這些士兵根本就不管不顧什麽進退有序,為了拚命向前還不惜衝亂友軍的整齊隊伍,腳步速度還非常之快,陶應這次率領的軍隊如果不是徐州一流戰兵的話,換了其他軍隊恐怕都已經被這些士兵給追上了。而更讓陶應疑惑的是,這些士兵呐喊呼喝的聲音,竟然也有一點似曾相似的感覺——就好象在那裏聽說過一樣?

“主公,不對啊?”陶應親兵隊伍裏的丹陽兵們也發現不對了,紛紛在奔逃中向陶應嚷嚷道:“主公,後麵追殺我們最狠的賊兵,好象是我們的同鄉丹陽人,口音和我們一模一樣。”

“操!我怎麽忘了吳景和孫賁被袁術、劉繇聯手逼得走投無路後,去了宛陵投奔丹陽太守周尚?”陶應恍然大悟的罵了一句,然後又麵露喜色,暗道:“好!終於有辦法拿下合肥城了!嗬嗬,丹陽兵,全天下沒有人比我們老陶家更清楚這些丹陽流氓兵的德行了,老孫家帶這麽多我老家丹陽的同鄉兵來合肥,看來不僅是想嫁閨女,還想把合肥城當陪嫁送過來了。”

發現了這個情況後,之前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對合肥到底是巧取還是豪奪的陶副主任心裏也終於有了底,拔出了刀來大吼,“弟兄們!撤!撤!快撤啊!老鄉見老鄉,要小心咱們背後挨一槍啊!”

“主公有令,撤!撤!”周圍的徐州將士轟然答應,大喊著把陶應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人加步馬加鞭一個勁的隻是逃跑,而徐州軍隊中逃得最為賊快,讓人隻能看到他們屁股後升騰起的滾滾黃沙的,也自然是陶謙留給兒子的寶貴遺產丹陽兵了。

帶著對陶副主任的刻骨銘心仇恨,孫賁兄弟和吳景率軍足足追殺了徐州軍隊超過十裏路,直到隊伍嚴重變形脫節才不得不停下追擊腳步,收攏隊伍打掃戰場,歡天喜地的慶祝旗開得勝。而咱們的陶副主任破天荒的第一次敗逃回了自家大營後,不等目瞪口呆的徐州眾將張口打聽什麽樣的敵人能幹翻許褚、高順和陷陣營,讓咱們自打出道後就沒輸過一次的陶副主任第一次嚐到敗績,咱們陶副主任就已經抹著臉上的汗水和塵土喝道:“馬上全軍拔營,向北退兵二十裏下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