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飲鴆止渴

(PS:月底了,求一下最後月票,順便推薦一本貴州老鄉的書《怒鬥蒼穹》,書號2977881。)

一反常態的是,被丁奉救過灃水後,在渡河途中哭得死去活來的曹清反倒停止了哭泣,還把一直掙紮大哭的幼妹曹華樓到了懷中,又讓士兵拉住了曹植和曹熊,輪番親吻弟妹溫言安慰,但就算是這樣,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曹清眼中滲出,一點一滴的灑落在了弟妹的臉上身上。

灃水對岸的荊州軍並沒有撤走,張飛還策馬到了岸邊,扯開了他著名的大嗓子吼道:“對麵的曹賊餘孽聽著,本來你們不用死,本將軍也懶得殺你們這些喪家之犬,可是你們竟然敢壞我們引蛇出洞的妙計,還敢殺害我們的荊州將士,你們就是自己找死了!別以為你們過了河就可以活命了,聰明的話,馬上就跪地投降,本將軍看在你們多是老弱婦孺的份上,可以饒你們不死!”

灃水北岸的曹清姐弟與最後的五名曹軍將士都沒有吭聲,隻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南岸,也看著騎在黑馬上耀武揚威的張飛。這時,張飛忽然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狂笑道:“原來你們是曹操奸賊的家眷啊,當年曹賊欺君罔上,殘害忠良,把我桃園兄弟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幾乎走投無路,還想要在宛城害我的兄長,猖獗到了何等地步?沒想到你們曹家也有今天吧?!”

聽到張飛這副口氣,陶副主任立即就明白。肯定是被俘虜的曹老大妻女招供了,泄露她們的身份姓名了。雖然不知道是曹老大的老婆為了保命吐露了實話,還是曹憲和曹節姐妹年幼無知被嚇出了口供,但這已經無所謂了,知道了曹老大還有兒女在灃水北岸,張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自己也將繼續麵臨危險了。畢竟,張飛身邊的全是荊州兵,個個水性嫻熟。搶渡僅寬五十步左右的灃水河流易如反掌。

“曹清小丫頭,你聽好了!”張飛又在對岸大吼了起來,“現在你娘親和你的兩個妹妹,都在我手裏,聰明的話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跟我去見大哥,看他怎麽發落你們!我大哥劉玄德仁義無雙。肯定不會要你們的命!不然的話,動起手來,刀槍無眼,丟了性命可別怨我!”

“曹清小娘們,聽到沒有?聰明的話馬上投降,否則要你的命!”南岸的荊州兵也紛紛咋呼了起來。還有幾個荊州兵大聲**笑道:“小娘們,如果你不投降,我們可就要做你幹爹了!”

還好,張三爺除了幹過強搶籮莉為妻這樣的缺德事外,在女色方麵還算是有點慎重。聞言立即用馬鞭抽了一個**笑的荊州兵,吼道:“放屁!不準**人妻女!”

“小人們跟著劉磐將軍的時候。劉磐將軍就沒管過我們。”挨抽的荊州兵有些不服氣。

“劉磐是劉磐,跟著我不許這麽幹,否則要你們的命!”出了名喜歡鞭打士卒的張飛又是一馬鞭抽了過去,然後轉身大喝道:“曹清丫頭,聽好了,你帶著隊伍投降,本將軍保證不傷害你,也保證不會讓這些兔崽子汙辱你!快做決定,否則我就要下令進攻了!”

兩位母親與兩個年幼妹妹一起身陷敵手,曹清再是堅強果斷類似曹老大也束手無策了,隻能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在場的大男人,而丁奉等五名曹軍將士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拿不出一個主意來,隻有陶副主任小心背對張飛,低聲說道:“女公子,千萬別上當,我聽說那劉備兄弟不過是荊州客軍,葉縣的荊州隊伍是劉磐為主,劉磐在攸縣時又是出了名喜歡劫掠周邊州縣,軍紀十分敗壞,你如果落到他的手裏……。”

曹清俏麗動人的小臉蛋露出懼色,這也不是陶副主任的恐嚇所致,而是前天晚上曹軍慘敗時,曹清曾經在逃亡途中親眼見到過荊州士兵劫掠曹軍女眷,還抓到了女眷後馬上撕扯衣服橫加肆虐,曹軍女眷悲戚的哭喊聲與荊州士兵的得意**笑聲至今還在曹清耳旁回**,美色十分出眾的曹清一旦落入荊州隊伍之手,會有什麽下場,曹清自己簡直都不敢想象了。

驚懼之餘,曹清又是萬分的無奈,隻能又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娘親和妹妹她們都被荊州賊軍拿住了,我該怎麽辦?”

陶副主任難得有些猶豫,因為陶副主任並不知道自己的搜救隊伍到了那裏,也不知道張飛有沒有後續援軍,更不知道灃水的北岸上下遊有沒有荊州隊伍,所以饒是陶副主任再怎麽的足智多謀和天生奸詐,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應對之策了。正而當陶副主任難得一次猶豫無奈時,對麵的張飛卻又大喝了起來,道:“快點,我沒多少時間了!我數到十,你們如果還不投降,我就下令進攻,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一!”

至少三十名的荊州士兵站到了岸邊,拿走身上無用負擔,做好了下水準備,張飛又大喊了一聲,“二!”

“沒有多少時間了?!”陶副主任注意到了張飛話語裏的一個小細節,心頭一震間,一個餿主意也頓時浮出了腦海,然後陶副主任趕緊壓低了聲音,向曹清和丁奉低聲說道:“女公子,丁將軍,如果你們想把孟德公的兩位夫人和兩位女公子救過來,我有辦法,但你們必須聽我命令,按我的要求行事。”

“你有辦法救我娘和妹妹?”曹清驚喜問道。

“十成把握!”陶副主任斬釘截鐵的點頭,毫不臉紅的吹噓,又趕緊說道:“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安排,這樣才能把她們救過來。”

“好。我聽你的。”曹清也是病急亂投醫,趕緊點頭。那邊丁奉也點頭同意,而河對麵的張飛都已經數到五了。見情況危急,陶副主任趕緊吩咐道:“丁將軍,你馬上安排兩個人準備柴草,到遠處敵人看不到的地方生篝火,火生得越大越好,別問為什麽,馬上!女公子。你站到前麵去,我教你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見陶副主任神情鄭重,丁奉和曹清也沒有猶豫,當下丁奉立即安排士兵生火,曹清則站了出來,按著半蹲在大石頭背後的陶副主任指點。大聲說道:“張翼德將軍,你不必數了,我們做一筆交易,包管讓你滿意的交易!”

“什麽交易保管讓俺老張滿意?”已經數到九的張飛果然好奇問道。

“我知道你們在找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袍白甲的年輕人。”曹清按著陶副主任的指點,又大聲說道:“隻要你把我的兩位娘親。還有我的兩位妹妹還給我,我就告訴你這個白袍人的下落!”

“你知道他在那裏?”張飛驚喜問道。

“當然知道,因為我們曾經見到過他。”曹清大聲說道:“當時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活不知,我們就沒有理會。後來你們的士兵扮成了徐州賊兵想要找他,我們才知道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既然這個人對你們如此重要。那麽隻要你們把我娘親和妹妹還來,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張飛很是狡猾的問道。

“他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模樣,披白袍,穿亮銀鱗甲。”曹清大聲說道:“他的模樣很俊秀,尖下巴,高鼻梁,淡眉毛,皮膚很白,如果不是嘴唇上有點小胡須簡直象個漂亮女人,因為我曾經搜過他有沒有帶幹糧,所以記得他長什麽模樣——翼德將軍,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河對麵的張飛不吭聲了,曹清正提心吊膽的時候,旁邊的石頭背後,曹清最小的妹妹曹華卻端詳著陶副主任說道:“大哥哥,你也是尖下巴,高鼻梁,皮膚也很白。”

“什麽?”曹清心中一驚,趕緊扭頭去看陶副主任時,陶副主任卻早已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張飛在對麵大吼了起來,“我和你做這筆交易,隻要你帶我找到這個人,我就放你們走!”

“對不起,翼德將軍,我們信得過你,但信不過你手下的兵!更信不過其他的荊州將領!”曹清也大聲說道:“你把我的娘親和妹妹,派人送她們安全過河,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下落!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別指望我的娘親和妹妹會告訴你們那個人的下落,當時在樹林外麵,沒看到那個人,隻有你放了我的娘親和妹妹過河,我才能告訴你。”

“不行!”張飛斷然拒絕,道:“萬一你說謊怎麽辦?”

“三將軍可以不相信我。”曹清大聲說道:“但是請張將軍仔細想想,我如果沒有見過那個人,沒有仔細端詳過他,怎麽會知道他的相貌?”

張飛又猶豫了,這時,丁奉安排的兩名曹軍士兵已經點燃了篝火,煙霧滾滾,直衝雲霄,張飛見狀大驚,怒吼道:“你們點火生煙做什麽?”

“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害怕我們生火?”曹清其實比張飛更糊塗,但是情況緊急曹清也不容多想,隻是趕緊按著陶副主任的指示大聲說道:“當然是烤衣服,小女子身子弱,過河時全身濕透,生火烤衣服有什麽不對嗎?”

張飛當然不能告訴曹清自己害怕曹軍士兵生火的要命原因,稍一盤算後,張飛無可奈何的大喊道:“好吧,這筆買賣我老張做了,告訴我那個白袍人的下落,我放你娘和你的妹妹過河。”

“你先放人!”這句話不用陶副主任指點,曹清就已經自己喊了出來。然後得到了陶副主任指點後,曹清又補充道:“三將軍請放心,我們和那個白袍人素不相識,不會為了他騙你,你自己決定吧。”

看到曹清等人後方的煙霧越來越濃,張飛也沒了辦法,隻能是吼道:“來人,把那兩個老娘們,還有那兩個小丫頭,一起送過河去!”

“真放人了?”

曹清驚喜都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旁邊的陶副主任卻低聲催促道:“快說。送人過河的士兵,不許攜帶武器!”

曹清又瞟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按著指點開口提出要求,張飛也是無計可施,為了趕快知道陶副主任的下落,張飛也隻能是趕緊按照要求,命令四名荊州士兵放下武器,背著丁夫人、秦夫人和曹憲、曹節姐妹渡河,荊州士兵雖然舍不得放走風韻猶存的丁夫人和秦夫人,可是也不敢對抗張飛的**威。隻能是用衣帶把兩大兩小四名女字綁在背後,然後泅水過河,交還剛剛才抓到的人質。

也是直到曹老大的兩個老婆和兩個女兒平安登上北岸,曹清才長鬆了一口氣,正要衝上去與母親妹妹擁抱時,旁邊的陶副主任趕緊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吩咐道:“張飛呆會問你那個人的下落。告訴他,在灃水上遊十餘裏處的一片樹林中,樹林裏有一條小溪注入灃水,林裏還有一座土山,很容易辨認。”

“好。”曹清點頭,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心中更是狐疑,“張飛匹夫要找的人,怎麽越看越象這位張大哥?”

這時,張飛果然急不可耐的問起了那名白袍人的下落,曹清則是按著陶副主任的指點。直到丁夫人等人順利移交到了丁奉等人手裏,渡河那四名荊州士兵重新下水遊往對岸。曹清這才說出了陶副主任捏造的白袍人下落。但是陶副主任也明顯小看了一些張飛的智商,得知了那個捏造的地址後,張飛大喜之餘,又大笑著吼道:“曹清小娘們,站出來,叫你的三個妹妹兩個娘,還兩個弟弟都站出來。”

“幹什麽?”曹清警惕的問道。

“聽好了。”張飛獰笑說道:“本將軍現在暫且相信你的話,立即帶人去找那名白袍人,但是你們幾個曹賊的家眷餘孽最好別亂動,因為本將軍會留下一半的人馬在這裏監視你們,找到了那個白袍人再讓你們走——如果你們撒謊騙我,或者是打算逃,他們就會立即進攻,把你們全部殺光!”

“奸賊!”曹清的臉色頓時變了,趕緊斜眼去瞟陶副主任時,見陶副主任神情如常,對此毫無詫色,曹清這才鬆了口氣,無比杯具的對陶副主任越來是充滿信任感。

“留下一半人在這裏盯著,盯緊那幾個娘們和小孩,要是她們敢跑敢逃,馬上過河殺光!一個不留!”

扔下了這句狠話,張飛帶著一半的荊州士兵走了,留下二十五六名的荊州士兵在灃水南岸,監視已經僅剩五名曹軍士兵保護的曹老大家眷。暫時脫離危險後,曹氏母女眾人先是抱頭痛哭一場,然後又一起來到陶副主任的麵前道謝,丁夫人還在陶副主任僅穿著普通士兵衣服的情況下,向陶副主任盈盈一拜,哽咽著說道:“多謝張軍卒,今天若不是張軍卒設計相救,妾身不僅難逃活命,說不定還要被敵人汙辱,軍卒大恩,曹氏一門,沒齒難忘。”

看了看衣服明顯被撕扯過的丁夫人,還有她胸前裙子上的無數泥手印,陶副主任歎了口氣,道:“夫人不必客氣,是孟德公先對我有恩,我不過報恩而已。”

“家夫對軍卒有恩?”丁夫人一楞。

“是啊。”差點說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趕緊微笑,道:“當年在泰山郡時,是孟德公賞了我全家一口飯吃,沒讓我的一家在亂世中餓死,豈不是對我有恩?”

“張軍卒客氣了,那是交換,你為家夫效力,家夫當然要給你俸祿。”丁夫人倒是一個明白人,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張軍卒,敵人還在監視著我們,可我們已經隻剩下了五名將士,其有六個女人和兩個小孩,直接跑是肯定跑不掉,不知軍卒可有什麽脫身之計,再救我們一次?”

“夫人不必擔憂。”陶副主任安慰道:“小人正在想辦法帶你們走,也一定能想出辦法,隻是要一點時間考慮,考慮怎麽才能毫發無損的帶著夫人逃命。”

“主母不必擔心。”旁邊的丁奉也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末將為你斷後,為你爭取撤退時間,請主母安心。”

丁奉這話倒提醒了陶副主任。回頭去看看河對岸的荊州雜兵,陶副主任心裏不由盤算道:“張飛已經走了。剩下二十幾個荊州雜兵,還必須先過河才能追上我們,渡河時有前有後,丁奉帶著四個曹兵未必就怕他們,說不定還有把他們各個擊破全部殺光的機會。”

盤算歸盤算,考慮到這麽做的危險性,陶副主任還是把這個念頭暫時擱置到了一旁,隻是向丁奉吩咐道:“丁將軍。讓士兵把火再旺一些,多弄些煙霧上天,我注意到敵人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既然如此,我們索性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會有好的轉機出現。”

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的丁奉唱諾,正要過去加旺火勢時。曹植卻跳了出來,尖叫道:“不能加火,還必須把火滅掉!”

“小王八蛋,果然不是好東西。”陶副主任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故做驚訝,假惺惺的問道:“為什麽?”

“你今天早上說過。徐州賊兵在上遊打了勝仗。”曹植陰沉著臉說道:“後來與徐州賊軍張飛匹夫也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說明他在擔心徐州賊軍看到煙霧趕過來,我們現在把火加大,萬一把徐州賊軍引來怎麽辦?”

漢末頭號影帝陶副主任張大了嘴巴,然後一拍額頭馬上跳了起來。一邊衝向篝火一邊說道:“糊塗了!糊塗了!百密一疏,我怎麽就忘記了這點?快滅火。快滅火!千萬別把徐州賊軍引來!”

看到陶副主任的焦急模樣,本已生出了一些疑心的曹軍眾人疑惑頓消,趕緊跟了過來,陪著陶副主任七手八腳的滅火——也無意中斷了陶副主任故意把火勢加大的希望。而曹植則狐疑的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把曹清拉了彎下,在曹清耳邊低聲說道:“姐,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事很奇怪?這個張衫賊子,好象是故意想把徐州賊軍引來一樣?”

“還有,他讓你描述的白袍人相貌,和他的相貌完全是一模一樣!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荊州賊軍要找的人?”

如果換了之前,也許暴力少女曹清已經一個爆栗敲在弟弟頭上了,但這一次例外了,曹清不僅沒有敲打曹植,一雙清澈的美目,還緊緊的盯到了陶副主任腰間的倚天劍上……

“姐,這個給你。”曹植又把一支用布包著的弩箭遞到了曹清手裏,低聲說道:“剛才那支帶毒的箭,情況如果不對,姐馬上就一箭殺了那個張杉。”

玩弄著陰險弟弟小心保存的毒箭,曹清猶豫萬分,可就在這時候,負責監視敵情的曹軍士兵卻大吼了起來,“丁將軍,敵人下水了,敵人全部下水了!”

曹清和陶副主任等人驚訝回頭一看,見對麵的二十多名荊州士兵果然已經全部下水,正手腳並用的向著北岸遊來,曹清大驚失色,驚叫道:“張飛不是說,我們就不逃就不過河嗎?他怎麽說話不算數?”

“八成是見色起意了。”陶副主任冷哼道:“這些畜生,抓到兩位夫人時,就沒少在她們身上動手動腳,這會張飛不在,他們就更肆無忌憚了。到時候張飛就算追問,他們也可以回答說是我們先跑,他們奉命追殺!”

“這,這怎麽辦?”曹清慌了手腳。

“我殿後,你們保護主母她們先走!”丁奉拔出腰刀大吼。

“不行!”陶副主任吼得更大聲,“這裏地勢開闊,他們又足足有二十多個人,你怎麽可能全部擋得住?反衝上去,在岸邊收拾他們,他們上岸肯定有先有後,正好可以把他們各個擊破。”

丁奉二話不說,喊了一聲跟我來,領著最後的四名士兵就衝向河岸,陶副主任左手一拉曹植,右手抱起最親近自己的曹華,吩咐道:“都過去,別離開丁將軍他們,防止敵人迂回包抄。”

半天時間的相處下來,陶副主任已經在曹清隊伍中建立起了絕對威信,所以陶副主任開口之後,丁夫人和曹清母女眾人毫不猶豫,馬上就跟著陶副主任跑到了丁奉等人的背後,讓敵人無法迂回包抄襲擊毫無反抗之力的家眷。

“對麵的兗州兄弟,你們聽好了。”快要遊到北岸的荊州兵在河裏咋呼了起來,“別給那幾個娘們賣命了,和我們一起把她們享受了吧,玩夠了,我們放你們走。”

“是啊,都是美人,咱們這些當小卒的,幾時有命享受這樣的美女?別錯過機會,和我們一起享受吧!”

聽到這樣的**笑,丁夫人和曹清等女眷都是花容失色,丁奉和四名曹兵卻是臉色鐵青,握著武器的手背上青筋暴跳,陶副主任則迅速觀察敵情,發現這夥荊州兵色膽包天歸色膽包天,卻十分聰明的呈扇形散開,沒有集中在一起輪流上岸找打,陶副主任咬了咬牙,也終於決定飲鴆止渴一把,拔出自己的倚天劍,遞到了丁奉手裏,吩咐道:“丁將軍,你用這把劍殺敵!”

“為什麽?”丁奉驚訝。

“沒時間解釋了。”陶副主任硬把倚天劍塞在了丁奉手裏,丁奉下意識的接過。

“殺啊!”第一個荊州兵跳上了岸,大吼著揮刀衝向站在最前麵的丁奉,丁奉條件反射的用倚天劍去架,刀劍相交一聲金鐵響,那荊州兵手中的鐵刀頓時斷為了兩截,倚天劍去勢未消,又將那荊州兵的肩膀砍中,頓時將那荊州兵的連肩帶甲砍斷,血如湧泉。

見此情景,不要說被丁奉斬中的荊州兵了,就丁奉本人也楞了一楞,然後才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道:“好劍啊!竟然是神兵利器!”

“那是當然,畢竟是比趙雲在長阪坡那把青釭劍更厲害的倚天劍嘛。”

陶副主任心中冷哼,但是話還沒有哼完,陶副主任又無比鬱悶的發現,又有一個堅硬尖銳物體,頂住了自己的脆弱後腰,緊接著,曹清動聽而又冰冷的聲音也在耳旁響起,“我父親的倚天劍,怎麽會在你手裏?!”

“我揀來的……。”陶副主任顫抖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