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重燃戰火

李重是屬於倉促之間集結兵力的,但是袁譚更倉促,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李重一陣猛攻,丟失了武垣縣。

這次出兵的勝利可以說是陰差陽錯,但緊接著,李重就遇到了阻力,袁譚手下的大將管統固守中水縣,堵住了李重東進的道路。

本來李重就沒把管統放在眼裏,他就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所以取了武垣縣之後,立即派趙雲帶領輕騎五千連夜行軍,直取中水縣,臨行之前趙雲也曾經問過李重管統這個人怎麽樣,李重毫不猶豫就回答了四個字:無名小卒。

結果管統好好的給李重上了一課,就在中水縣和武垣縣之間二十餘裏的官道上,管統埋伏了兩千兵卒,殺了趙雲一個措手不及,先是一陣亂箭射的趙雲的騎兵紛紛落馬,再趁著夜色一陣截殺,雖然沒有將趙雲的軍隊打的慘敗,但也殺的趙雲的騎兵銳氣盡失,駐足不前。

趙雲自恃武藝高強,行軍之時當先開道,被亂箭攢射,要不是趙雲真的武藝超群,就要落得和張頜一樣的下場了。

就算如此,趙雲也沒防備住其中的幾支勁弩,肩膀和大腿各中了一箭。

得到消息之後,李重著實擦了一把冷汗,急忙派兵前去支援趙雲,至於什麽急速行軍早就被李重拋到九霄雲外了。

那真是走一步,停一停,停一停,看一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連忙做出防禦姿態,把“驚弓之鳥”,“草木皆兵”等成語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不怪李重小心過頭,實在是沒有經驗啊,確切的說,是沒有戰敗的經驗。

李重不像曹操袁紹等人,他依靠著自己對曆史進程的了解,避實就虛,卻凶就吉,再加上命運女神眷顧的結果。

可是一旦脫離了熟知的曆史趨勢,命運女神再一打盹,李重頓時露出原形。

不是說李重是庸才,而是說李重現在還沒脫變到曹操那樣的地步,論到陰謀詭計李重不亞於任何人,但想要做到張弛有度,李重還差一些火候。

管統一擊得手之後,立即就退兵回到中水縣,加固城牆,召集民夫,準備守城物資,做好和李重持久戰的準備。

中水縣三麵環水,易守難攻,李重駐軍在中水縣西北。

想要進攻中水縣也隻有西門可以攻打,其餘三麵城門距離泒水很近,根本就擺不開陣勢。

就算李重想要放棄中水縣都做不到,此時泒水正是水位最高的幾個月份,河水洶湧,深達數丈,在沒有船隻的情況下渡河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而管統早就做好了準備,將附近的船隻全部集中到中水縣中,為了表示與城共存亡的決心,管統更是將所有的船隻付之一炬,也就是說就算李重攻破了中水縣,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造船、造橋,才能順利的度過泒水。

李重的三萬大軍全部聚集在中水縣西北,營寨紮的密密麻麻,看上去就令人頭皮發麻。

分出近一萬兵卒打造投石機,巢車,衝車,等攻城器械,李重立即叫人四處查探,尋找可以渡河的地點,但是很顯然,中水縣真不是什麽好地方,除了東門外的水勢平緩,剩下的地方都不是渡河的好地方。

管統將大部分兵力都駐紮在西門,不到四裏的城牆上站滿了兩千多兵卒,在兵卒的身後還有助戰的民夫,城牆上滾木雷石堆積了一人多高。

而且管統還有三千多人的預備隊在城內休息,完全不用考慮兵卒疲憊的問題,不出意外的話,中水縣西門將會變成一個血肉戰場。

現在也沒有什麽奇兵戰術可以用了,李重也就安下心來打造攻城器械,一直到第三天,李重才發起第一次攻城戰。

雲梯、衝車、巢車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齊齊出動,箭矢飛石雨點般的飛向中水縣城頭,而管統也不甘示弱,在城頭上仗劍而立,竭力指揮戰鬥,管統神色肅然,就算箭矢飛石擦身而過都麵不改色,主將的勇氣極大的鼓舞了兵卒的士氣,守城的兵卒一個個奮勇迎敵,拚命的抵禦李重的攻勢。

將近一個時辰的戰鬥,李重損失了兩千餘名兵卒,城牆下屍橫遍野,攻城器械更是被管統燒毀了無數,城牆上下到處都是衝天的火苗。

見到守城的兵卒十分勇猛,李重眼珠一轉,叫過趙雲,想讓趙雲用暗箭射殺管統。

對於這個提議,趙雲十分讚成,雖說對於趙雲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很不屑於暗箭傷人,但管統之前不是已經埋伏過趙雲一次了嗎,就當一報還一報了。

在李重的翹首以待中,趙雲無功而返了,令李重驚異的是,這個叫管統的文官武藝竟然也不錯,一劍就嗑飛了趙雲的暗箭,依照趙雲的說法,管統的武藝應該不在管亥之下。

“沒道理啊!這貨文武雙全,為什麽在曆史上那麽不出名呢?”李重氣憤難當,他也不想想,有多少仁人誌士掩埋在無盡的曆史塵埃之中,少了一個管統再正常不過了,袁譚真要是手下一個能人沒有,拿什麽治理青州啊!

明槍不行,暗箭也不行,李重眼珠一轉,又出了一個主意,在攻打了兩天之後,全軍拔營而起。

步兵先行一步、押運糧草,騎兵斷後緩緩而退,可一直等到大軍撤到武垣縣附近,也沒見到管統追兵的影子。

誘敵之計無功而返,李重有些惱羞成怒了,大軍猛的反撲回來,依舊猛攻中水縣,當然,結果依舊。

一計不成,李重又心生一計,派了個兵卒扮作袁譚斥候,給管統送了一封求救信,結果又被管統識破,白白搭上一名兵卒的性命。

無奈之下,李重又祭起絕招,那就是罵陣,用領先兩千年的語言藝術和管統相互交涉,親切問候對方的女性親屬等等……但管統的臉皮之厚也不在李重之下,雖說對李重的語言藝術深表驚詫,但也沒失去分寸,依舊能穩坐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