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術士 1297 驗證為真
阮霸此時已經後悔將趙範等人放入城中,麵對威脅,無可奈何的率領手下出城,直奔荊州大軍的方向迎了上去。
“太尉,本地越人不善作戰,且兵力懸殊,如此安排,豈不是讓他們自尋死路?”等阮霸離開後,韓子魁終於忍不住皺眉問道。
“叔父定然有退敵妙計。”吳猛連忙恭維了一句。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趙範麵露得意之色,不急不緩的說道:“不善作戰,也可傷及王寶玉大軍,隻有消耗敵軍,我方才有勝算,死一些本地南越兵,卻對我們鞏固勢力大有裨益。”
韓子魁聞言,周身發冷,麵如寒霜,其實從李氏兄弟之死,他早該意識到這個問題,趙範是個黑心腸之人。坐在上方的吳猛,也是一臉的愕然,趙範這麽做也太沒有人情味了,這種人當權,對每個人都是一種威脅。
“如今我等三人同在一條戰船之上,一榮俱榮,一損皆損,還需得齊心協力,共抗敵軍。”趙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自然全都聽叔父的。”吳猛說著衝韓子魁使個眼色,韓子魁不吭聲的也衝趙範拱拱手。
探馬回報,南越三萬兵馬襲來,王寶玉也感到很意外,稍加思索也猜個差不多,趙範這惡人什麽事兒做不出來,於是立刻整理起大軍,朝著敵軍的方向迎了上去。
“對方大將可是阮霸?”阮雄起問道。
“正是此人。”探馬道。
“大王,且讓末將去迎戰此人。”阮雄起主動請命道。
王寶玉不想答應,倒不是不信阮雄起,隻是覺得萬一阮雄起有個一差二錯,如此費力收來的戰將,豈不是可惜。
“寶玉,還是錢摩前往,一定砍了此人的頭來!”錢摩拍著胸膛說道。
王寶玉剛想點頭同意,阮雄起再次懇切的說道:“大王,阮氏乃南越本地姓氏,末將亦為本地人,尚且與阮霸有遠親,自當前去將其招降。”
一聽到招降這個詞,陌千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幫腔道:“寶玉,如此便答應阮將軍,若能不費力氣,自然是求之不得。”
“好吧,將軍就去試一下。”王寶玉終於答應下來,同時對吳凡說道:“吳凡,你先帶著圖額印,關鍵的時候或許能夠用上。”
“多謝大王信任。”吳凡畢恭畢敬的接過圖額印,跟阮雄起一道,率領三萬精兵,作為先鋒部隊迎了上去,王寶玉等人則緊隨其後,準備隨時接應。
“寶玉,給其兵馬,若是反叛,豈不是麻煩?”馬雲祿不免擔憂道。
“放心吧,吳凡仁孝,阮雄起忠義,吳臣在我們手上,他們一定不會這麽做的。”王寶玉道。
“仁孝忠義皆是虛不可見,如何能當真?”馬雲祿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如讓我跟他們一起,以觀其變。”
“你要去了,便會傷了降臣的心。雲雲,稍安勿躁,不會有問題的。”
在一座小山旁,阮雄起和吳凡率領的大軍,終於跟阮霸的大軍碰了上頭。隨後跟來的王寶玉等人,則登上了小山,緊密注視著下方的情況,一旦發生激烈的戰爭,後方的大軍定然一擁而上,先把這夥蠻人滅了再說。
阮霸本人以及所帶的軍隊,其中並沒有一名漢人,都是短衫短發的打扮,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竟然連個鎧甲都沒有,一看戰鬥力就稀鬆平常。
身材魁梧,黑麵無須的阮霸,一看到阮雄起,頓時露出了驚愕之色,皺眉喊道:“雄起將軍,萬沒想到,你竟也投敵叛國,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霸兄,我非叛國,實為南越蒼生著想。”阮雄起道。
“哼,投敵便是投敵,休要找這多借口。”阮霸冷哼道。
“霸兄,以你這區區兵馬,怎麽能擋住十萬大軍,早早歸降,你我兄弟到可再度把酒言歡。”阮雄起耐著性子勸道。
“本人隻遵從越王旨意,寧願戰死,也絕不肯投降!”阮霸說著,提起手中的虎頭大刀,縱馬朝著阮雄起而來。
阮雄起立刻高高舉起了方天畫戟,兩員大將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立刻一股痛楚沿著胳膊襲來,阮霸臉部頓時扭曲,從武力值上論,阮霸照比阮雄起還差了很大一截,勝負並沒有太多懸念。
“霸兄,你我同宗,何苦非要拚個你死我活?”阮雄起再度勸說道。
“背信棄義之輩,我隻當與你從未相識!”阮霸不顧手上的疼痛,再度舉著大刀砍了過來。就在此時,吳凡策馬而出,高聲道:“阮霸將軍,休要亂來!”
“大王子!”阮霸一愣,隨即冷著臉道:“難怪越王讓位於二王子,原來你也投降了敵軍。”
“從沒有讓位一事,我父已經歸降了漢興王,將軍自當一並歸降。”吳凡正色道。
“那大王現在何處?”
“已與小妹趕往彝陵。”
“郡主也一並找回?大王子,你的話實難讓人信服!圖額印便在二王子處,讓位真實不虛。”阮霸堅持道。
“將軍且看,這方才是真正的圖額印。”吳凡說著,從懷中取出圖額印,高高舉在手上。
阮霸頓時愣住了,怎麽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圖額印,而且兩個王子各執一個,模樣都差不多,到底是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啊?
“霸兄,吳猛趙範等人讓你們出兵,無疑是送死,其心險惡。大王子手上的才是真的,那是他們偽造的。”阮雄起道。
阮霸這才想起,並沒有親自驗證過趙範手中那方圖額印的真假,但吳凡手中的說不定也是偽造的,抬頭看了看正午的陽光,說道:“既然如此,便請大王子驗證圖額印的真偽。”
吳凡將圖額印對準了太陽,隨著陽光照射在上麵,一個巨大的鱷魚圖形,出現在空地之上。
阮霸看著地上的圖形,終於信了吳凡和阮雄起的話,可是,讓他如此就跟著投降王寶玉,似乎還有些不甘心,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生為南越人,追隨吳臣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跟隨內地之主,著實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