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3 四友皆歸
“寶玉,司馬懿大軍或在趕來的途中,必須即刻進攻武威。否則,我等將麵臨腹背受敵的局麵。”胡昭鄭重的建議。
“我也擔心這件事兒!”王寶玉說著還往後看了看,以司馬懿的作風,用不了多久就會趕過來,吩咐道:“推出火珠炮,給我轟開城門。”
一隊士兵立刻推出火珠車,吞服了封體丸,又在盾牌的掩護下,朝著城門靠攏了過去。
城牆之上,將士對此不屑一顧,都說王寶玉會用兵,沒想到上來就是一群士兵來攻擊城門。
一時間,箭如雨下,很快武威將士便發現異常,這根本無法傷及西征軍分毫,偶爾有箭矢射到士兵的身上,也不過將衣服刺穿一個小洞而已。
拋下的滾石也被盾牌抵擋,被砸到的士兵紛紛拍著身上的塵土重新站起來,攻城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減慢。
城牆上的羌兵全都傻了眼,這無疑是他們見過最強悍最詭異的一支大軍,但是此時除了放箭拋石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啊!不都是這麽打仗的嗎?!
隨著轟隆隆的炮聲響起,一枚枚巨大燃燒的火球,接二連三的打在城門之上。
城門不斷的搖晃,帶動著城牆都在顫抖不已,由於孟公威事先無準備,城門後方沒有巨石封堵,在發射了幾十枚火珠炮之後,武威的城門終於轟然倒塌。
武威羌兵來不及搬運石頭,隻得聚集一隊人堵在了城門之後。城門口大火熊熊燃燒,胡昭凝重的取出一道符籙,點燃後向前一拋,立刻一股狂風朝著城門席卷而去,將門前那燃燒的火焰吹入了城中。
拿著武器守在城門後的羌兵們,立刻被大火纏身,發出了慘呼之聲,拚命的跑了出來,跳進了護城河裏。
就在王寶玉想要命令大軍衝進去的時候,石廣元過來勸阻道:“寶玉,如此進城,必有大規模殺戮,且讓我先進城與公威一敘。”
“不行,萬一孟公威不留情麵,將你挾持為人質,那可就麻煩了。”王寶玉擺手道。
“寶玉,為蒼生著想,廣元即使身死,也絕不會成為大軍拖累,公威與我相交甚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定然不會害我。”石廣元含淚道。
“那就盡快,半個時辰之後,你若不出來我,隻能強行攻城。”
“足夠!”
王寶玉最終還是答應了石廣元的要求,石廣元表現的很英勇,也沒帶任何武器,就這樣獨自一人騎馬衝入了武威城中。
羌兵們很快將他攔下,石廣元沉聲道:“我與公威刺史乃為摯友,速速待我去見他,否則,爾等小心腦袋。”
羌兵們當然不想碰觸這個黴頭,何況還是在戰事極度不利的情況下。見石廣元文弱書生一枚,便一路將他帶到了官邸中。孟公威此時已經得知城門被攻破的消息,頭大如鬥,正在召集將士準備向西撤退。
聽說石廣元獨自一人衝進了城中,孟公威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急忙讓眾將先行散去,單獨接待了石廣元。
“公威,你一向才智過人,今日怎如此冥頑不化?”石廣元進來之後,也沒客氣,端起孟公威的茶水一飲而盡,不住的埋怨道。
孟公威黑著臉不說話,心情十分糾結,外麵王寶玉的大軍隨時都能衝進來,他現在無疑已經坐在火爐之上。
“想我四人,當年在臥龍崗之時,偶與孔明小聚,暢談天下大事,何等快活。如今元直、州平與我皆歸於荊州,隻差公威一人而已。”石廣元繼續拿出耐心勸道。
“曹氏父子,皆待我不薄,如今投降,豈不落下罵名?”孟公威歎息道。
“公威,你我皆年歲不多,何苦執著於名利?是非曲直自有後人評價,生前幾人聞聽真言?寶玉寬容大度,人人敬仰,與孔明情同手足,乃當世少有之賢王。此時寶玉大軍攻城勢如破竹,守在城外,無非是顧念賢弟安危。此時不投,落得城破,縱然留下英名,不過得到曹叡幾滴眼淚而已,萬萬斟酌。”石廣元道。
“唉,我何嚐不想念昔日時光,廣元兄,我若歸降,寶玉當如何處置於我?”孟公威終於動搖了,問起了最實際的事情。
“你我之間,不打妄語,寶玉這次要去往西域,不會在涼州停留,我此番前來,正是想將你帶回荊州,想必寶玉歸來之時,定有妥善安置。”石廣元道。
孟公威點點頭,按耐不住好奇之心,開口問道:“廣元兄,你我不外,那寶玉究竟使了何等法術,武威城池竟然頃刻不保?”
石廣元來了興致,剛要詳細說明,就在這時,門外侍衛慌忙來報,又有萬餘人跑出城門,投降了王寶玉的大軍。
“詳情容後再說,公威,莫要再遲疑了,輕易失城,曹叡也定然不會輕饒你。上天有路,何必要硬闖黃泉呢?”石廣元連忙又加了把火。
如此算來,武威城內就變成了三萬兵馬,而王寶玉已經激增至四萬,且城門大開,還有什麽勝算可言?如果說剛才孟公威還有些遲疑,聽到這個消息,終於下定了決心,喟然長歎道:“瞬息之間,大勢已去,也罷,我便做一次不仁不義之人。”
“哈哈,公威,至此往後,你我又可常常見麵!”石廣元高興的使勁拍孟公威的肩頭,孟公威幹笑兩聲,比哭還難看。
孟公威拿出涼州的官印,捧在手裏,招呼剩下的文臣武將,在石廣元的陪伴下,緩緩走出了城門。
“漢興王在上,孟公威願率城中將士歸順。”孟公威雙膝跪倒,將大印高高舉在頭頂之上,臉上寫滿了無奈。
王寶玉連忙扶起孟公威,笑道:“孟先生,咱們臥龍崗的名仕,終於聚齊了。”
孟公威尷尬的陪著笑,王寶玉將大印收下,卻被馬雲祿要了過去,交給了哥哥馬超,說這東西原本就是屬於他們家族的。
就是一方破印,沒什麽大不了的,王寶玉也沒管,馬超曾被劉備封為西涼刺史,那時純屬虛職,這次倒是名至實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