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4 不可闖關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原本屬於浴池中的水,開始沿著浴池邊緣不斷的上湧流淌,而浴池中卻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

在整個過程之中,玄龜甲沒有任何反應,王寶玉的身體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但是,出現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理解。

王寶玉腳下也沒有任何積水,隨著他的步伐,清水避讓,所到之處皆是幹爽之地,看起來是不想讓他在這裏洗澡了。

王寶玉生怕發生危險,連忙快走出了浴室,就在他一隻腳走出浴室的大門,卻發現那些在浴池邊上流淌的水,重新回流到浴池的中間,也夾帶著那些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女人們。

守在外麵的伊斯曼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以為王寶玉怎麽不得洗上至少半個時辰以上?沒想到這麽一會兒,就看見王寶玉一臉惱羞的從浴池裏走了出來,頭發沒濕,分明沒洗澡,也不敢多問。

王寶玉心情極為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豪華房間內,好好的大浴池卻沒有水,哎,這都叫什麽事兒啊。於是命侍衛取來幾桶清水,自己坐在小凳子上擦洗了身子,靜坐了一會兒,倦意襲來,倒頭睡去。

盡管損兵折將,伊斯曼還要準備西征軍的物資,這就是戰敗方的下場,不容他談困難和其他理由。

第二天一早,西征軍整裝待發,聽聞王寶玉下一站要去百牢關,伊斯曼看似誠懇的說道:“大王,恕我直言,還是不要去百牢關,就此回去吧!”

“百牢關有什麽可怕的?”

“其城池建在山上,隻有一條小路通行,即便大王有兩萬精兵,對方不需多少人馬,便可以阻擋。”伊斯曼解釋道。

原來是易守難攻的險要之地,王寶玉麵無波瀾,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不會就此回頭。李謙當然也很不高興,不客氣的說道:“攻城掠地,我軍所向披靡,無人可擋。小小山頭,不足為懼!”

伊斯曼頻頻點頭,又說:“大王不到半月光景,連下三城,強悍無比,令人佩服,但據我所知,奧米茲的大徒弟,正在百牢關中,這個人精通法術,人人忌憚。”

“你說的可是格爾甘?”安條克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伊斯曼點頭,說道:“別人不明白情況,你我自然了解,奧米茲很少親自露麵,多數事情都由格爾甘處理。”

“奧米茲的外甥都被我們殺了,大徒弟算什麽!”李謙不以為然。

“漢興王有所不知,奧米茲自然要悉心栽培巴拉什,但此人驕奢成性,又十分懶惰,不肯刻苦用功,奧米茲對此也萬般無奈。但格爾甘則不同,勤奮上進,夏日驕陽,冬日冰雪都不能消退他的求學之心,深得奧米茲賞識。”

伊斯曼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都是一臉忌憚,王寶玉回頭問道:“安條克,這個人很厲害嗎?”

“此人是奧米茲最得意的弟子,精通多種法術,我等當日跑出了千裏,才躲開他法力的探查。”安條克道。

“回頭想來,卻也幸運。”納巴德心有餘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既然是有修為之士,怎能參與戰事呢?”胡昭對此不太理解,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

“嘿嘿,軍師,當初你可也沒少參合了。”飛雲鼠壞笑道。

胡昭老臉一囧,“我當日為形勢所迫,如今不已經悔改了嘛!”

“也許這個什麽什麽甘就是這麽個情況。”飛雲鼠胡亂猜測道。

薩珊這邊的情況跟內地大有不同,內地的修士們多半都不問世事,一心修行,唯恐造孽。而在這邊,巫師們不但堂而皇之的參與軍事,甚至還潛移默化的主宰著一個國家的政治,神靈對待他們也很是寬容。

“我們的終極目的要去羅馬,除了百牢關,還有別的路嗎?”王寶玉問道。

“從西門出,前行五百裏可到海邊,乘船從海上可到達羅馬。”伊斯曼道。

“你有船隻嗎?”

伊斯曼搖頭,表示真沒有,隨後又提醒道:“羅馬的海岸線防守甚為嚴密。”

這還是等於沒說,隻能選擇去闖百牢關,王寶玉下了決心,隨即告辭伊斯曼,帶領大軍從南門而出,浩浩****,向南進發。

確定王寶玉的大軍已經走遠,伊斯曼終於鬆了口氣,吩咐緊閉城門,開始收拾殘局,同時,也派人從小路送信給薩珊朝廷,勉強解釋了自己落敗的原因。同時告訴朝廷,這支東方的軍隊,看來的目標正是國都泰西封,必須加強防範。

伊斯曼之所以這麽做,他認為這支看似異常強悍並且懂得法術的東方大軍,根本不可能通過百牢關,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大軍繼續前行,一路之上,女人們不免嘁嘁喳喳的談起了昨晚在浴池中洗澡的事情,王寶玉也想起了自己在浴池中的詭異遭遇,小聲的告訴了胡昭。

胡昭眉頭緊皺,問道:“寶玉,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一切正常啊!”

“唉,那人一定還在你的身上,多半是他不想讓你下水。”胡昭歎息道。

“難道他怕水?”王寶玉問道。

“未必如此,你昨日可是洗澡?”胡昭又問。

“行軍打仗,洗澡不方便,也就是用清水擦一擦。”王寶玉道。

胡昭忽然想通了什麽,道出了一個讓王寶玉意外的答案,“在我看來,他不是怕水,而是不喜歡浴池之水,或是嫌棄太髒。”

“看上去很清澈啊!”

“池中人又多,若有病氣怎會是肉眼可以看出的?”

“這人還挺講究的嘛!跟我合拍。”王寶玉笑道,心裏卻很不舒服,有這樣一個人如影隨形,任憑誰也樂不起來。

西征軍的腳步一刻不停,沿路奔走了三天之後,前方的路呈現出上坡的狀態,一座大山橫亙在前方。

已經是遍地綠草,充滿了春日溫暖的氣息,但這座大山卻顯得非常荒涼,砂礫結構,間或生長著低矮的灌木,偶爾見到一朵野花,也是蔫頭耷腦,全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