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術士
三十萬人,六大氏族,讓王寶玉覺得小瞧了這個地方,開口問道:“雍布,如果打起來,我這支隊伍能不能打贏啊?”
“大王雖然人數不多,都是精兵強將,土伯特物資困乏,食不果腹,兵器多為柴刀木棒,豈敢對抗,還望大王慈悲為懷,莫要殺戮。”雍布慌忙說道,他早就看出這千人騎兵戰鬥力不凡,而且王寶玉身邊高手環立,如果他真有這個意圖,雍布一定不會再繼續帶路。
王寶玉稍感放心,點頭道:“隻要他們不主動攻擊,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而且我還帶著神醫,沿途可以無償為他們治病。”
“大王積德行善,功德無量,雍布替土伯特各族謝過大王。”
“不必如此,我還是有件事想不明白。”王寶玉擺手道。
“大王請講?”
“你這漢語是跟隨學的?”
“早年曾去過大漢!”
“還有,我看你的法力不遜於我這兩名大護法,能夠掌控土伯特的應該是你才對。”王寶玉道。
“老僧自小修行,敬奉辛彌,從不懈怠,對世間事早無興趣。”雍布道。
“你知道釋迦牟尼佛嗎?”王寶玉問道。
“也有雪山那邊僧人來到土伯特,傳播佛法,知曉有此佛存在,雍布對釋迦牟尼也敬奉有加。”
“你這修為是自己悟出來的,還是有師父啊?”王寶玉問道。
王寶玉的問題太多,有些煩人,雍布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的說道:“早年苦修,並無建樹,後來,雪山那端來了一名高僧,名叫迦摩羅,收我為徒,傳授心法,才有些許神通。隻是神通並非究竟之法,至今未得開悟。”
“師父二十年前已不知所蹤。”不等王寶玉再問,雍布接著補充了一句。
王寶玉一再追問這些事情,目的很簡單,雍布修為不弱,將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留在身邊,必須要搞清楚他的身份,以免誤入歧途,出現沒必要的麻煩。
雍布知道西去的路程,在他的帶領下,路途雖然遠了一些,大部隊卻省去了爬山的麻煩,每次都能在兩山之間找到草木相對稀疏的路。
綜合起來,二者耗時差不多,後者卻可以保存體力,同時也能避免雪山上的種種突發事件。
不知道過了幾座山幾條河,這天,前方又傳來了咆哮的水聲,一條大江擋住了去路,正是所謂雷神一個女兒看管的拉楚江。
兩岸高山對峙,拉楚江穿行於坡陡險峻的峽穀,水流速度很快,不知河水有多深。
胡昭的分水珠對付小河還可以,一劈則分,麵對這種大江卻有些力不從心,一道白光打在水麵之上,倒也劈開了一條路,但是十分狹窄,兩側江水洶湧,隨時都有傾倒之勢。
胡昭最終沒敢嚐試讓大軍通過,如果江水傾泄,千人將瞬間被吞沒。王寶玉看向了雍布,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渡江的。
王寶玉這個想法其實很傻,以雍布以前的修為,這種大江完全可以飛掠而過,根本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方法。
雍布看出王寶玉眼神中的用意,微笑道:“大王,可找一處水流較緩之處,紮起木筏渡江。”
等於沒說,王寶玉命令將士們沿著山脊緩緩行走,好半天才發現一段水勢相對平穩的江麵,命令士兵小心的靠近岸邊,開始捆紮木筏。
天色已晚,渡江要等到明天,當晚,王寶玉就聽著流淌的江水聲入睡,恍惚中,他聽到了一陣哭聲,是個孩子的,但聽起來是那樣的熟悉,令人心碎。
王寶玉連忙穿衣走出了大帳,眼前卻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附近根本沒有帳篷,就連他剛剛走出的那頂帳篷也不見了,唯有空****的江岸。
“誰,是誰?!”王寶玉焦急的呼喊,他急於想知道這個聲音到底是來自何方。
“爸爸,你去了哪裏?”一名淚眼婆娑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眼前,十幾歲的樣子,個子高了,還是那麽瘦,棱角分明的小臉看上去有些蒼白,但王寶玉立刻認出,正是自己的兒子小光。
“小光!真的是你,太好了!”王寶玉激動萬分,連忙上前把兒子緊緊摟住,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懷中,如果不是眼前景致提醒著他,王寶玉都以為自己已經穿越回去了:“小光,爸爸穿越到了三國,正在努力回家呢!”
“爸爸,我們都很想你啊!”小光哽咽道。
“爸爸也一直很想你們!”王寶玉的淚水流下,忽然覺得不對勁,問道:“小光,你怎麽在這裏?”
“媽媽病倒了,住進醫院,美鳳媽媽從來不管姐姐,她已經跟男朋友走了,爺爺奶奶都氣病了。如今沒人搭理我,學業跟不上,老師也讓我退學。”小光黯然道。
隨著小光說出這些話,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麵,幹爹幹媽每日以淚洗麵,情人馮春玲臉色蒼白的躺在醫院裏,好像還是重症監護室,女兒錢多多挽著一名胳膊刺青、戴著耳環的男子,正嬉笑著穿梭在夜總會裏,而妻子錢美鳳腿部的石化現象已經蔓延到膝蓋。
“不,春玲,你一定要堅持住,沒有我,你還有小光啊,怎麽連兒子都不管!多多,你這孩子太不聽話了,怎麽可以這樣!”王寶玉大呼小叫起來,又不解的問小光:“兒子,你不是成績一直都很好嗎,什麽樣的狗屁老師會讓你退學,是不是欺負你沒有爸爸?對了,你沒有去找市長伯伯嗎?”
“爸爸,不怪別人,其實,我也病了!精力無法集中,也聽不到老師講課,更不喜歡跟同學們一起玩兒。”小光說著,嘴角淌出了鮮血,昏死在王寶玉的懷裏。
“兒子,快醒醒,你這是怎麽了?”王寶玉淚如雨下,大聲喊叫。
突然,天空炸響了幾聲驚雷,眼前的一切驟然消失,一名女孩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口氣中頗為不耐煩,“快走!別在本姑娘的地盤惹事。”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狂笑聲,濃濃的黑霧從江麵上升騰而起,隨即飄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