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一陽初生

第一件事兒,西川劉璋起兩路兵馬,一路取漢中,另外一路繞行直奔西涼,漢中、西涼兩路兵馬,隻是跟曹操打了聲招呼,就倉皇回兵救援,曹操的大軍一下子就少了十五萬人,

如果說這件事對曹操的影響還不算太大,另外一件事兒卻讓曹操頭疼不已,軍中將士們不知道患了什麽病,嘔吐、腹瀉、發高燒,走起路來兩腿發顫,更要命的是病情還相互傳染,大有泛濫的架勢,將士們一個個精神萎靡,渾身無力,連拿武器都沒有力氣,

追根朔源,曹操最終將懷疑重點放在了那些江東家禽上,因為自從吃了這些家禽,才開始陸續出現這種症狀的,

烏有道長察覺出曹操的疑惑,頓時要嚇尿了,他豈能打自己巴掌,連忙解釋道,那些家禽被搶來的時候,活蹦亂跳都很健康,煮食之後,肉質也非常鮮美,口感極佳,根本沒有病態,不像不應該也不會是病源,

曹操點點頭,覺得烏有道長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些疫病是從何而來的呢,誰也答不上來,還是先救人要緊,此事容以後慢慢調查,

烏有道長卻也有點本事兒,立刻開出了藥方,先給幾名症狀較重的將軍服用了,不能說是藥到病除,倒也能減緩些症狀,曹操還算是滿意,

但新問題隨之而來,此時天寒地凍,尋醫問藥非常不易,更何況這還是幾十萬大軍,上哪兒去籌集那麽多的藥材,

“主公,必須全力進攻江東,不然長此以往,我軍將士失去戰力,若那孫劉聯合攻來,必大敗也,”荀攸急匆匆的建議道,

“我本不願令將士們以身犯險,如今看來,也隻能速戰速決了,”曹操點頭道,

曹操立刻吩咐下去,一邊廣征藥材為患病士兵治病,一邊又命於禁率領二十萬精銳水軍,準備全力進攻江東,不惜損兵折將,也要快速把江東拿下,

南岸這邊,王寶玉和諸葛亮這幾天很忙碌,曹兵必然會大舉進攻,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們還做好下一步的準備,

王寶玉幾次提到了火攻,諸葛亮到底還是入了心,這樣既能減少正麵衝突,還可以造成大範圍的極強殺傷力,值得一試,經過一番苦思冥想,諸葛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構想,就是用孔明燈來攻擊曹軍,

孔明燈隻是用來傳遞信號,而且越飛越高,如何能當成武器用,當然要進行改良,必須要飄的很遠,還要在指定位置落下並且燃燒才行,

想法是好的,但實施起來卻很有難度,每逢困難倍思親,這功夫,王寶玉真是很想念姐姐黃月英,如果她在,隻怕這種事情都是小菜一碟,一晚上她就能鼓搗出來,還用此時兩人大眼瞪小眼的,

人無完人,諸葛亮計謀還成,動手能力就差了不少,所以這個重任還得放在王寶玉身上,王寶玉也很發愁,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好在他初中物理學得還算不錯,費盡心思進行了一番計算,又進行了若幹次試驗,終於將孔明燈改成了類似熱氣球的樣子,隻是體積實在沒有辦法做到精致,比之前大了幾倍,

周瑜親自實驗了一下,感覺非常滿意,即便不能成功,卻也能攪亂曹兵的計劃,

周瑜也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現在是冬季,風從西北而來,如何能讓孔明燈迎風飄過去,搞不好,可能會燒了自己的大營,豈不是淒淒慘慘戚戚,

“大都督若想要那東南風,孔明可以向風神借來一用,”諸葛亮笑道,

“這……”周瑜看了一眼諸葛亮,臉上的表情含義非常複雜,驚訝,懷疑還有些酸溜溜,說道:“若能如此,則必敗曹操大軍,更複無疑,”

“大都督可在南屏山上建一高台,名叫七星台,亮自會去作法,求得風神相助,”諸葛亮道,

“一切寶玉副都督安排即可,”周瑜道,

“本月二十日甲子日起東南風,大都督可在那日,將那曹兵引來,則萬事俱備,可大破曹兵,”諸葛亮道,

“那烏龍道長必會再來,屆時我自會引曹兵出來,”周瑜道,

戰事膠著,有了草船借箭的先例,周瑜決定賭上一把,他一邊安排士兵照著圖紙製作這種具有攻擊性的孔明燈,越多越好,一邊又命將士及早準備,多備戰略物資,與那曹軍進行最後的大決戰,

王寶玉和諸葛亮一路回到了小船,王寶玉笑著問道:“先生,沒想到你真有借東風的本事兒,這也是書上寫的嗎,”

“本月二十日乃是冬至,正應《地雷複》之卦,一陽初生之時,必起東風南,此為天時,與人力無關,”諸葛亮道,

“嘿嘿,照這麽說,築七星台隻是為了糊弄周瑜,”王寶玉笑道,

“非也,你我遠離此地,無論是否東南風起,卻正可借機回到樊口,”諸葛亮道,

暈死,諸葛亮倒是時時不忘給自己留後路,王寶玉不解的問道:“不打仗了啊,”

“曹兵多半染病,不容久戰,曹操豈會善罷甘休,班師回朝,故此戰必為最後一搏,無論勝負如何,我等皆不可留於此地,若是敗了,曹兵占領江東,我等絕難有容身之地;若是勝了,那周瑜定會找借口將你我二人除去,”諸葛亮道,

“有道理,不過我看周瑜最近表現的不錯啊,”王寶玉道,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周瑜早有除去主公之心,如今我等和睦,實為共破曹兵所需,非真心耳,”諸葛亮一語道破機關,

王寶玉沒再言語,招呼好大哥範金強一道,收拾東西,去往南屏山,範金強為不能參戰深感遺憾,但他到底還是聽王寶玉的,一切照辦,

正當三個人想要離開小船,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沿江卻又有一艘小船向這邊駛來,船頭上站著一個人,六十歲左右,瘦得那叫一個可憐,皮包骨頭,雙眼深陷,隨著江風左右晃動,似乎靠著一種毅力,才能在風中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