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 生死攸關
許都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就在伏完前去刺殺曹操的時候,還有一千兵馬前來攻擊司天府。
隊伍前頭奔跑著三十六名黑衣人,正是伏完所謂的天罡三十六將。當初王寶玉在屋內看見他們行動遲緩,目光呆滯,而如今卻是奔走如飛,速度十分驚人。
三十六人猶如一道黑色的波浪齊齊的躍就上了高牆,府內埋伏的精兵,一見有人偷襲,立刻對他們團團圍住,發動了攻擊。
乒乒乓乓一通打鬥,精兵傷亡不斷,但這些人卻是鋼筋鐵骨,刀劍根本不能傷其半分。
範金強勃然大怒,揮舞著金箍棒就衝了上去,飛雲鼠也是怒氣衝天,充分展示不凡的輕功,手執雙截棍前去殺敵。
令兩個人都無比駭然的是,這些人的身手十分詭異,閃躲騰挪,居然根本打不著。而且,他們也似乎並不想跟範金強等人對戰,幾次跳躍之後便離開了二人的攻擊範圍,隨後便瘋狂的向著王寶玉站立的觀星台湧了過去。範金強和飛天鼠暗叫不妙,繃緊神經,緊緊跟隨其後。
王寶玉用望眼鏡看到了這一切,心中非常震驚,還是太小看了這些人,早知如此,莫不如早早的藏起來,真不該與伏完正麵對抗。
現在再想逃走根本就來不及,三十六名黑衣人已經從四麵八方湧來,從下方開始迅速的開始攀登高台。手掌就像是有吸力一般,光滑的牆壁相對他們而言,簡直如履平地。
與此同時,那一千正常的士兵已經衝進了府內,飛速追趕範金強等人,和他們戰在了一起。這些血肉之軀根本不是範金強的對手,金箍棒掃**之處,慘叫連連,死傷一片。
然後,即便如此,還是拖慢了範金強的腳步,他根本無法抽身來救王寶玉,急得發出一聲聲暴喝。
此時,三十六名黑衣人已經來到了高台之上,組成了一個圓形,將王寶玉圍在了其中。
這些人的目光依舊呆滯,仿佛被施展了魔法,都是一言不發。觀星台下廝殺一片,而台上卻是萬籟俱寂,陰森恐怖。
與此同時,三十六人紛紛露出了右臂,一條條絲線從指間探出,很快組成了一張黑色的大網。
降魔網!王寶玉頓時泛起了苦味,他可是見過這東西的厲害,如今在這月圓之夜,這些黑絲越發的黝黑,嘶嘶發出類似電流的聲響,顯然具有更大的威力。
隨著絲網不斷下壓,王寶玉也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危機,感受到了死神的氣息,慌亂之中,他匆忙取出了混元衣罩在了身上,希望能有奇跡發生。
頭頂浩瀚星海,月光皎潔,並無半點雨滴落下,混元衣根本起不到隱身作用,無處躲藏,隻能等死。經曆了太多生死攸關,王寶玉心中除了淒涼便是淒涼,如果真的死了,希望這世上並無靈魂一說,從此再不嚐這世間苦。而假如還能睜開眼睛,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又回到了親人身邊,好好愛護他們一生,再無遺憾!
王寶玉盤膝坐了下來,重重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兄弟!”
“兄長!”
台下傳來範金強和飛天鼠撕心裂肺的呼喊,王寶玉心中極痛,竟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所謂的降魔網終於落了下來,立刻傳來劈裏啪啦的爆響,輕柔的混元衣承受過多外力,以至於都膨脹起來,好似一頂帳篷。
火花越積越多,突然,黑絲齊齊斷裂,冒出漆黑的濃煙,還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三十六名黑衣人仿佛遭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反擊力,紛紛發出一聲聲哀嚎,從高台之上墜落了下去。所謂刀槍不入的身體,竟然被摔得骨斷筋折,全部死在了當場。
當王寶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危險已經再度化解,沒想到混元衣還能救自己一命,改天遇到婁子伯,真要好好感謝他!他擦著一頭的冷汗,收起混元衣,心情頓時變得大好。
高台下方,範金強和飛雲鼠已經控製了局麵,前來偷襲的一千人,已經被殺得所剩無幾,屍體橫陳,血流成河。而與此同時,張郃和徐晃也已經趕來,將剩餘的逃兵全部抓獲。至於那三十六人,個個皮膚黑青,肢體僵硬,好像已經死了多時似的。
見此情形,王寶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既然張郃和徐晃來了,那就說明曹操安然無恙,他緩步走下了觀星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屋子裏黑漆漆的,死氣沉沉,就在王寶玉剛想喊人點亮燈火的時候,屋內的燈火卻突然一下子全都亮了,嚇了他一大跳。
“王寶玉,你竟然還活著。”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寶玉猛然回頭,發現伏完赫然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寶玉心頭狂震,但看伏完一臉虛弱之色,知道他傷了元氣,便強裝鎮定,來到一側坐下,冷冷的說道:“伏完,不,張角,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逃脫到這裏。”
“我這本事兒遠不及你,沒想到你竟能突破我苦苦練就的降魔網,還算出我今日會采取行動。”伏完有氣無力的擺手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厲害,為何還要前來送死呢?”王寶玉道。
“哼,想殺我,哪有那麽容易。”
“你那三十六將已經死了,手下的兵馬也沒了,再想翻身隻怕也沒機會了吧!”王寶玉道。
“我等了三十年,招兵買馬,忍辱負重,卻不想被你一下子給廢了。王寶玉,我恨哪!即便是我死,也想拉著你一道。”伏完眼中露出了殺機,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細小的木劍。
這眼神仿佛深不可測,好像隨時都能把人的靈魂吸走一般,王寶玉對視之下,頓時周身一個激靈,連忙費力的移開了眼神。他本能的伸手一摸,在案台下方摸到了一個皮囊,裏麵裝著的正是從死亡穀帶來的攝魂水。
攝魂水的威力王寶玉十分清楚,為了防止有人亂動,惹上沒必要的麻煩,他一早就把這東西挪了過來,藏在了這個從來無人坐的案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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