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新呂布
且說呂布往西平羌亂時,賈詡對呂布說要小心朝廷中人,去見呂布似乎不以為意,心中不安。呂布走後不久,賈詡便找高順說起心中不安。高順也當心呂布直率,被朝廷中小人算計。一時無主,便找嚴妮來主事,又請新投呂布五謀士來商議賈詡憂慮。
眾人一聽都覺得賈詡說的對。荀悅、荀攸更是在朝中做過官,更清楚朝廷中爾虞我詐,更是當心呂布一時不注意就進了洛陽。
荀悅一急,怨賈詡道:“賈先生既已料到此事,如何不隨將軍身邊,以便時時提醒。此時將軍已遠去,不知行軍到何處,此如何是好,便叫吾等在此幹著急。”
賈詡苦道:“諸公有所不知,主公行軍打戰最擅長火速奔襲。前者吾等剛到代郡,正遇檀石槐於馬戎關外攻寇,主公率軍迎戰,大敗檀石槐。檀石槐敗退至雁門,主公乃引騎追擊。那時詡當心主公新來代郡,對此地多不熟悉,便有意隨主公左右。隻是主公對詡言:吾騎奔襲,日追三百裏戰力猶存。文和乃文士,體質不可與軍士相比。若是文和相隨,怕是未到戰場,身子骨早已散了架。於是便叫詡於高柳輔佐高校尉戒守。後黃巾之亂時,主公本隻想北防外夷,不欲南下,無奈皇命不可違。主公二得詔命時,便決心平張角之流。南下時,七百裏奔襲更是不可堪言。今主公西去平羌亂,邊章、韓遂、北宮伯玉、李文侯雖一時勢大,可詡久居西涼,知曉彼眾未必合心,日久將有裂。詡本欲叫主公先合張溫之兵,而後使計離間破之,不日便可平羌亂。主公甚讚詡計,隻因主公當心羌亂治標而不治本,定平日久而複反。便與詡商議一治本之策。詡聞主公計,自歎不如,主公之謀,鬼神莫測。隻是今主公計依舊主在奔襲,詡自無力隨在左右,隻得留在代郡。”
郭嘉聽說呂布有比賈詡更好的計策平羌亂,便問道:“哦,將軍使何計策?”
賈詡聽了笑笑不答,轉而說到:“今無需擔心主公能否平羌亂,當擔心主公會否進洛陽才是。”
高順說到:“賈先生說的是,順在此拜謝諸公,當如何才可叫主公不進洛陽。”說完高順乃對眾人一鞠到底。高順此時乃北疆最高將領,眾人受高順一鞠,急忙起身還禮。
荀彧對高順道:“高校尉無需當心,今張燕、管亥百萬流民新投,想來將軍平羌亂後必會急速回來。”
嚴妮久隨呂布,又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更清楚呂布性格,當心道:“你們也知道奉先直率,我隻擔心他不一定會違抗朝廷旨意。要是朝廷皇帝下聖旨要他去洛陽,他說不一定就會聽從的。”
高順也道:“主公確實執著大義,隻要朝廷旨意不太荒唐,主公定會尊從。”
眾人一聽更是擔心,卻見郭嘉輕笑道:“何須擔心將軍不回北疆,嘉隻需五個字,便叫將軍平定羌亂後,既不擔心朝廷詔命,便可直回北疆。”
嚴妮一聽急對郭嘉道:“你這小鬼,有話快說,別急死人。”
郭嘉見嚴妮急切,也不敢隱偽,忙對嚴妮深鞠一禮道:“是是是。此五字便是‘鮮卑有異像’耳。”
眾人一聽急思索,賈詡拍案叫絕道:“妙妙妙,此五字,字字珠璣,即有理由讓主公推脫朝廷詔命,又可叫主公即刻回北疆。”
確實。呂布最恨的便是外蠻入寇,‘鮮卑有異象’並沒有說明鮮卑來犯,幾個遊騎在關外走走也可以說是異像。所以說這話也不假,就算鮮卑沒來犯也不算撒謊。呂布聽鮮卑有異象必然會急回代郡。而朝廷那麵若招呂布進京,也無非是一些賞罰的事。北疆是呂布的防地,一旦鮮卑有異像自然比進京重要。所以那時呂布不進京也是合理的。
時荀攸說到:“此雖好,可如何傳達,何時傳達才好?若是將軍尚未平羌亂,得知鮮卑有異像,豈不叫將軍多當心。”
嚴妮這時卻道:“這不難,今已將入秋,我為你家將軍縫製了一件羊毛**,可遣人一起送去。若奉先還未平羌亂,便隻說我掛念,叫人帶衣物來為將軍取暖。若已平亂,才叫人告知鮮卑有異像。”
眾人一聽相互一望,齊身對嚴妮鞠禮道:“夫人真賢內助也。”
嚴妮一聽羞得滿臉通紅,心裏卻是甜蜜。
於是眾人合計,如郭嘉所言,就以‘鮮卑有異像’告知呂布,招其回北疆。高順便派曹性帶一隊邊騎,帶高順軍情密報,再捎上嚴妮親手縫製的一件羊毛**,往西涼去尋呂布。高順還特意交代曹性,若呂布還未平羌亂,便隻與嚴妮不放心呂布無人照顧,叫曹性帶衣物來,待回軍時再交出軍文。若已平羌亂,便一並告知鮮卑有異像一說。曹性得令,急帶隊往西涼尋呂布。
且說呂布平羌亂,當心北疆事,便在陳倉與張溫分軍,北上直回代郡。張溫卻領一軍東行回洛陽,眾將皆遷升,張溫部將孫堅也被遷調為長沙太守。
朝廷得報呂布已平羌亂,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歡喜者當是盧植、朱雋、皇甫嵩等人。憂愁者便是袁魁、袁逢等眼紅一族。張讓、趙忠等卻在一旁火上澆油,欲叫士族相互不合。大將軍何進卻對呂布不甚熟悉,不知該如何對待呂布。便這般。朝廷對呂布卻也鬧得熱鬧。
袁逢等自然眼紅呂布一草根階層步步登天,便借皇帝劉宏忌諱之心加以獻讒。
袁逢密會族人,欲倒翻呂布,奪呂布軍權,於是袁逢便聚族人暗中商議。
袁逢對族人道:“不想呂布真平了羌亂,如今呂布之名威及天下,此乃吾袁家之不幸也。今招諸族人前來,便是要商議呂布一事,吾等日後當如何處事。”
袁逢弟袁隗也道:“吾袁門四世三公,門生布及天下,豈可被呂布一人掩隱。”
袁逢點點頭對族兄袁滂問道:“公熙兄。汝隨軍張伯慎,當見得呂布。呂布真神武如斯乎?”
袁滂點頭道:“呂布確實神武。滂隨張伯慎於美陽阻擋邊章時,便得周陽弟信,知曉呂布已得詔領軍西來。滂本以為呂布會一路招聚州郡之兵,來美陽和調官軍。不想呂布卻神出鬼沒,竟走北疆往匈奴處去招單於相助。而後過武威大漠,南下直撲羌人老巢金城。此計甚毒,呂布有斷羌人根本之心。金城被呂布遣單於攻破,韓遂、邊章家小盡被俘虜。隨後呂布又於後突襲漢陽韓遂,韓遂大敗。於陳倉時吾等官軍合圍韓遂、邊章賊眾。韓遂懼呂布之威,欲降朝廷。官軍將領多有不合。呂布毒之更甚,使離間計,叫韓遂滅羌人,而後收韓遂兵複去守金城。周陽弟試想一番,韓遂於陳倉與羌人反目,屠殺羌人,日後豈能與羌人附依,呂布卻不殺韓遂,而喚韓遂助馬騰守隴西,韓遂豈敢再反。如此可見,呂布謀略非吾等可見。”
袁逢聽罷點頭道:“如此更不能叫呂布日益得盛,當設法除其兵權。”
時袁逢次子袁術說道:“父親何須擔憂,呂布一武夫豈能與吾家四世三公相比。”
袁逢一聽怒道:“混賬話,呂布之才豈是儒子可小覷。呂布若隻一武夫,為父何須如此擔憂。不成才的東西,當向汝大哥多學學。今天下將亂,要多交些大名士子,日後方有所作為。”
袁紹在一旁聽得暗喜,袁術卻不以為然,自小便小看這庶子大哥。
袁隗一旁說道:“那大哥有何計較?”
袁逢笑道:“嗬嗬,呂布便是再厲害,若是進了洛陽,便叫其來得,去不得。”
袁滂問道:“周陽弟欲叫呂布進京?”
袁逢道:“便是。汝等記得皇甫義真否?名將之後又如何,殺賊功高又怎樣。得罪了小人,還不是被奪權削封。吾等隻要設法叫呂布進京,可於中尋機會,叫呂布去害閹賊,一旦二者不合,哼哼。閹賊自會替吾等除去呂布。今吾等隻需於皇上耳邊說上幾句話,便可詔呂布進洛陽。日後的事嘛···哈哈哈···”
袁隗讚道:“兄長高明。”
袁滂問道:“皇上又如何會詔呂布進京?”
袁逢笑道:“此有何難。自黃巾之亂,軍中大事皇上便親自主理,此便是皇上忌諱之處。如今呂布功高蓋主,皇上豈會不忌。明日吾便進宮麵聖,隻需吾說上幾句。嗬嗬嗬···皇上必會下旨詔呂布進京。那時。哼哼。呂布若進京,便叫其有來無回。若是不進京,吾便可參他一本,抗拒皇命。那時要削其兵權不難矣。”
袁紹讚道:“父親之智睿,孩兒遠不如也。”
袁逢聽了十分得意,大笑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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