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袁術的悲慘
卻說袁術怎麽會如此之慘，要投奔其兄長袁紹呢？卻說原來袁術在淮南，地廣糧多，早就心懷異誌，遂思僭稱帝號；大會群下議道：“昔漢高祖不過泗上一亭長，而有天下；今曆年四百，氣數已盡，海內鼎沸。吾家四世三公，百姓所歸；吾效應天順人，正位九五。爾眾人以為何如？”主簿閣象苦苦諫言袁術道：“不可。此事萬萬不可啊！主公！昔周後稷積德累功，至於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以服事殷。明公家世雖貴，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未若殷紂之暴也。此事決不可行。”袁術聽閣象之言大怒斥責道：“吾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應其運。又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吾字公路，正應其讖。又兼有如今兵精糧足可問鼎天下。若不為君，背天道也。吾意已決，多言者斬！”遂建號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龍鳳輦，祀南北郊，立馮方女為後，立子為東宮。因命使催取呂布之女為東宮妃，卻聞呂布已將韓胤解赴許都，為曹*所斬，乃大怒；遂拜張勳為大將軍，統領大軍二十餘萬，分七路征徐州：第一路大將張勳居中，第二路上將橋蕤居左，第三路上將陳紀居右，第四路副將雷薄居左，第五路副將陳蘭居右，第六路降將韓暹居左，第七路降將楊奉居右。各領部下健將，克日起行。命兗州刺史金尚為太尉，監運七路錢糧。金尚不從，術殺之。以紀靈為七路都救應使。袁術自引軍三萬，使李豐、梁剛、樂就為催進使，接應七路之兵。
呂布使人探聽得張勳一軍從大路徑取徐州，橋蕤一軍取小沛，陳紀一軍取沂都，雷薄一軍取琅琊，陳蘭一軍取碣石，韓暹一軍取下邳，楊奉一軍取浚山：七路軍馬，日行五十裏，於路劫掠將來。乃急召眾謀士商議，此時呂布已經奪取了徐州，*迫陶謙之子陶商退位！威望甚高！程昱與陳珪父子俱至呂布處。程昱說道：“徐州之禍，乃陳珪父子所招，媚朝廷以求爵祿，今日移禍於將軍。可斬二人之頭獻袁術，其軍自退。”呂布聽其言，即命擒下陳珪和陳登父子二人。陳登大笑說道：“何如是之懦也？吾觀七路之兵，如七堆腐草，何足介意！”呂布聽此說道：“汝若有計破敵、免汝死罪。”陳登諫言呂布道：“將軍若用老夫之言，徐州可保無虞。”呂布聽此說道：“試言之。”陳登說道：“袁術雖兵多將眾，但皆烏合之師，素不親信；我以正兵守之徐州，然後看時機了出奇兵勝之，無不成功。更有一計，不止保安徐州，並可生擒袁術。”呂布說道：“計將安出？”陳登說道：“韓暹和楊奉乃大漢之舊臣，因懼曹*而走，無家可依，暫歸袁術；袁術此人心胸狹窄必輕之，彼亦不樂為袁術所用。若憑尺書結為內應，更連曹*為外合，必擒袁術矣。”呂布說道：“汝須親到韓暹和楊奉處下書。”陳登允諾。呂布乃發表上許都，並致書與曹*，然後令陳登引數騎，先於下邳道上候韓暹。退引兵至，下寨畢，陳登入見。韓暹問道：“汝乃呂布之人，來此何幹？”陳登哈哈大笑道：“某為大漢公卿，何謂呂布之人？若將軍者，向為漢臣，今乃為叛賊之臣，使昔日關中保駕之功，化為烏有，竊為將軍不取也。且袁術性最多疑，將軍後必為其所害。今不早圖，悔之無及！”韓暹聽陳登之言歎道：“吾欲歸漢，恨無門耳。”陳登乃拿出呂布書信送於韓星。韓暹覽呂布書畢說道：“吾已知之。公先回。吾與楊將軍反戈擊之。但看火起為號，溫侯以兵相應可也。”陳登辭別韓暹，急回報知呂布。
呂布乃分兵五路，魏旭引一軍進小沛，敵橋蕤；程昱引一軍進沂都，敵陳紀；秦宜祿引一軍出琅琊，敵雷薄；曹性引一軍出碣石，敵陳蘭；呂布自引一軍出大道，敵張勳。各領軍一萬，餘者守城。呂布出城三十裏下寨。張勳軍到，料敵呂布不過，且退二十裏屯住，待四下兵接應。
是夜二更時分，韓暹和楊奉分兵到處放火，接應呂家軍入寨。張勳軍大亂。呂布乘勢掩殺，張勳敗走。呂布趕到天明，正撞紀靈接應。兩軍相迎，恰待交鋒，韓暹和楊奉兩路殺來。紀靈大敗而走，呂布引兵追殺。山背後一彪軍到，門旗開處，隻見一隊軍馬，打龍鳳日月旗幡，四鬥五方旌幟，金瓜銀斧，黃鉞白旄，天子儀仗！黃羅銷金傘蓋之下，袁術身披金甲，腕懸兩刀，立於陣前，大罵呂布道：“呂布，三姓家奴！背主反臣！安敢與朕爭鋒！”呂布聽此答怒，挺方天畫戟向前直奔袁術。袁術令手下大將李豐挺槍來迎；戰不三合，被溫候呂布刺傷其手，李豐棄槍而走。呂布麾兵衝殺，袁術軍大亂。呂布引軍從後追趕，搶奪馬匹衣甲無數。袁術引著敗軍，走不上數裏，山背後一彪軍出，截住去路。當先一將乃程昱也，大叫一聲道：“反賊！”還不受死！”袁術慌走，餘眾四散奔逃，被程昱大殺了一陣。袁術收拾敗軍，奔回淮南去了。呂布得勝，邀請程昱並楊奉和韓暹等一行人馬到徐州，大排筵宴管待，軍士都有犒賞。次日，程昱辭歸呂布回到府邸休息。呂布保韓暹為沂都牧、楊奉為琅琊牧，商議欲留二人在徐州。陳珪說道：“不可。韓星、楊鳳二人據山東，不出一年，則山東城敦皆屬將軍也。”呂布然之，遂送二將暫於沂都、琅琊二處屯紮，以候恩命。陳登私問父道：“何不留二人在徐州，為殺呂布之根？”陳珪說道：“倘二人協助呂布，是反為虎添爪牙也。”陳登乃服父之高見。
卻說袁術敗回淮南，遣人往江東問孫堅借兵報仇。吳候孫堅怒斥其使者道：“汝主袁術大漢第一反臣，僭稱帝號，背反漢室，大逆不道！吾方欲加兵問罪，豈肯反助叛賊乎！”遂作書以絕之。使者齎書回見袁術。袁術看畢，大怒說道：“黃口孺子，何敢乃爾！吾先伐之！”長史楊大將力諫方止。卻說孫策自發書後，防袁術兵來，點軍守住江口。忽曹*使至，拜孫堅之長子孫策為會稽太守，令起兵征討袁術。孫策乃商議。便欲起兵。長史張昭對孫策諫言道：“袁術雖新敗，但兵多糧足，未可輕敵。不如請吳候遺書曹*，勸他南征，吾為後應：兩軍相援，袁術軍必敗。萬一有失，亦望曹*救援。”孫策從其言，令人去見其父吳候孫堅，然後孫堅遣使以此意達許昌麵見曹*。
卻說曹*至許昌，還未有迎天子之事發生，兵勢甚大。忽報江東孫堅遣使致書，曹*覽書畢；又有人報袁術乏糧，劫掠陳留。欲乘虛攻之，遂興兵南征。令曹仁守許昌，其餘皆從征：馬步兵十七萬，糧食輜重千餘車。一麵先發人會合孫策與徐州呂布。兵至豫州界上，呂布早引兵來迎，曹*命請呂入營。相見畢，呂布獻上首級二顆。曹*驚問何人：“此是何人首級？”呂布嗬嗬一笑說道：“此害明公之父的二人之首級也。”曹*驚問呂布道：“何以得之？”呂布說道：“此二人帥眾歸於鄉野之中。不意二人縱兵掠民，人人嗟怨。因此呂布乃說一宴，詐請議事：“飲酒間，擲盞為號，使曹休、候憲二將殺之，盡降其眾。今特來請罪。”曹*聽此說道：“君為國家除害，正是大功，何言罪也？”遂厚勞呂布，合兵到徐州界。程昱率軍出迎，曹*善言撫慰，封呂布為左將軍，請奏天子賜予印璽。呂布大喜。曹*即分呂布一軍在左，樂進一軍在右，自統大軍居中，令夏侯惇、於禁為先鋒。
袁術知曹*兵至，令大將橋蕤引兵五萬作先鋒。兩軍會於壽春界口。橋蕤當先出馬，與夏侯惇戰不三合，被夏侯惇搠死。袁術軍大敗而歸，奔走回城。忽報孫策發船攻江邊西麵，呂布引兵攻東麵，樂進、夏侯惇、於禁兵攻南麵，曹*自引兵十七萬攻北麵。袁術大驚，急聚眾文武商議。楊大將說道：“壽春水旱連年，人皆缺食；今又動兵擾民，民既生怨，兵至難以拒敵。不如留軍在壽春，不必與戰；待彼兵糧盡，必然生變。陛下且統禦林軍渡淮，一者就熟，二者暫避其銳。”袁術用其言，留李豐、樂就、梁剛、陳紀四人分兵十萬，堅守壽春；其餘將卒並庫藏金玉寶貝，盡數收拾過淮去了。
卻說曹*引大軍十七萬之眾，日費糧食浩大，諸郡又荒旱，接濟不及。曹*催軍與袁術軍速戰，李豐等閉門不出。曹*軍相拒月餘，糧食將盡，致書於孫策，借得糧米十萬斛，不敷支散。管糧官任峻部下倉官王垕人稟報曹*說道：“兵多糧少，當如之何？”曹*見此無奈的說道：“可將小解散之，權且救一時之急。”王垕見此問曹*道：“兵士倘怨，如何？”曹*嗬嗬一笑說道：“吾自有策。”王垕依命，以小斛分散。曹*暗使人各寨探聽，無不嗟怨，皆言丞相欺眾。曹*乃密召王垕入見說道：“吾欲問汝借一物，以壓眾心，汝必勿吝。”王垕說道：“主公欲用何物？”曹*說道：“欲借汝頭以示眾耳。”王垕大驚說道：“某實無罪！”曹*說道：“吾亦知汝無罪，但不殺汝，軍必變矣。汝死後，汝妻子吾自養之，汝勿慮也。”王垕再欲言時，曹*早呼刀斧手推出門外，一刀斬訖，懸頭高竿，出榜曉示三軍將士道：“王垕故行小斛，盜竊官糧，謹按軍法。”於是眾怨始解。
次日天明，曹*傳令三軍各營將領：“如三日之內不並力破城，皆斬首示眾！”曹*更是親自至壽春城下指揮攻城全部事宜，親自督諸軍搬土運石，填壕塞塹。壽春城上矢石如雨，有兩員裨將畏避而回，曹*親掣寶劍在手親斬兩將於城下，遂自下馬接土填坑。於是大小將士無不向前，死戰不退！曹*軍威大振士氣如虹。壽春城上袁術軍士卒抵敵不住，曹*大兵爭先上壽春城上，斬關落鎖，夏侯惇和夏侯淵帥大隊騎兵擁入。李豐、陳紀、樂就、梁剛都被生擒，曹*為安軍心令皆把四人斬於市場之中。焚燒偽造宮室殿宇、一應犯禁之物；壽春城中，收掠一空。商議欲進兵渡淮，追趕袁術以滅之。軍師荀彧諫言曹*：“今年來荒旱，糧食艱難，若更進兵，勞軍損民，未必有利。不若班師暫回許昌養病駐馬，將來年春使麥熟，軍糧足備，方可圖之袁術。不然恐怕勝負難以預言！”曹*聽軍師荀彧躊躇未決。忽報流星快馬到，報高說：“今天子被困於洛陽之中，李權和郭汜交兵！漢興王劉備率兵出川蜀迎接天子，如今事之危及，請主公決斷！迎天子還是拒天子！”曹*見此乃馳書與孫策，令其跨江布陣，以為劉表疑兵，使不敢妄動；自己即日班師，別議征討李權和郭汜迎取天子之事。臨行前，令夏侯淵仍屯兵小沛，與呂布結為聯盟互為唇齒，互相救助，恐怕袁術再來侵犯！夏侯淵與呂布兩人再無相侵。呂布領兵自回徐州去了。這就是袁術之事的起麽！
而此時曹*已經平定宛城，正準備親帥大軍去阻止袁術與袁紹合並！追趕袁術而去！曹*一路心急如焚，曹*一代軍事名家！心知袁術與袁紹合兵一處後，對自己的危險有多麽的大！所以他曹*率軍一路曉行夜宿！急速行軍，未進許昌城，直奔袁術處而去！曹*得報於禁和李典已經攔阻住了袁術的進兵之路！曹*到底能否攔阻住袁術呢？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