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和黃敘從西陵風塵仆仆的趕來,還帶來了兩千人馬和後勤輜重,
本來確實不用這麽大費周章。,但是聽到士兵帶來的消息,
黃祖則是不敢怠慢了,孫浩此次前來進攻,竟然有一艘樓船?
先不說這個花費如何,一艘樓船那就等於是一艘水上要塞,
孫浩大半年沒有動兵,原來一直都是在憋著大招?
黃祖父子趕到軍中,本以為情況刻不容緩,
卻發現軍中的氣氛很是奇怪,一個個沒有大敵當前的緊張感,都很輕鬆,
然後很多人都在……練射箭?
“你們這是?”
黃祖自然是疑惑不解,讓人拉過來一個士兵詢問。
“將軍,是這樣的,我們要和孫策手下士卒比試技藝……”
看到是黃祖,那名士兵則是仔細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黃祖則是有些疑惑,他看了一樣黃敘:
“你怎麽看?”
“孩兒不清楚,其中肯定是有貓膩,但是目前來看似乎又沒什麽問題。”
“孫策想乘這個機會突然發難也是不現實的事情,我們肯定會做好防備。”
“那他究竟是為了幹嘛?”
黃射搖頭,他實在想不出孫浩想幹嘛。
“也許小霸王有他自己的樂趣吧,孫家人啊。”
黃祖直接向裏麵走去,黃射連忙跟上。
在大營裏沒有見到文聘,仔細一問,文聘竟然是親自訓練士卒去了,
哭笑不得,黃祖父子隻好讓士兵帶路去找文聘,然後看到的就是一個個射箭的士兵。
“每人射靶五箭,能中三者留!”
文聘大喊一聲,看到黃祖父子,也是靠了過去。
“讓黃祖大人見笑了。”
“無妨,如果真能從孫策手上贏下萬錢,那也是值得誇耀的事情,隻是這恐怕也沒那麽簡單啊?”
“大人放心,我們會保持警惕的,孫策別想著使用什麽陰謀詭計。”
文聘以為是黃祖擔心孫浩有詐,連忙解釋了起來。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說你想贏不容易啊。”
黃祖搖搖頭:“江夏的水兵我最清楚,他們的技藝當真能贏孫策手下的精銳嗎?”
“不管能不能贏,總是要嚐試。贏了最好,不贏那也能知恥而後勇,也算是一條練兵的途徑。”
文聘指著遠方的江麵:“而且孫策的提議其實很公平,那些江上的小船根本就不平穩,還會被水流和風幹擾。就算是精銳,也很難保證不失手,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就贏過孫策了啊。”
“但願吧。”
黃祖點點頭,然後小聲開口:“我倒希望輸了,好像你說的知恥而後勇啊。”
“也不必太過悲觀,孫策還給了我們十日挑選士兵,我還可以在這幾天說一些射箭的訣竅,至於能否領悟就要看個人了。”
“十日?”
黃射掐著手指算了算:“粗略計算,孫策已經來了大半個月了,他為何不進攻,卻搞這麽一個射箭?”
“誰清楚呢,也許是還有兵馬沒有到達,他想等到兵馬集合完畢再一鼓作氣進攻吧。”
“那我們應該趁這個機會進攻孫策啊,試探一下虛實啊。”
黃敘剛有些疑惑,黃祖則是敲了一下他的腦殼:
“士兵帶回來的第一個消息是什麽?”
“孫策軍有一艘樓船……哦,樓船啊!那確實不好對付啊。”
黃射恍然大悟,尷尬的笑了笑。
“樓船要花費的資金和人力還有時間可不小,我曾向劉表大人提議,但是劉表大人不願意花那麽多時間去做。”
“如果我們有了樓船,恐怕早就可以**平江東了。”
不過這些現在也都隻能想想了,歎息一聲,黃祖也是搖搖頭,
如今的情況還造什麽樓船,守住江夏就已經不錯了。
“加油吧,文聘將軍,給孫策一個下馬威!把他那一萬錢贏過來!”
——
樓船“鯤鵬”,
孫浩躺在甲板之上,抬頭看天,
眾人守在他的身後,有些被孫浩的滑稽姿勢逗笑,但是都不敢笑出聲。
“想笑就笑唄, 我還能把你們怎麽樣啊?”
孫浩後仰一下額頭,看向了眾人:“我可是聽說江夏那邊練射箭很是激烈。”
“如果你們要是輸了,那一萬錢可要從你們的俸祿裏摳了。”
“末將也正在加緊操練,不會讓主公失望,況且還有馬忠將軍這樣的好手,我們不會輸得。”
甘寧則很是自信, 同時拍了拍馬忠,馬忠則是搖了搖頭。
“這個不好說啊,江上射箭還有江風的影響,船隻也會被水流幹擾。就算聚精會神,也有可能會有所偏差,勝負難說。說不定對麵有人胡亂射出一箭,但是也可以正中靶心。”
“我可不管。”
孫浩嘿嘿一笑:“你們就是要贏,輸了這一萬錢就扣你們的月俸。”
“我和伯言都是文臣,我們也算在內?主公這樣不太好吧。”
劉曄開口,孫浩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子揚啊, 大家同在一軍,自然要休戚與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身為主公怎麽可以厚此薄彼呢,就算你和伯言是我的近臣,我也不能偏袒你啊。”
“主公在說什麽呢?”
劉曄也是有些無奈,陸遜則是笑了起來。
“劉曄大人放心吧,我相信甘寧馬忠兩位將軍不會讓我們失望。”
“我自然是相信兩位將軍的,隻是主公竟然對我們沒什麽信心,還說什麽用我們的俸祿抵扣……”
“劉曄,你是想一個人出一萬錢了?”
“主公,其實我覺得這次比試還是可以改進一下,那些小舟都用繩子互相連接在一起比較好。這樣可以增加穩定性,避免馬忠大人所說的運氣成分。”
孫浩一開口,劉曄則是立馬改口,還提出了改進的建議。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我這叫麻繩連環嗎?”
孫浩哈哈一笑,想到了曹操所謂的鐵鎖連環。
“你們下去準備好,順便和對麵知會一聲,就說我為了降低難度所以這麽做了。”
孫浩是想表示的坦誠一些,表示自己也覺得這麽比試難度太高,所以要調整一下。
但是使者一過去,意思就被曲解了。
“你們都聽到了啊。”
文聘指著江麵搖了搖手指:“孫浩特意告訴我們他將射箭的難度降低了,你說他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看不起我們,怕我們輸的太慘!你們不覺得恥辱嗎!”
“喝!”
“恥辱!我們一定要贏這場比賽。”
“贏下那一萬錢!”
看著這群情激奮,甚至有些跑偏,黃射則是有些神色一樣,他看向黃祖:
“孫策的使者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吧。”
“管他什麽意思,隻是有意思不就行了嗎?”
黃祖則是顯得很隨意:“隻是我總覺得奇怪啊,但是又找不到哪裏不對勁。”
“算了,先看看吧。”
“其實我對這場比賽還是非常期待的,雖然隻是比射藝,但是也可以從中看出我們和江東的差距啊。”
“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破而後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