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大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江上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本來的射箭比試比不成了，畢竟江上都快成了一片“火海”，
文聘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定義這件事情，如果說這是和孫浩作戰的結果？
那豈不是大獲全勝？畢竟孫浩燒了小船逃跑了。
“孫策是誘餌，是來拖住我們的，他一共隻帶了三千人過來！”
黃祖則是非常鬱悶，他拍了一下桌案。
“周瑜正在起大軍攻打南郡，我們被他拖在這裏都沒有辦法很好的支援。”
“南郡正在被周瑜攻打？為什麽大人不早告訴我？”
文聘有些生氣，因為他已經明白過來。黃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因為某些原因隱瞞了自己。
“我沒告訴你，是我想趁著機會偷襲孫策，所以想用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隻是沒想到孫策原來早就察覺了。但是他怎麽會知道，還提前做了準備？”
黃祖簡單回答了文聘的問題，就沉思起來，畢竟什麽都沒有做成，又是一次徒勞無功。。
而在一旁，黃射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父親，我知道為什麽了，我們得到的消息，消息的來源！”
“諜子說是從隱藏在軍中的人告訴我們的消息，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孫浩是故意把消息泄露給我們的？”
“因為他知道遲早會泄露，所以就決定將計就計，好好的糊弄我們一次。至於這一口氣燒的船，我覺得隻是孫策個人的一些……小霸王終究也會做一些特立獨行的事情。”
“是這樣啊，孫策……”
黃祖聽了黃射的話，也是明白了些什麽，
文聘看著這兩人，則是猛然砸了一下桌案：
“現在是研究你們的計劃怎麽失敗的時候嗎！南郡現在被圍攻了，我們不是應該盡快派出援軍支援嗎？”
“你黃祖眼裏隻有孫策，南郡的得失和大公子的死活你都不顧了嗎！”
文聘是真的有些憤怒，他現在哪還不明白黃祖是什麽想法，
黃祖認為南郡一時半會不會丟失，所以就把南郡的問題先放到一旁，想要襲擊孫策。
但是他襲擊孫策又不和自己打招呼，如果和自己聯合未必事情不能成，平白錯失了一個好機會。
“……”
黃祖沒說話，黃射則是連忙開口打圓場。
“文聘將軍息怒，我父親隻是太過焦急，欲速則不達。”、
“他真的沒有你說的那樣，不顧大公子的死活，南郡好歹也有那麽多人馬。況且江陵城高牆深，怎麽可能頃刻間就丟失呢？”
“誰知道！”
文聘哼了一聲：“我們現在應該安排兵馬去支援南郡，這裏隻需要留下一部分兵馬應付孫策就行了。”
“那你說要派多少人去支援？孫策哪怕隻有三千人也是不好對付的，我們的兵馬少了，那可就沒有打敗孫策的機會了。”
黃祖這時終於開口了，隻是這回答讓文聘很不滿意。
“到現在你還想著打敗孫策？你黃祖在孫策手上敗了那麽多次，就沒有長一點教訓？”
文聘也是沒忍住，言語之間也是有些不尊敬，
他本以為黃祖這段時間是在韜光養晦，慢慢從前段時間那個昏聵愚蠢的家夥變得更好，
現在看來黃祖依然是黃祖，從來就沒有改變什麽。
“我就是想贏！我有什麽錯！”
黃祖怒氣也是起來了：“你們都懂什麽，都懂什麽！你們可知道我的壓力！”
“你要支援南郡，好啊，這全部兵馬你全部都帶去！我一個人守江夏，反正老命一條，不要了！”
黃祖激動起來，文聘則是麵色平靜下來，他隻是搖了搖頭：
“我現在不能離開，大人現在這個樣子，守不住江夏。”
“讓您支援南郡也不現實，我會派蔡中蔡和二人帶領三千人馬去南郡。”
“隻有劉磐有足夠的人馬，我相信他是一定可以守住南郡的。”
“接下來的時間您冷靜一下吧。孫策看到我們派出援兵後，他一定會回來幹擾我們的，接下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活的。”
說完這些，文聘就開始往賬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大人是江夏郡守，我應該一切聽從大人的命令，但是大人這種狀態我非常的懷疑。我會想主公匯報這件事情……”
“文聘將軍……不過是……”
文聘徑直離開，黃射的話也隻是說了一半。
“不過是一次計劃失敗了而已，文聘將軍有必要那麽大反應嗎？”
黃射打了個哈哈，想要安撫一下父親的情緒，
黃祖卻是頹然的坐在原地：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
“是。”
黃射心裏無奈，這種氣氛，弄得好像打了敗仗一樣，
不過父親心裏的執念看來一直都沒有散去啊。
——
“為什麽是我們兩個？”
“對啊，對啊。讓我們去送死嗎？”
蔡中和蔡和這對活寶兄弟，騎在馬上，心中說不出的猶豫。
“兄長，聽說周瑜現在是在猛攻江陵，我們過去豈不是要摻和進那團亂麻裏麵？如果一個不小心 ，我們說不定還會戰死沙場。”
“你這張臭嘴說什麽呢，不要亂說。”
蔡中用馬鞭輕抽了一下蔡和：“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襄陽詢問蔡瑁大人了，按照正常速度到南郡還有一段時間，不必著急。”
“兄長可真是賊，不過我們不快馬加鞭，萬一南郡被攻下來了可如何是好？”
“那你也太看不起劉磐了，這家夥讓人討厭，但是他的能力我們還是要承認的。不可能那麽快丟失。”
“兄長，那我們還是慢慢在路上行軍吧，我有點不敢見他，你說他會不會還會因為荊南失陷的事情記恨我們？”
“那是張允的失誤，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說到這裏，蔡中也是沒啥底氣了。
“慢慢晃悠，慢慢晃悠過去吧。”
——
襄陽，
蔡瑁看著手中的書信，也是有些猶豫，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你回複他們，慢慢行軍就可以了，不必急躁。”
送走信使，蔡瑁走回大廳，
黃承彥則是抬頭看向他：“怎麽了嗎？”
“文聘讓我那幾個不成器的族弟帶兵去支援南郡，我讓他們放慢速度，不必著急。”
“……我有些猶豫我這麽做應不應該。”
黃承彥隻是笑了笑：“你都做了，現在考慮應不應該是不是晚了？”
“我隻是不明白你們的計劃，你和水鏡到底是什麽打算？”
蔡瑁煩惱的來回徘徊：“我現在都是在按照你們說的做，劉表想動手治一批人的罪，也被我攔了下來，為此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我可是為了你們做了不少的事情，你們卻不把謀劃告訴我？”
“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了解你啊。”
黃承彥看著他：“你這個人自私啊，如果發現情況不妙，隨時會出賣我們。”
“我要告訴了你所有的事情，確實可以啊，但是你不太可信。”
“我現在就不能把你們交給劉表？”
“行啊，但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黃承彥聳聳肩：“如果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你就不會就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嘖。”
蔡瑁也是有些無奈：“那我隻問一件事情，你們是在給孫策入荊州鋪路嗎？為什麽，孫策當真如此得到你們的認同？”
“認不認同並不重要，隻是但你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麽不去選擇更好的？”
“劉表已經變了，那就要換人啊。而且我們動手，總比戰火燒到襄陽好啊。”
“蔡瑁大人，您也是這件事情的功臣啊。”
聽了黃承彥的話，蔡瑁隻是搖搖頭。
“我隻是怕死罷了。”
“希望你們能和你們說的一樣信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