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走進營帳,他的手裏還拿著一件染血的鐵甲,他把鐵甲丟在地上,然後大刺刺的坐在了地上。
“呼,可真是累死我了,說起來容易,打起來也終究是有些不容易啊。”
馬超則是撿起那件鐵甲,細細打量,然後一邊發話了。
“辛苦了,不過這粗製濫造的東西也算是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無妨,閻行說他可以回爐重造,我按照約定答應給他們三分之一。”
馬岱開口匯報,同時四處環顧了一眼。
“郭援呢?你已經見過他了?”
“嗯,我讓龐德帶他先行離開了,讓他們先回去,畢竟安頓那些人還需要時間。”
聽了馬超的解釋,馬岱則是稍微有些疑慮。
“你確定這是一個好的選擇?把郭援強留下來對我們未必有什麽好處?你是想利用他做什麽?”
“我自有打算,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郭援現在還是很有用處的必須要留著他。”
馬超笑了笑,把鐵甲又扔了回去。
“正好再麻煩你一件事,派人把鐵甲送到長安去,這個消息總是要告訴他們的啊。”
“嗯,我這就派人送過去,幫他們解決了麻煩,他們一定是感激不盡吧。”
“我又不是要他們感激,我是要他們畏懼我。”
馬超則是顯得有些不屑一顧。“我和他們以後總會走在敵對的路上,不需要關係有多好。”
“也許吧,但是現在不能那麽無禮啊。”
馬岱起身。“我去安排人做事了,你再好好思考一下吧,我覺得留下郭援並不是好的選擇。”
“我會考慮的。”
看到馬超點頭,馬岱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離開了營寨,同時拿起拿起了那件鐵甲。
馬超則是陷入了沉思,他確實要仔細思考一番以後的計劃。
……
幾日後,長安,
看見馬超的使者把一件鐵甲放在地上,
鍾繇等人先是疑惑,很快就又恍然大悟,這是去卑的鐵甲騎兵身上的鐵甲,怎麽會被馬超的使者送過來?
眾人還沒開口詢問,馬超的使者開口了。
“我家將軍擊敗了去卑等人,將他們逐出百裏,這是戰利品,他讓我來獻給各位將軍。”
“好,做的很好。”
鍾繇點點頭。“馬超將軍對於朝廷居功至偉,想必在許昌的馬騰將軍也會感到高興。請您先去偏廳休息一會,我等下還有一封書信,需要你帶給你家將軍。”
“是。”
使者退出大廳,鍾繇才看向場中的其他人,夏侯淵默然不語,赫連目瞪口呆。
“厲害啊!這個西涼馬超,就這麽把去卑打敗了?”
“他不過是撿了我們的便宜,黃雀在後罷了,真要讓他硬碰硬,他也未必是對手。”
夏侯淵則是冷哼一聲,自己拚死拚活,結果最後馬超得了便宜,這讓他怎麽高興的起來。
“不管如何,馬超已經幫我們掃清了一些障礙,那麽接下的事情終究是要我們自己做。赫連,機會已經來了,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自己了。”
“讓我休整一會兒。”
赫連也是嚴肅起來。“去卑縱然是新敗,也不是好對付的,我需要準備一下,時間一到,我自然會親自去擊敗他。”
“你有這份心,那就是好的。你下去準備吧,我有話和秒才說。”
鍾繇這是有話要和夏侯淵私下說,於是下了逐客令,
赫連也是識趣,立刻起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鍾繇才是看向了夏侯淵。
“現在看來,馬超才是最大的問題。”
“知道了,但是對他無能為力啊。”
夏侯淵隻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氣候已經成了,我們現在對他沒有辦法。語氣糾結,不如暫時不理睬他,專心的解決去卑等人,不然兩麵受敵,那時候我們就難受了。”
“那是自然,現在去卑元氣大傷,正是時機,隻不過我們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罷了。”
鍾繇摸摸鼻梁,顯得有些頭痛。
“赫連說要休整其實也是事實,現在的我們士兵困乏,確實不適合作戰。”
“您是怕馬超乘機做些什麽嗎?”
“你我應該都清楚,馬騰並不能限製住馬超,馬超該做什麽,還是回去做什麽,他未必在意馬騰的生死。”
“世上當真會有如此冷酷之人嗎?”
夏侯淵隻是搖了搖頭。“如果他是這種人,如果就這麽讓他禍亂中原,那我們的責任就太大了。”
“所以盡快解決去卑,然後再防範馬超,有些話我真是不得不重說一邊,我真是史上最難的司隸校尉。”
……
“為什麽,為什麽?”
去卑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場慘敗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他身後都是士氣低落的匈奴士兵,一場大敗讓他們沒了精氣神,隻想著回家睡上一覺。
“為什麽我的鐵甲騎兵會敗?真的會敗?”
想到這裏,去卑都有些搖搖晃晃,還好他身邊的士兵快速的扶住了他。
“你說我為什麽會敗?我無敵的鐵甲騎兵!”
去卑卻一把抓住了那些士兵,大聲的詢問起來是,士兵們則是一臉苦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去卑。
去卑見沒人回答他,也更是失去了興致,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在了前。士兵們則是擔心的陪在他的周圍。
而在去卑的身後,其他三個部族的首領則是在竊竊私語。
“這樣一來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啊。”
“想不到去卑和呼廚泉一樣,都是不堪大用。”
“我就知道不能信任他啊。”
一句句疑惑的話說出,這些人似乎都忘記了,鐵甲騎兵出現時他們的畏懼,而一旦兵敗,他們就開始大放厥詞。
“我們不如殺了……”
一個首領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拿著他的人頭去歸附漢廷,應該不會有問題。”
“現在歸附漢廷可就要屈居赫連之下了,你能忍得住?”
“如果這一戰贏了,也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可是現在一直在打敗仗,我們還有什麽可以選擇的?”
“比起屈居人下和喪命,你們怎麽選?”
三個首領七嘴八舌,很快就下了決定,他們看著前方的去卑,眼露凶光。
而去卑則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幾個士兵不得不攙扶著他,
隻不過他耷拉著的腦袋裏似乎也有那麽一絲絲的靈光,似乎是在為什麽做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