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其實在老夫看來,異度才是最好的選擇。

第一,他是景升麾下的第一謀士,平日裏和景升接觸最久,也最得景升的看重,以他為主,景生麾下的文臣武將都不會有什麽意見。

第二,異度乃是天下難得的智謀之士,以他為主,我等不會輕易地被敵人謀算。

所以依老夫看來,我等還不如奉異度先生為主,如何?”

說到這裏之後,他眯著眼睛,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蒯越。

劉焉不想成為這支軍隊的主公嗎?不!他想!

但是他知道,這支軍隊中大多數的軍官都是出自於劉表麾下。

如果他在劉表被俘之後立刻便站出來自立為主,那劉表麾下的那些文臣武將難免會產生幾分異樣的心思,從而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

所以他想先將劉表麾下的文臣武將全部都押服之後,再順理成章的成為這支軍隊的主公。

而劉表麾下的第一謀臣——蒯越,就是他第一個目標。

他相信蒯越絕對不敢答應下來,因為蒯越一旦答應下來,那便有謀逆之嫌!

到時候,恐怕第一個對付蒯越的就是黃忠這位主帥!

他知道蒯越是個聰明人,更是篤定蒯越能想到這一點,所以他覺得蒯越不會答應。

果然,正如劉焉所料的那樣,蒯越在聽到劉焉的話語之後,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刻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君朗公太瞧得起屬下了!

屬下不過是區區一個謀臣,之所以能得主公看中,也不過是僥幸罷了,其實屬下的本事在主公的麾下算不得厲害,如何能成為主公?”

“嗬嗬……”劉焉聽到蒯越的話語之後,輕笑了一聲,把目光轉向了黃忠,說道:“既然印度先生不肯為主,那這主公便由黃將軍來吧。

黃將軍乃是軍中老將,更是這支軍隊的主帥,如今景升被俘,黃將軍成為主公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不知黃將軍意下如何?”

“不不不……”黃忠被劉焉的話語給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連連擺手,說道:“屬下絕沒有此念,更不會成為這支軍隊的主公!

屬下之所以能統領這支軍隊,全靠主公看中罷了!

如今主公被俘,屬下若是取而代之,豈能對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

還請君朗公莫要再提此事,屬下決然不從!”

“唉……”劉焉聽到黃忠的話語之後,滿是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也不同意他也不同意,難道真要老夫親自出馬?

可是這隻大軍中的所有軍官全都出自於景升的麾下,如果老夫成為主公,這些人豈會信服?

萬一要是鬧出將帥不和之事那可就麻煩了!”

“……”蒯越和黃忠不是傻子,他們在聽到劉焉的話語之後,立刻就明白了,劉焉想成為這支軍隊的主公,但是卻害怕麾下的人陰奉陽違,所以才故作退讓。

想到這裏之後,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對著劉焉說道:“請君朗公放心,隻要君朗公願意成為我等之主,並帶我等打敗敵人,那我二人必會將那些閑言碎語給壓下!”

雖然他們二人對於劉焉嬌柔做作的態度非常惡心,但是卻也不得不順著劉焉,因為現如今真的沒有比劉焉更好的人選了!

不管是蒯越還是黃忠,都不能成為這支軍隊之主!

因為一旦他們二人暫時代替了劉表,那等他們他們勝利了,將劉表救回來之後,可能劉表從表麵上不會怪罪那個代替他的人,反而會大加獎賞,

但是在暗地裏,劉表絕對會暗自防備,甚至於直接害死他!

而劉焉則不同,劉焉和劉表的身份等同,在劉表被俘虜之後,他們暫時奉劉焉為主是理所當然之事,劉表不會多想。

“唉……”劉焉聽到這二人的話語之後,眼中一喜,隨後故作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罷了罷了,雖然老夫不願意,但是事到如今,老夫不想親自出馬也不行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隻要黃忠和跨越二人願意為他壓下那些紛亂的聲音,那他便能如臂指使的指揮這支軍隊!

如今他的願望已經達成,便不再推辭,將黃忠和蒯越二人扶起來之後,笑嗬嗬的說道:“二位快快請起吧,老夫同意了,在景升沒有回來之前,老夫便暫時成為爾等的主公吧。”

“呼……”蒯越和黃忠見劉焉答應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二人異口同聲地對著劉焉說道:“屬下黃忠(蒯越)見過主公!”

“好好好!哈哈哈……二位快快請起!”雖然劉焉剛才嘴上說著不願意,但是在見黃忠二人向他拜服之後,他的嘴巴都快笑歪了,可見他剛才的話語全都是言不由衷!

“多謝主公。”二人起身之後,黃忠立刻便急不可耐地對著劉焉問道:“請問主公,我等接下來該如何攻打洛陽?”

黃忠現在心中十分焦急,他隻想快一點將洛陽攻下,然後將劉表救出來,說實話,讓他稱劉焉為主公,他心中總有那麽幾分的別扭!

“這……”劉焉聽到黃忠的話語之後,臉色立刻僵住了,他還真沒辦法對付洛陽。

隨後便把目光轉向的蒯越,現如今蒯越是他的謀士,當然得為他出謀劃策。

“……”蒯越在想了一會之後,對著二人說道:“雖然某家也想快點將主公給救出來,但是現如今我等卻不能太急,一旦我等著急,必然會被敵人抓住破綻!

所以,我等還不如安定一下大軍,等著那些出去尋找鐵料的軍隊回來,等製成了足夠多的大錘之後,我等再繼續進攻。”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洛陽城的方向,感歎道:“其實真說起來,敵人並不是那麽難對付,

他們最難對付的地方就是他們那刀槍不入的甲胄而現!

而如今我等已經有了對付甲胄的辦法,隻要有足夠多的大錘,我等便能以多欺少,攻破敵人的城牆。

所以,我等急不得,先修整一番軍隊,等大錘鑄造好之後,我等再一鼓作氣將洛陽給攻下!”

“善!”劉焉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整合軍隊,蒯越的這緩兵之計正合他意,所以他便點了點頭,讚了一聲。

“這……”黃忠雖然現在就想進攻將劉表給救回來,但是他也知道,沒有大錘他們根本就對付不了敵人!

所以他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屬下現在便去安撫軍隊,順便將他們操練一番,讓他們能多揮舞幾次大錘,不至於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揮幾下大錘便沒了力氣。”

“此言大善!”劉焉和蒯越聽到黃忠的話語之後,眼中同是一亮,他們剛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

俗話說的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隻要黃忠多操練一些時日,哪怕是隻能讓每一個士卒在極限之上多揮舞一次大錘,那他們的殺傷力也極為可觀!

正所謂積少成多,每一個人能多揮舞一次大錘,那二十多萬人就是二十多萬次!

哪怕是二十錘才錘殺一個敵人,這二十多萬次也足以錘殺一萬多人!

想到這裏之後,劉焉二人便急不可耐地催促著黃忠去練兵……

翌日清晨,洛陽至長安方向的城門外……

“父親一路保重,孩兒一定會將洛陽守住,不會出半點差錯!”

“嗯!”李知欣慰的點了點頭之後,拍了拍李政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為父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你一直都是為父的驕傲,所以,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能守住固然好,守不住也無妨!

反正敵人也沒剩下多少兵馬,哪怕是你現在就出城和敵人拚了,最終得勝的也一定是你!

所以,你不用把外麵的敵人當回事,全當是一次真刀實槍的演習了。”

李知知道,李政一直都沒有獨自領過軍,所以在他走後,李政肯定會非常緊張。

而一位將軍一旦緊張,出錯的幾率變大大上漲!

所以他打算走之前給李政足夠的信心,哪怕是李政狂妄自大一點也比整日緊張強!

正如李知所說,哪怕李政現在直接帶著人出去和城外的人拚了,他的勝率也不小!

既然如此,那李政就算是狂妄自大一點,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如果李政非常謹慎,做事的時候處處小慎微,反而留下破綻,讓敵人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所以李政必須要放心大膽起來!

“……”李政聞言,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便品味出了李政話語中的意思,微微笑了一聲之後,點了點頭,對這裏隻說道:“父親,孩兒明白您的意思了,請父親放心,真到了關鍵時刻,孩兒索性便打開城門出去和敵人拚了!”

說到這裏,他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滿滿的說道:“說真的,如果僅論計謀,孩兒不如的人多的是,但是若論起衝鋒陷陣,孩兒自信自己不弱於任何人!”

“哈哈哈……”聽到李政自信滿滿的話語,李知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果斷的帶著楊英還有五千護衛隊朝著長安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