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劉辟聽到趙弘的訪問之後,眼中精光一閃,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本帥早就看那張寶不順眼了,既然他落下了話柄,那就別怪本帥心狠手辣!”
“哦?”趙弘見劉辟當真有主意,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不知劉兄弟有何主意,快快說來,讓本帥好好參詳參詳。”
劉辟見趙弘著急的樣子反而不急了,神秘一笑後,走到了自己的主位之上坐下。
隨後,劉辟喝了一口茶水,斟酌了一下,不急不緩的向趙弘說道:“這張寶既然如此昏庸,我等何不把他推下大賢良師之位?!”
“這……”聽聞此言之後,趙弘卻猶豫了起來,他雖然嘴上罵得凶,但是心中卻從來沒有想過把張寶推下去。
見趙弘猶豫不決,劉辟眼睛一眯,隨後對著趙弘用起了激將法:“怎麽?趙兄弟不敢了?剛才不是罵的挺凶嗎?
怎麽現在一聽要把張寶推下大賢良師之位,便如此的猶豫?可是心中對張寶起了懼怕之意?”
“本帥會怕他?”劉辟的激將法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趙弘聽到這些話之後,回過神,大聲說道:“本帥乃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豈會懼怕一個酒色之徒?!”
劉辟聞言,心中一樂,隨後便繼續激將道:“趙兄弟何必自欺欺人?你既然不怕,那剛才為何要猶豫?”
說到這裏,劉辟擺了擺手,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其實趙兄弟怕了也無妨,畢竟那張寶原來地公將軍,如今更是大賢良師,趙兄弟害怕他也是人之常情。”
說到這裏,見趙弘臉色憋得通紅,正要反駁,卻被劉辟揮手打斷:“趙兄弟不必太在意這些,趙兄弟若是不想麵對那張寶,便躲在營中就好。
等本帥聯係其他兄弟,一起把這所謂的大賢良師推下去之後,再通知趙兄弟便是,到時趙兄弟豈不是一樣可以出一口惡氣?”
“胡說八道!”趙弘雙目通紅,死死盯著劉辟,大聲的嗬斥道:“本帥豈會怕那張寶?
!”
劉辟聞言,裝作無意的問道:“那趙兄弟剛才……”
劉辟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趙弘大聲打斷:“剛才本帥隻是念著大賢良師的舊情,不想對付他的弟弟,所以才有些猶豫不決。
如今,既然這張寶如此的不成器,那把他推下去,反而是幫了大賢良師,此事本帥必定參與其中!”
劉辟聞言,心中大呼一聲:“成了!這傻子終於上鉤了!”
也怪不得劉辟如此高興,其實劉辟心中的野心頗大,他對黃巾渠帥這個職位早已經心中不滿。
原來張角還在之時,那張角的威望太大,劉辟便是心中不忿,也隻能雌伏於張角之下。
而此時張角竟然被擒,對劉辟來說可謂是大好時機,在他聽到張角被擒的消息之後,劉辟在自己的大營之中痛痛快快的喝了個酩汀大醉,隨後便召集了所有的兵馬來此地。
劉辟來此地可不是為了拯救張角,而是為了渾水摸魚,看看有沒有機會博得大賢良師之位。
至於那日張寶在高台之上所說的星君之事,劉辟不屑一顧,他心中壓根就不相信神鬼之說,要不是當時他的實力不足以推翻張寶,他早就指揮大軍,把那在高台之上胡亂蹦跳的張寶拿下了。
那日的誓盟血酒喝的劉辟惡心不已,至今想起來還陣陣作嘔。
在劉辟心中,此時的張角可能已經被殺,至於張寶…蠢貨一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環顧渠帥之中,這大賢良師職位,除了自己合適,還能有誰?
抱著這種心理,劉辟在聽到趙弘的抱怨之聲之後,才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趙弘,想讓趙弘領頭去推翻張寶。
到時,不管成敗都與自己沒有關係,成了,那自己想辦法再把這些渠帥一個一個的誅殺,或者讓他們自相內亂,然後自己得漁翁之利。
若是不成,到時張寶怪罪下來,也怪罪不了自己,畢竟此事乃是趙弘起的頭,與自己毫無關係。
然而,世上卻有劉辟沒聽說過的兩句話:“世事無常;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一個時辰之後。
趙弘糾集了其他的全部渠帥,氣勢洶洶地朝張寶大營走去。
等來到張寶大營之時,那守營的侍衛見這些渠帥前來,連忙拱手一禮道:“屬下見過眾位渠帥,請眾位渠帥的少候,屬下這就去稟報大賢良師。”
他話音剛落,領頭的趙弘便一巴掌把他拍到一邊:“給我滾開,別礙事!”
隨後,趙弘看也沒看那侍衛一眼,帶領著其他渠帥大步朝張寶的大帳走去。
等他們來到張寶的大帳之前,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這是酒味和一些脂粉香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而大帳之內傳來了張寶的** 笑之聲:“美人…再喝一杯吧。”
“討厭,奴家已經不勝酒力了……”
“嘿嘿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安歇了吧?”
“啊……”
聽到這些** 腔浪調之後,趙弘勃然大怒,一腳踢開了大帳,大聲吼道:“張寶!到了此時,你竟然還不悔悟!!”
“大膽!”張寶聽到有人竟然敢直呼自己姓名,勃然大怒,把懷中女子放下之後,轉過頭大聲的後嗬斥了一聲。
等張寶努力的把醉眼睜開之後,見到來人竟然是眾位黃巾渠帥,臉上的怒色稍緩,隨後不悅的對著眾人問道:“你等此時不去攻城,來本尊這裏有何事?”
“攻城?”趙弘慘笑了一聲,扭頭對著身後的眾黃巾渠帥說道:“眾位兄弟可聽到了?”
“嗬”趙弘嗤笑了一聲,轉過頭死死的盯著張寶,恨恨的說道:“官軍都已經突圍跑了,你讓我等去攻什麽城?啊?!”
張寶貝趙弘的表情嚇了一跳,隨後便反應過來,麵色大變,急促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趙弘的衣襟,大聲喝問道:“這官軍不是被你等圍困在巨鹿城中嗎?怎麽就跑了?!”
趙弘一把打開了張寶的手,不屑的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就跑了?你竟然還有臉問?
官軍之所以能夠突圍而去,還不是我等有一個‘英明神武’的大賢良師?”
趙弘話音剛落,其他渠帥也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張寶,但是其中也有幾個渠帥偷偷的看著張寶身後的那幾個妖豔女人,狂咽著口水。
聽到趙弘的話之後,張寶怒氣衝衝的反問道:“這關本尊何事?
本尊一直以來都把攻城之事交於你等,這些官軍跑了,你等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卻來怪罪本尊,怎麽?覺得本尊都好欺負?!”
趙弘聞言,都被他給氣笑了,拿手一指張寶,轉過頭對著眾位黃巾渠帥說道:“來!兄弟們都看看,這人到了現在竟然還振振有詞!”
說著,趙弘又把目光轉向了張寶,大聲的喝問道:“我等推舉你為大賢良師,是為了讓你調度眾軍,好讓我們能夠齊心合力的救出聖者。
而你竟然把事情都推給我們,自己卻在我們身後飲酒享樂,沉迷於女色,如此,我等要你這個大賢良師要有何用?!”
“嗯?”張寶聞言卻是回過味兒來,眼睛一眯,眼中泛著冷光,看著趙弘冷冷的說道:“聽你這意思…是要把本尊推下大賢良師之位?”
說到這裏,張寶看了一眼其他的黃巾渠帥朗聲說道:“這大賢良師之位可是你等一起推舉本尊,所以本尊才勉強同意,如今你等這是何意?”
“再說…”張寶高傲的一抬頭,用手指對著眾人一一的點去:“再說本尊是原大賢良師之弟,這個職位除了我,還能有誰能夠勝任?是你?是你?還是你?”
被張寶拿手指點到的眾人,皆是紛紛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如此野心。
就算是他們心中想當大賢良師,此時也不敢說出來,不然的話必然會遭到其他人的圍攻。
張寶見眾人沒有敢反駁自己,得意一笑,對著趙弘揚了揚下巴,陰陽怪氣的說道:“趙渠帥,看到沒有?這就是本尊的威望,就算本尊不想當著大賢良師,你們之中有何人能夠勝任此位?”
“哼!”趙弘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眾黃巾渠帥,隨後轉過頭看著張寶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等確實沒人有資格勝任這大賢良師之位,但是你弟弟張梁總該能夠勝任吧?!”
張寶聞言,臉色驟變,他卻是把自己的弟弟張梁給忘了,張梁也是大賢良師的胞弟,與自己一般無二,成為大賢良師倒也能夠說的過去。
而趙弘身後的眾渠帥聽到趙弘所言之後,大多數人皆是目中一亮,紛紛的點頭道:“趙兄弟說的在理,若是張梁為大賢良師,我等皆無異議。”
“混賬!”張寶見自己的大賢良師職位就要不保,勃然大怒道:“你等莫不是要造反嗎?
這世間講究一個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兄長無子,兄長死後,除了本尊還有誰有資格擔當著大賢良師之位?就算是本尊之弟亦是不可!”
說完之後張寶對著帳外大聲喊道:“來人!把這群犯上作亂的逆賊全部給我抓起來!”
說完,張寶想了一下,狠狠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對著帳外大聲吩咐道:“另外,去把那張梁也抓起來,不!”
說到這裏張寶一停頓眼中瘋狂之色一閃而逝:“不用抓了,直接給我就地斬殺!”
張寶話音剛落,就聽帳外傳來了一聲大吼之音:“混賬!”
張寶聞言大怒,以為自己屬下也不聽自己的話了,抬頭一看,猛然的睜大的眼睛,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之後,張寶呆呆的看著那個被攙扶進來的人,呢喃道:“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