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傳令兵在回到徐榮的陣營之後,對著徐榮大聲的稟報道:“啟稟將軍,軍師不讓您出兵,不然的話,軍法從事!”

這傳令兵,不好意思把李儒原本的話語,說給自家將軍聽,畢竟,那話語太傷人心了。

徐榮聞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之後,對著那傳令兵說道:“本將軍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早在之前,徐榮就已經猜到了,李儒可能會拒絕。

畢竟,在李儒看來,主公的性命,比殺敵更加的重要。

徐榮之所以會多此一舉,派傳令兵去向李儒問詢,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萬一要是李儒答應了呢?

正在徐榮抵禦騎兵的時候,在前方的李汜卻遇到了大麻煩。

他所接到的命令是,把這群亂兵擋在陣前,他本來認為這是個很簡單的事情。

就這六千亂兵,在他看來,隻要自己一個衝鋒,便能把他們打退。

但是,他卻沒想到,這些亂兵雖然看起來混亂不已,但是在戰鬥的時候,卻非常的瘋狂。

就像他現在大刀上掛著的這個人,雖然這個人已經被他一刀穿心。

但是,這個人在死之前,瘋狂的抱著大刀不撒手,為其他人創造機會,他一個不備,便被一個小兵砍了一刀。

雖然他身上穿著鎧甲,這一刀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是,這一刀,卻讓他對這些人的瘋狂有了深深的印象。

此時,在他那再也不敢小瞧麵前的這些亂兵,對著一旁的士卒大聲喊道:“都不要慌!結成軍陣,死死地抵住他們,不要與他們對攻!”

李汜麾下的士卒,在聽到自家將軍的命令之後,趕忙改變了攻勢,把燕尾陣改成了鐵桶陣,死死地守住了陣線,不讓這些亂兵衝破。

但是,在這變陣的過程中,他們又損失了數百人。

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這些敵人太瘋狂了,這些敵人在手中的刀劍被打掉之後,用牙齒、用頭撞、用一切的辦法來攻擊敵人,像是一群瘋子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李汜見此,總算是明白了,自家軍師為什麽讓自己防守了。

因為麵對這些人,哪怕是和他們人數相當,恐怕也很難取勝,更不用說,自己的人數還還處於下風。

不過,如果單純是防守,這些人倒是沒有多大的威脅。

這些人雖然瘋狂,但是他們並不擅長軍陣之道,對於攻防軍陣,他們更是一竅不通,隻知道瘋狂的廝殺。

這樣的軍隊,如果與他對攻,那肯定會損失很大。

但是如果僅僅是防守,那就很簡單了,隻要把大軍擺出軍陣,這些人就毫無辦法。

此時,在看台上觀看這次戰役的眾人,麵色皆都有些怪異。

能來這裏的人,就沒有庸才,他們在看到顏良出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他人幫助何進。

因為,在場的眾人,都對何進非常的了解。

知道他的麾下,根本就沒有什麽可堪一用的大將,但是,現在卻有兩員猛將在衝鋒。

他們皆都知道,這兩員猛將肯定不是何進的人,一定是有別的人,幫了何進一把。

看著堪稱萬人敵的顏良二人,曹操眼中爆發出了濃濃的興趣,對著一旁的李知問道:“行之行弟,你可知此人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曹操之所以有此一問,乃是因為,他就喜歡這種在戰場上以一敵百的猛士。

李知聞言,搖了搖頭麵色怪異的說道:“在下還真不認識這兩個人。”

說完之後,他把目光微微的轉向了站在袁逢身後的袁紹。

他已經猜出了這二人的身份,因為如此勇猛的將軍,不可能沒在曆史上留名。

而曆史上的將軍,有名的也就那麽幾個,除了劉備和曹操的麾下之外,年齡差不多的,也就袁紹麾下的顏良文醜了。

而且,這場中的將軍是兩個人,那他們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見到李知在看自己,袁紹愣了一下之後,勉強的笑道:“驃騎將軍,你為何如此看在下?

可是在下身上有什麽不妥之處?”

李知聞言,指了指場下的顏良和文醜二人問道:“這兩位猛將應該是叫顏良和文醜吧?不知本初兄認識他們嗎?”

“嗬嗬……”聞聽此言,袁紹幹笑了兩聲:“驃騎將軍怎麽會有此一問?

這兩位猛將乃是大將軍的下屬,在下怎麽可能會認識?”

“是嗎?”李知不知可否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此事過後,本侯便去把那二人收服,本侯的麾下太缺少這種勇猛之士了!”

一旁的曹操看了看滿臉不自在的袁紹,想了一下之後,莞爾一笑道:“行之賢弟,你不要下手太早,給為兄也留一個,為兄也十分喜歡這種猛將。”

曹操也看出來了,這兩位猛將一定是袁紹的麾下。

但是袁紹卻不能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了,就證明袁家已經站在了大將軍的那一邊。

萬一大將軍要是輸了,董卓知道此事之後,一定會找他們的後賬。

不過,如果大將軍輸了,那曹操也可以利用此次機會,把這兩位猛將收於麾下。

因為到那時,袁紹一定不敢承認他們的身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董卓可不會善待手下敗將。

到那時,隻要自己等人站出來,為場下的兩位猛將求個情,說不定就有機會將他們收於麾下。

李知此時,也是如此想法,所以他在見曹操也想要這倆猛將的時候,開口說道:“如此也好,到那時,我等二人同時下場,看看他們兩個人會投向誰。”

說著,李知把目光轉向了袁紹,戲謔的問道:“本初兄,你難道不想得到這兩員猛將嗎?”

“哼!”袁紹臉色鐵青的冷哼了一聲:“在下不稀罕敗軍之將!

如果他們贏了,或許在下還會高看他們一眼。

但是如果他們輸了,那他們就一文不值了!”

說完,袁紹便把目光轉向了戰場之上,不再理會眾人,但是他的內心之中卻非常的難受。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想放棄這兩位猛將。

但是,如果這時他表現的太過於明顯,恐怕袁逢就會知道他與何進之間有什麽聯係。

這件事情讓別人知道倒還無所謂,但是這事情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父親知道。

因為他此時正處在一個關鍵時刻,他少族長的身份,還沒有徹底的穩固下來。

他身後的袁術正躍躍欲試的盯著他,一旦他出什麽過錯,袁術就會傾盡全力少族長之位進發。

所以,他現在不能出一丁點兒的錯誤,隻能忍痛割愛,把那兩位將軍放棄。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何進失敗。

如果何進勝了,那他就是幫助何進取得勝利的大功臣。

到時候,袁家不可能會放棄他這個與何進關係交好的少族長。

正在他們想著的時候,場中也出現了變化。

何進的軍營中。

何進正在大聲的喝罵著:“快點進攻!快點兒把那西涼莽夫給本將軍捉住!”

但是他的話語卻毫無用處,因為在前鋒進攻的顏良和文衝二人,此時已經陷入了泥潭之中。

騎兵最大的利器就是其衝擊力,一旦拉不開陣勢,被手持精鋼大盾的士卒攔住,就隻能任人宰割,除非他們下馬作戰。

顏良此時的情形就是如此,他被麵前的手持精鋼大盾的士兵攔住了。

雖然他也殺了幾個士卒,但是根本就於事無補。

這些士卒根本就不跟他們交手,隻是拿著手中的大盾,擋著他們的攻擊。

有些士卒更是連手中的兵刃都扔了,可見他們的防守之心有多堅定。

在何進軍營中的一個文士,看著場中的局勢,皺了皺眉頭。

隨後,他向著何進拱手一禮道:“大將軍,此時局勢不利於我方,在下有一計,或可破此局。”

“哦?”何進聞言,猛的轉過頭,滿臉驚喜的看著那個文士:“許先生有何計策,快快道來。”

文士聞言,不緊不慢的回答道:“為今之計,也隻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