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張芝

“陳公子是否覺得孟德現在的樣子很慘?”旁邊一個叫張芝的中年人問我。

“是啊?到底怎麽回事?”

張芝一笑:“這不賴大家,是孟德自己吹牛吹的。大家本來在討論你呢,孟德突然問大家想不想見你,大家當然希望見到你了。於是就問他能不能把你請來,他說沒問題。但是你兩家現在的關係確實太差了,而且現在天色這麽晚,你的歲數又小,家中人怎會放你出門呢。所以本出,公路他們都說他吹牛,但是他居然把你請來了,所以大家覺得沒麵子,孟德又說沒見到廷尉大人,這就有作弊的嫌疑了,你說還能讓他好過嘛。”

我一聽:“哈,原來如此。”怪不得感覺和曆史上描寫的出入很大呢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來:“先生可是酒泉人?”

“對呀,你問這個幹什麽?”

“小弟久聞先生‘臨池草聖’之大名,近日有幸一見,足慰平生。”

ps:張芝:生年不詳,約卒於漢獻帝初平三年(約公元192年),敦煌酒泉(今屬甘肅)人,字伯英,善章草,後脫去舊習,省減章草點畫、波桀,成為“今草”,張懷瓘《書斷》稱他“學崔(瑗)、杜(操)之法,因而變之,以成今草,轉精其妙。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氣脈通於隔行”,三國魏書家韋誕稱他為“草聖”。晉王羲之對漢、魏書跡,惟推鍾(繇)、張(芝)兩家,認為其餘不足觀。對後世王羲之、王獻之草書影響頗深。張芝刻苦練習書法的精神,曆史上已傳為佳話。晉衛恒《四體書勢》中記載:張芝“凡家中衣帛,必書而後練(煮染)之;臨池學書,池水盡墨”。後人稱書法為“臨池”,即來源於此。尤善章草,有「草聖」之譽,當時的人珍愛其墨甚至到了「寸紙不遺」的地步。評價相當高,尤以草書為最。

“賢弟繆讚了,這都是一些無聊之人給我起的匪號,不得入大賢之耳。”

“你就謙虛吧,哪次都是這樣,人家陳公子可還沒問你要字呢,你這樣可就太假了。”真不知道袁術的耳朵是怎麽長的,怎麽那麽長,他坐在我們的斜對麵,而且還在批鬥曹操的過程中,居然也能聽得見。

這下最高興的是曹操,可算是解圍了:“伯英兄啊,是不是再寫一幅讓我們開開眼。”

“去你的,就你最憨賴,所有人裏就你拿得最多,你還不知足啊?”

“這哪能知足呢?是吧,我雖然拿了你很多真跡,但是我自己可沒拿到幾幅,都被別人拿走了,就是皇上那裏的幾幅草書,還是從我這裏得來的呢。你想想,自己的字掛在皇上的書房裏,那是多麽高的榮譽啊?足以光宗耀祖了,你居然還說我憨賴。太沒有良心了。”曹操坐在那裏裝哭,樣子可假了。

“我是說不過你,但是我可以不說,不是嗎。”張芝幹脆把眼睛和嘴都閉起來了。說實在得還真有點老僧入定的感覺。

曹操一看沒辦法了,就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賢弟啊,你幫幫忙,讓伯英兄寫一幅吧。”

“我今天才認識伯英兄,哪裏來的辦法?”

“你可是‘天下第一神童’唉,你沒辦法誰有辦法?”

“你不說,我還忘了呢,這‘天下第一神童’是誰說的。”

“這你得問本出兄了,是他告訴我你的新稱號的。”

袁紹看了看我說:“賢弟可知我家族之大?”

“當然知道,不知袁家者無耳也。”

“我袁家,不隻是‘三世三公’這麽簡單,族內也有人在宮中,現中常侍袁朗即我之族叔。今日賢弟與廷尉大人入宮覲見聖上,聖上回轉後宮即把張讓找了回來,重新觀看了好幾遍賢弟寫的桃符。隨後口中不住地說‘天下第一’,如此誰還不知賢弟乃是‘天下第一神童’啊!”袁朗,我怎麽忘了這個人呢?他可是除了曹節,王甫,張讓,趙忠之外宦官中最有權力的人了,袁家就是靠著他內外交通才會有現在這麽大勢力的。

“錯了,我的桃符上寫的是‘天下第一’幾個字。”

“無所謂了,現在大家都已經認可了賢弟的這個稱呼。況且還是聖上說的,那就更作準了。”

袁紹突然站了起來:“可否請賢弟和伯英兄為我們寫幾個字,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個”我看了一樣旁邊的張芝,隻見他以點頭:“我沒問題,看賢弟的意思了。”

“沒問題。”那我也隻能這麽說了。